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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像一块浸了墨的绒布,正从黑松林的边缘慢慢铺展开来。新夏寨的了望哨突然吹响了骨笛,一长三短的急促音调划破了傍晚的宁静,在寨子里激起一阵慌乱的涟漪。韩小羽正帮着张婶把最后一瓮火油搬进了望台底下的储藏室,听见笛声的瞬间,手里的陶瓮“哐当”一声撞在石阶上,边缘磕掉了一块,里面的松脂麻布顺着裂缝滑出来,在他胳膊上蹭出片黏腻的香。
“是妖族来袭的信号!”张婶的声音带着颤音,却一把将韩小羽往身后拽,“快躲起来!”
“我不躲!”韩小羽反手抓住张婶的手腕,指尖触到她手背上凸起的青筋——去年山魈闯进寨子时,张婶的男人就是为了护着孩子,被啃断了腿。他把陶瓮往墙角一推,抓起立在门边的硬木矛,矛杆上还留着他昨天打磨的痕迹,“我跟大家一起守!”
跑向寨墙的路上,撞见了抱着药箱的老药婆,她颠着小脚往了望台赶,看见韩小羽就喊:“小羽!你娘让我给你带的青铜戒戴上没?那玩意儿能预警!”韩小羽摸了摸胸口,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突然传来一阵灼热,比上次在集市遇着扒手时烫得多,像块刚从火塘里夹出来的烙铁。他心里一紧——老人们说过,戒指烫得越狠,来的妖族越凶。
寨墙上已经站满了人。老猎户背着箭囊,正往牛角弓上搭箭,看见韩小羽就骂:“小兔崽子凑什么热闹!快下去!”可眼睛里却没真生气,只是把腰间的短刀解下来扔给他,“拿着!近身了用这个!”
韩小羽接住刀,刀柄还带着老猎户的体温。他刚站稳,就听见黑松林里传来“咔嚓”的断枝声,紧接着是十几道灰影窜了出来——是山魈!青灰色的皮毛在暮色里泛着油光,獠牙上挂着没嚼完的碎肉,跑起来时四肢着地,像一阵滚动的浊流。
“领头的是赤毛!”老族长的吼声从墙那头传来,他手里的蛇头杖重重砸在石墙上,火星四溅,“去年咬断阿木爹胳膊的畜生!”
韩小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见那群山魈中间,有只格外扎眼的大家伙,毛色赤,比别的山魈高半个头,跑起来时肚子上的赘肉一颤一颤的,嘴角淌着的涎水在下巴上挂成了线。它跑在最前面,那双小眼睛滴溜溜转,竟然在打量寨墙的防御工事——这畜生成精了!
寨墙下的壕沟是上个月刚挖的,深三丈,宽两丈,沟底埋着削尖的硬木,沟沿栽满了带倒刺的鹿角。前几次小规模的袭扰,山魈们都是一头扎进沟里,被扎得嗷嗷叫。可这次,那赤毛山魈快到沟边时,突然猛地一拐,竟绕开了壕沟最密集的区域,朝着去年被撞开的缺口冲去!那里的鹿角刚补种不久,间隙比别处宽些。
“这畜生记仇!”老猎户的箭“嗖”地射了出去,带着风声直奔赤毛的眼睛。可赤毛头一偏,箭擦着它的耳朵飞过,正好钉在后面一只山魈的喉咙里。那山魈惨叫着扑倒,正好摔进壕沟,“噗嗤”一声,沟底的硬木尖从它后背穿出,黑血顺着木尖往下淌,在暮色里像串珠子。
“倒油!”老族长的吼声震得韩小羽耳膜疼。张婶和几个妇人抱着陶瓮冲上来,站在墙沿往下泼。火油“哗啦”一声淋在最前面的几只山魈身上,它们顿时慌了神,原地打转时互相撕咬起来。可赤毛却像没看见似的,踩着同伴的尸体往前冲,爪子扒住墙缝往上窜,腥臭的呼吸都喷到了韩小羽脚边。
“屏住气!”老药婆突然在身后喊,“它要喷毒瘴!”
