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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小羽蹲在冷却的土高炉前,指尖捻起一块碎裂的铁渣。灰黑色的渣块脆得像晒干的泥块,指尖稍一用力就“咔嚓”碎成了粉末,扬起的细灰呛得他忍不住咳嗽。他把渣块扔进旁边的堆里,那堆号称“铁料”的东西看着像座小山,实则大半是烧不透的矿渣,用脚一踢就散,真正能勉强敲出铁胎的,不过巴掌大的两块,还布满了蜂窝眼,像被虫蛀过的木头。
“咋会这样?”石夯举着块拳头大的渣子,眉头拧成了疙瘩,络腮胡都跟着揪在了一起,“明明烧得比上次还旺,我和风箱队的兄弟轮着拉,胳膊都快拽脱臼了,咋出的铁还没上次那小炉子多?”
上次试炼用的小高炉只够塞半筐矿石,烧了两个时辰,好歹出了块能打的铁块。这次为了多炼些铁,特意把高炉扩了一倍,堆了满满一炉矿石,烧了三天三夜,最后扒开炉门一看,心都凉了——除了表层烧化的几块,底下的矿石几乎还是原样,连颜色都没怎么变。
韩小羽扒开炉底的灰烬,用树枝挑出块未烧透的矿石。表面结着层焦黑的硬壳,敲开来看,内里还是灰黑色的原石,带着潮湿的土腥味,根本没烧透。“是温度不够。”他沉声道,用树枝在地上画出高炉的剖面,圈出中间的位置,“上次是小批量,热量集中,火苗能窜到顶;这次堆得多了,中间的矿石被压得太实,火苗烧不进去,外面的都烧成渣了,里头的还没热透。”
他想起地球课本里的知识,炼铁需要持续的高温,至少得上千度,土高炉的保温太差,热量散得比聚得快,根本撑不起批量冶炼。尤其是中间的矿石,像是被裹在棉被里,火只能在外头绕圈,怎么也烧不透。
旁边的老石匠叹了口气,把手里的石锤往地上一撂,“当”的一声闷响,震起些尘土。“我就说这黑疙瘩难伺候。”他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心疼得直咂嘴,“烧了三天三夜,光木炭就用了两棚,那可是部落攒着过冬的燃料,就出这么点玩意儿,还不如咱的黑曜石好用——敲敲就能当刀,哪费这劲?”
阿秀端来的水没人喝,粗陶罐放在石头上,被午后的太阳晒得温热,罐口凝着层细密的水珠。她看着韩小羽紧绷的侧脸,颧骨处沾着灰,却依旧挺直的鼻梁,轻声道:“要不……先歇歇?我去叫女人们再拾些柴,总能想出法子的。”
韩小羽摇摇头,起身走到矿堆前。这些矿石比上次筛选得更仔细,富矿占了大半,表面的泥土都用刷子刷过,按理说不该这么糟。他拿起一块矿石,指尖忽然触到丝凉意,翻过来一看,背面沾着层湿泥,捏着黏糊糊的——前两天下过场小雨,矿堆边缘没来得及盖草席,有些矿石受潮了。
“还有这个。”他举着矿石给石夯看,“潮湿的矿石进了炉,就像往火里泼了瓢水,温度怎么也上不去。火苗一遇到水汽就缩,烧得再旺也白搭。”
他又指着炉壁,黏土糊的墙被烧得裂开了好几道缝,有的地方甚至塌了块,露出里面的红土。“热气从缝里跑了,留不住。你听,风一吹还有哨音呢。”果然,山风穿过裂缝,出“呜呜”的声响,像在嘲笑这炉子的不争气。
石夯这才恍然大悟,懊恼地捶了下大腿,“咚”的一声,震得地面都颤了颤。“都怪我!下雨时光顾着补棚子,没想着给矿堆盖草席,还以为这点潮气不碍事!”他转头冲远处喊,“狗蛋!把你那破草席给矿堆盖上!再漏雨我扒了你的皮!”
