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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夏寨后的溪流往东南蜿蜒三里,在山坳处汇入一条宽逾丈余的河流。河水清冽,因地势落差形成一片两亩见方的深潭,岸边芦苇丛生,风过时如绿浪翻涌——这是韩小羽半月前跟着老猎户巡山时的现。彼时他蹲在潭边喝水,瞥见水面闪过银亮的影子,伸手一捞竟抓着条寸长的小鱼,鱼身光滑如绸,在掌心蹦跳不止。那一刻,他心里便冒出个念头:这河,能养人。
“光靠溪里那点鱼,冬天不够吃。”韩小羽把连夜画的河域图铺在晒谷场的石碾上,炭笔勾勒出深潭、浅滩、芦苇丛的轮廓,还标注着水流急缓处。他指着深潭的位置,声音里带着笃定,“这潭底平,水温稳,藏得住大鱼。开出来,冬天不用冒雪进山打猎,族人们也能有鱼吃。”
老族长拄着蛇头杖走过来,浑浊的眼睛在图上扫了又扫,杖头在深潭处敲了敲:“水情摸清楚了?别像去年那回,在溪里设网反被冲走半张网。”
人群里钻出个精瘦汉子,是三个月前逃荒来的李三郎。他裤脚还沾着泥,往前一步抱拳道:“族长放心!我打小在河边长大,识水性,能辨暗流。让我去探探,保准摸得一清二楚。”他说着拍了拍胸脯,肋骨根根分明,却透着股利落劲儿。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李三郎揣着块压秤的石头就下了水。他在水里潜游片刻,冒头时手里举着条尺长的青鱼,水顺着梢滴在滩涂,映出晨光的碎金:“潭底没暗礁,就是靠下游有片浅滩,石头多,拉网容易卡。得搭座栈桥,人站在上面操作才稳当。”
这话一出,族人们的劲头顿时起来了。老石匠扛着凿子领了三个徒弟,蹲在河边选木桩——要找浸在水里不烂的黄杨木。张婶带着几个妇人坐在晒谷场搓麻线,麻线浸过桐油,韧劲十足,她们说要编最大的网,一次能捞半筐鱼。韩小羽则蹲在竹篾堆旁,教孩子们编鱼笼:“进口做宽些,出口收窄,鱼进去就出不来,里面放些烤焦的麦粒,香味能引鱼来。”
三日后,栈桥先有了雏形。五根碗口粗的黄杨木桩被夯进浅滩的淤泥里,桩顶铺着宽木板,木板间用藤条捆结实,人走在上面稳稳当当,连最胆小的孩童都敢牵着大人的手来回走。李三郎叉着腰站在栈桥上,往水里扔了块石子,笑道:“这下好了,拉网不用淌水,冬天也冻不着脚。”
当天下午,族人们扛着最大的那张渔网往深潭去。网是张婶带人编的,网眼比手指略宽,她说:“得让小鱼苗漏过去,来年才还有得捞。”孩子们跟着跑,芦苇被踩得沙沙响,惊起一群白鹭往天上飞。
“一二三,拉!”李三郎喊着号子,网绳在汉子们手里绷得笔直,水面翻起白浪。韩小羽站在栈桥最前端,看着网慢慢收紧,银鳞闪烁的鱼群在网里蹦跳,青鱼、鲫鱼、还有几条罕见的红尾鱼,加起来足有十几斤。张婶提着陶罐赶来,见了这光景,笑得皱纹都堆起来:“今晚做鱼羹,编网的娘们都分一碗!”
消息传到寨里,更多人往河边凑。有人学着编鱼笼,竹篾在手里翻飞,编得歪歪扭扭,却越编越起劲;有人在岸边挖灶,三块石头架起铁锅,刚捞的鱼剖洗干净,架在火上烤,油脂滴在火里“滋滋”响,香气飘出半里地。二柱蹲在栈桥边,手里攥着根削尖的木叉,瞅准水面的涟漪猛地扎下去,竟叉起条巴掌大的鲫鱼,他举着鱼跑向人群,脸涨得通红:“我也能捕鱼了!”
韩小羽坐在栈桥上,看着夕阳把河水染成金红色。李三郎正教孩子们辨鱼汛:“天快冷时,鱼会往深潭聚,那时候下网,一捞就是半筐。春天呢,它们会游到浅滩产卵,那时候得禁网,别伤了鱼崽。”孩子们听得认真,小脑袋一点一点的。
老石匠蹲在岸边,手里拿着根树枝在泥地上画:“我琢磨着,在浅滩筑道矮坝,用石头垒,留着缺口。冬天水浅,把缺口堵上,鱼就冻不着;开春再把缺口打开,让鱼去上游产卵。”他说着抹了把胡子,“这样一来,鱼一年比一年多。”
夜里的河边,火把连成串。族人们围着篝火吃鱼,李三郎讲着山外的捕鱼法子:“还能做鱼篓,竹编的,沉在河湾里,专捕夜里出来觅食的鱼。篓里放块猪骨头,鱼闻着味就钻进去……”韩小羽往火堆里添了块柴,火星子窜起来,映着每个人脸上的笑。
几日后,老族长在族会上宣布了新规:“分河段管着,谁管的那段出鱼多,月底奖两尺麻布;要是用网眼太小的网下河,捞走小鱼苗,罚他修补栈桥三天。”规矩定下,族人们更上心了,有人在岸边插了木牌,用炭笔写着“禁捞小鱼”,字歪歪扭扭的,却透着一股子认真。
韩小羽站在栈桥上,看着李三郎带着人往水里放新做的鱼篓,看着张婶把晒好的鱼干收进陶罐,看着孩子们举着小鱼竿在浅滩钓鱼,心里踏实得很。这河的馈赠,比猎来的野兽更温顺,却同样能让新夏寨的炊烟,在黑松林边飘得更久、更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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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末时,深潭的鱼肥了。族人们下网的频率高了,每次都能捞上几十斤。张婶带领妇人们把鱼剖洗干净,一部分用盐腌了挂在屋檐下,一部分切成块晒成鱼干,陶罐装得满满当当。韩小羽数着陶罐,足有二十多个,他笑着跟老族长说:“今年冬天,怕是吃不完。”
老族长捋着胡须,看着河边来来往往的族人,眼里的笑意藏不住:“吃不完就分给邻寨,结个善缘。这河啊,不光养咱们,还能帮咱们交个朋友。”
入冬第一场雪落时,韩小羽踩着薄雪去看栈桥。李三郎正带着人加固矮坝,石头垒得更高了,缺口用木板挡着,潭里的鱼在冰层下安然越冬。孩子们在岸边堆雪人,雪人手里还举着条木雕的鱼,憨态可掬。
韩小羽摸了摸手指上的青铜戒,戒面在雪光下泛着温润的光。他想起刚现这处深潭时的悸动,想起李三郎第一次出水时举着青鱼的模样,想起张婶编网时的专注……原来生存不止有刀光剑影,还有河水般的绵长温柔。
开春后,冰雪消融,矮坝的缺口被打开,鱼群顺着水流往上游去。韩小羽站在栈桥上,看着水里密密麻麻的小鱼苗,像撒了把银豆子。李三郎凑过来说:“等秋天,这些小家伙就长大了,到时候又是一网好收成。”
岸边的芦苇抽出新芽,孩子们的笑声、渔网入水的哗啦声、妇人们的谈笑声交织在一起,韩小羽突然明白,这河不只是一条河,是新夏寨的另一条血脉,用源源不断的馈赠,滋养着族人的日子,让每一个春夏秋冬,都有了沉甸甸的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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