韩小羽赶紧捂住口鼻,就见赤毛猛地张开嘴,一团黑雾喷了出来,带着股腐臭的味道,飘过之处,墙头上的野草瞬间黄枯萎。趁着这个空档,赤毛的爪子已经搭上了墙头,离韩小羽只有半步远。他能看见它牙缝里的肉渣,还有那双闪着凶光的小眼睛。
“戳它眼睛!”老猎户的第二支箭已经上弦。
韩小羽想也没想,握紧硬木矛直刺过去。赤毛头一歪,矛尖擦着它的脸颊划过,带起片血花。可它的爪子已经抓住了韩小羽的裤腿,猛地一拽,他差点摔下去。慌乱中,韩小羽想起上个月在兽骨图上见过的——山魈腋下有块软肉,是它们的软肋。
他忍着胳膊被拽得生疼,手腕一转,矛尖顺着赤毛的脖颈往下滑,借着它前冲的力道,狠狠扎进了它左腋下。赤毛出撕心裂肺的嘶吼,爪子胡乱挥舞,三道血痕瞬间出现在韩小羽胳膊上,火辣辣的疼。可他没松手,反而抽出矛,又刺进了它另一只腋下。
黑血喷了他一身,带着股铁锈味。这时老猎户的箭终于到了,正中赤毛的眼睛。那畜生惨叫着从墙头摔下去,正好砸在壕沟的鹿角丛里,角叉穿透它的胸膛,四肢蹬了几下就不动了。
没了头领,剩下的山魈顿时乱了阵脚。有的往回跑,却被身后的同伴挤着掉进壕沟,硬木尖穿透身体的声音此起彼伏;有的还在扒墙,被妇人们泼上火油,一点火星就燃成了火球,嗷嗷叫着滚下去。韩小羽站在墙头上,看着壕沟里渐渐堆满尸体,硬木尖上的黑血滴在沟底,溅起细小的泥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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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下来处理伤口!”老药婆举着药箱冲他喊。韩小羽这才觉得胳膊疼得钻心,低头一看,三道血痕深可见骨,血正顺着胳膊往下淌,滴在墙缝里。他刚跳下去,老药婆就拉着他坐在火塘边,用烈酒清洗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这赤毛通人性,”她一边往伤口上撒草药,一边念叨,“知道绕开工事,还会喷毒瘴,怕是快成精了。这次只是试探,下次指不定带多少来呢。”
韩小羽摸着胸口的青铜戒,戒面的纹路里还沾着黑血,温度已经慢慢降了下来。他想起刚才刺向赤毛时,气感顺着手臂涌到矛尖的瞬间,快得像道闪电——原来炼气三层的“”,不只是跑得多快,更是出手的时机。
寨墙下,族人们正往壕沟里填石头,把山魈的尸体压在底下,免得臭。老石匠带着徒弟修补被撞松的墙缝,錾子敲石头的声音在暮色里格外清晰,“叮当,叮当”,像在给这次胜利敲边鼓。张婶端来一碗热汤,里面飘着野葱,喝下去暖得从喉咙一直热到肚子里。
“后怕不?”她坐在韩小羽身边,往火塘里添了块柴。
韩小羽摇摇头,看着墙头上迎风飘扬的兽皮旗——那是用去年猎到的猛虎皮做的,上面绣着新夏寨的图腾。“不怕,”他握紧手里的短刀,刀刃上的血迹还没擦,“它们再来,咱们还这么打。”
夜色渐深,寨子里的火塘一个个亮起,把壕沟的影子拉得老长。韩小羽坐在火塘边,看着老猎户给孩子们讲刚才的战斗,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他怎么一箭射穿赤毛的眼睛。张婶在给伤员缝补撕破的衣服,老药婆还在清点草药,老石匠的錾子声还在断断续续地响。
他摸了摸胳膊上缠着的布条,草药的清凉压过了疼痛。胸口的青铜戒凉凉的,像在提醒他——这只是开始。但韩小羽不怕,因为他知道,新夏寨的工事在,族人在,他的气感也在。只要大家在一起,再凶的妖族,也闯不进这道用血肉和智慧筑起的防线。
火塘里的柴“噼啪”响了一声,火星窜起来,照亮了他年轻的脸,眼里闪着比星光还亮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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