远处正在拾柴的少年吓得一哆嗦,抱着草席就往矿堆跑。
族人们渐渐散去,有的扛着锄头去修补漏风的棚子,有的拿铁锨清理炉底的残渣,没人抱怨,可脚步都透着股沉,连孩子们都不吵了,蹲在角落里用树枝划着地,蔫头耷脑的。
老石匠蹲在角落,拿着那两块带蜂窝眼的铁块反复看,忽然“啪”地一声,铁块掉在地上,摔出了道细缝。他捡起铁块,指着裂缝给韩小羽看:“你看你看,这铁是硬,可太脆了,稍微用力就裂,怕是不经用。上次那把斧头,石夯劈了几下柴就崩了刃,还不如我的石斧结实。”
韩小羽接过铁块,果然在边缘现道细缝,用指甲抠了抠,竟掉下一小块铁屑。他心里清楚,这是因为铁里的杂质没除干净,炼出的是生铁,脆得很,只能做些不需要受力的物件,稍微使劲就会裂。可去除杂质需要更高的温度,更精准的火候,还得反复锻打,这土高炉根本办不到。
夕阳把高炉的影子拉得很长,歪歪扭扭的,像个垂头丧气的巨人。韩小羽坐在炉边,看着那堆没烧透的矿石,忽然想起刚穿越时的事。那时他第一次试着钻木取火,蹲在地上钻了整整一天,手心磨出了血泡,才终于冒出火星。石夯当时还笑他傻,说火石敲敲就有,费那劲干啥。可后来部落的火石用完了,是他的钻木取火法子救了急,石夯再也没笑过他。
“明天重新搭炉。”他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股韧劲,像淬火后的铁丝,弯而不断。“石夯,你带人去烧石灰。把石灰石堆起来烧,烧透了泡水,和着黏土糊炉壁,石灰能让墙更结实,还能挡火,裂缝就不会这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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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看向老石匠,老人还在摩挲那两块碎铁,眼神里有不甘。“您老经验足,帮着盯矿堆,把受潮的矿石挑出来,放在棚子里晾干,千万别再让它沾水汽。”
石夯愣了愣,随即重重点头,络腮胡都跟着抖动:“好!我这就去捡石灰石!以前听老人们说过,石灰糊的墙硬得很,下雨都冲不坏!”他转身就往山涧跑,脚步又变得轻快,像忘了刚才的懊恼。
阿秀眼睛亮了,拿起陶罐往韩小羽手里塞:“先喝点水,我去叫女人们把矿堆挪到新搭的棚子里,再筛一遍,保证一块带潮气的都没有!”她跑起来的时候,辫子在背后甩得老高,刚才的沮丧像被风吹散了。
韩小羽望着他们忙碌的背影,捏了捏手里的铁渣。碎渣硌得手心疼,可他忽然觉得这疼痛很实在——失败不是坏事,至少知道了哪里错了。土法炼铁本就不是容易事,地球人摸索了上千年才掌握的技术,哪能指望一次就成?
就像这铁,得经过反复敲打、熔炼,才能去掉杂质,变得坚韧。人也一样,得摔几次跟头,才知道路该怎么走。
他走到炉边,伸手摸了摸裂开的炉壁,黏土还带着余温。他想起课本里说的“鼓风炉”,或许可以把风箱改得大些,让更多的风进炉子,温度说不定能上去。还有矿石,得先砸碎,让它受热更均匀,不能再整块往里扔了。
老石匠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块磨得光滑的石板,上面用炭笔画着个奇怪的炉子,底下多了几个风口。“我琢磨着,多开几个风口,风是不是能进得更匀?”老人的声音有些涩,却透着股认真,“就像咱烧陶窑,多留几个眼,火才烧得旺。”
韩小羽看着石板上的画,眼睛忽然亮了。“老石匠,您这法子好!”多开几个风口,再配上更大的风箱,鼓进的风就能均匀地吹遍炉膛,温度肯定能提高不少。他接过石板,用炭笔在旁边画了个更大的风箱,“再做个双杆的风箱,两个人一起拉,风力能大一倍!”
老石匠笑了,皱纹挤在一起,像盛开的菊花:“我就说这黑疙瘩能成,就是得费点心思。”他拿起石锤,往那两块碎铁上敲了敲,“下次炼出好铁,我给你打把刀,比黑曜石亮堂十倍!”
暮色渐浓,炉底的余烬还在亮,像没熄灭的星星,映得周围的石头都泛着微光。韩小羽摸了摸青铜戒,戒面的山河图在昏暗中看不太清,却透着股安稳的暖意,像父亲的手按在他肩上。
他知道,这次失败只是暂时的。就像学走路的娃,摔几跤才能站稳;就像钻木取火,磨破了手才能见火星。只要接着试,总能炼出能用的铁——就像这黑风岭的石头,看着顽固,可年复一年被水冲刷,也能磨成光滑的鹅卵石。
远处传来石夯吆喝着抬石灰石的声音,混着女人们的笑声,还有孩子们追逐打闹的喊叫,刚才的沮丧气氛渐渐散了,像被风吹散的烟。
韩小羽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往棚子走去。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他得好好想想怎么改进风箱,怎么砸碎矿石,怎么让炉壁更结实……总有法子让这黑疙瘩听话,总有一天,部落的铁匠铺里,会挂满闪着银光的铁器。
夜风穿过山涧,带着草木的清香。他抬头看了看天,星星已经出来了,亮得很,像撒在黑布上的碎铁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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