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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尾的三句话连一起。
精神病态是不是脑内声音太多,所以内向。将逻辑藏话语的话语里,而去理解她话中话的过程,无异于自己接受洗脑。
也许,他这般乐观的人会认为,这只是某种和性相关的挑衅。
她脚趾蹬着自己,又被他轻易抓住了。
“不要了。”她呢喃着,底色带着讨厌。
他的手早放开了,黑眼珠子却轻悠地检阅妹妹的表情。分不清是食饱餍足,还是习惯了毫无心理障碍地强制她,所以对她偶尔的拒绝,也不太在意。
江鸾忽然不可抑制地、绵软地喘了一下。
她又开始了。江猷沉表情出现一点看透了的讽刺,继续像个哥哥一样面色正经地捏她脚丫,“还是有些凉。”手掌合了合,他眉目冷静犹如处理一具尸体,手臂顺势而上,“……小腿也有点凉。”
“看来是有天天运动。”他说,“比之前暖一些。”听妈妈说,江鸾前些日子换了健身教练,增强力量训练,营养师调理的食谱也随之变了。
也许增强力量训练,是为了自己剔骨斩肉时,更方便些。
在别的孩子在忙长个补营养的时候,她在忙生病、吃药长不了个子。总这样纤细。就这样安生过了几年,他觉得她长不大了。
现在才觉得,她又长了点,二十岁礼一过,还会自己处理尸体了。
江鸾笑了,单手撑着自己坐起,快速穿衣,她的头伸过连衣裙的圆领,墨蓝混绿的裙子像烟一样快速从裙摆到领子过她眼睛,她从褶皱绵软的圆领里钻出脑袋,直挺身子,双手轻慢地拍裙子鼓泡。抬头时,身形又有点钉住的感觉,佳人方才转身轻声问他,“这您也感觉得到?”
“你身上每添一个新伤,我都一清二楚。”他的目光有意看向她右手手腕,那里留有一截暗红的痕迹。
或许只是,一截铁锈,划在她那些藕白脆弱的手臂,也理所当然地,划脏了。
他当然不理解,那么养尊处优的好命人,到底有什么不开心的呢。
但他最近和那个和她聊得还不错的心理治疗师说,“她一直以来,都在某种精神痛苦里。这种痛苦可以追溯到她出生时第一声恨绝的啼哭开始。”他最近发现那种精神痛苦,与自己无关。
在他把她轻轻推向一个专业的心理治疗师时。
2
诸伯然坐在那张沉重平稳的书桌后,双手立为一个平稳的三角形,抬头看着面前的江猷沉:“……总之,这在人格障碍者里是正常现象,容易和抑郁状态混淆。”诸伯然在眼镜后的瞳眸停止移动,伸手,轻点桌面上的来访笔记,那是江鸾的心理分析档案。
治疗师的身体微微放松,斟酌道:“她身上像抑郁状态的表现,是一种掩饰,掩饰那些她看起来不存在的精神痛苦。”
这个小有成就的青年声音,正如一株慢慢迎着光开放的百合花,舒展得总是如此平静、缓和。他还有一种基于治疗师素养铸就的,如心理学院外墙一样稳定的宽容。
江猷沉看得到诸伯然开放的态度,差点下意识开口,她没办法陈述自己如何难过,甚至比叙情障碍还严重一点。
就像诸伯然也没说,他看得到那痛苦是如此无边无际。
3
窗外细密的雨小了,几乎几乎听不见雨声,她也像刚从外边大雨里回来,浑身湿透,头发粘着汗,双目无神地盯着病房的天花板。
她只隐约记起手术室的冰冷,但江猷沉穿手术服出现在那,打着麻醉的她,以为自己精神分裂,哥哥远在美利坚才对。而医生护士给他让位,江猷沉给她穿袜子。她切实感到了,他手掌握住自己脚心的感觉,那热度传递过来,溢满整个冰凉的脚底。
赤脚踩在岩浆上一般。
在医院,她唯一可以得到满足的诉求就是打电话。
她打电话给江猷沉,想问,哥哥你是不是在北京。哥哥现在在北京或是中国的话,那之前出现在手术室的确实是他,而不是自己的错觉。
江猷沉接电话,声音干且哑,“怎么了?”
江鸾说,“您在睡觉?”语气变得难以捉摸起来。
“嗯。”他忽然深呼吸了一下,像从睡梦醒来时提起精神,伴随微微清嗓子声,并有从床铺里起来的声音,“吃午饭了么?医院给你吃的什么?”
江鸾沉默了片刻,然后如是回答。
江猷沉“嗯”了,似乎彻底放心了。
他彻底放心,江鸾知道,什么东西又要断开了。
“江鸾?”
“嗯?”
“你刚才在发什么呆?我再说一遍,”江猷沉声音非常平静,“你的治疗师在等你,他不会转介你。”想了想,他又说,“这是我和诸伯然医生共同的想法。”
“我在手术台梦到了你。”她忽然笑道,“哥哥,我应该给精神病院主治医生还是诸伯然说?我似乎出现了精神分裂的症状。”
那边沉默了半响。
江猷沉仔细地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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