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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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韩小羽的调控 均田制（第1页）

水渠悄悄蔓延的第三个月，韩小羽在联盟议事厅的墙上挂了张巨大的地契图。图上用朱砂圈出的，是金家占有的千亩良田，而用墨点标注的，是三十户无地佃户的破草屋，密密麻麻挤在图的角落，像被遗忘的墨迹。

“这样下去不行。”韩小羽指尖划过朱砂圈，“土地都攥在少数人手里，佃户们累死累活，收的粮食还不够交租，冬天照样挨饿。”

各族长老围在图前，黑石族长老瓮声瓮气：“金家说那些地是祖上传的，凭啥要让出来？”春桃指着墨点：“可这些人也是联盟的一份子，总不能看着他们饿死吧？”

争论到暮色沉沉，韩小羽忽然一拍桌子：“按人头分！”

这话让满室寂静。他铺开新的图纸，蘸着墨汁画起格子：“联盟境内所有土地，不论新旧，先登记造册。成年男子分一百亩，女子分八十亩，孩童分五十亩。原有土地过这个数的，多出的部分由联盟收回，分给无地的人；不足的，由联盟从公有地补足。”

“那金家能答应？”有人质疑。

“他不答应，就按律法来。”韩小羽指着律法碑的方向，“律法第三十六条：‘囤积土地，坐视他人挨饿者，收回额土地，充作公有’。咱们不是抢，是按规矩分。”

消息传开，无地的佃户们揣着忐忑来登记，金家却关起大门，放出话来：“谁敢动我家的地，就别想在镇上买盐！”

韩小羽早有准备。他让人从女娲宫带回的补天石碎片里，提炼出一种能让盐碱地变肥沃的粉末，又请木灵族的人指导大家改良土壤。“咱们自己产盐、自己种地，不靠他金家。”他站在刚开垦的荒地上，对着围拢的人群大声说，“地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肯下力气，荒坡也能长出粮食！”

阿禾第一个领了地契，在分到的五十亩荒地上插上木牌，牌上写着“阿禾家的田”。他娘送来午饭时，蹲在田埂上哭了：“活了半辈子，终于有自己的地了。”

金家见没人理会他的威胁，又让管家带着家丁去毁田。可这次，佃户们不再退让——阿禾举着锄头站在田边，老汉吹着哨子召集了全村人，连执法队的石头都带着队员赶来，亮出了铜令牌：“律法在此，谁敢捣乱？”

管家看着黑压压的人群，灰溜溜地回去了。金三郎站在城楼上，看着昔日属于自己的土地上，冒出了一排排新插的木牌，牌上的名字歪歪扭扭，却透着一股扎进土里的韧劲。

三个月后，均田制在联盟推行开来。韩小羽让人在地契上盖了个新印章，印章上刻着“人地相安”四个字。他还定下新规矩：每年秋收后，各家将收成的十分之一交给联盟，用作修路、办学、救济，剩下的全归自己。

金家最终也登记了土地，虽不情愿，却也不敢违抗律法。金三郎看着佃户们推着满车的粮食回家，自家的粮仓却比往年空了不少，心里不是滋味，却在路过学堂时，看见阿禾的儿子正在认字，课本上印着“土地是大家的”。

秋收那天，韩小羽去看阿禾的田。金黄的稻穗压弯了腰，阿禾正带着儿子割稻，小家伙举着小镰刀，像模像样地学着。“今年的收成，够吃三年了。”阿禾擦着汗笑，递过来一把新割的稻穗，“韩先生，尝尝？”

韩小羽咬了一口，稻壳的粗糙里裹着清甜。他望着远处连绵的田地，地里的木牌在风中摇晃，像无数双扎在土里的脚。他知道，均田制不只是分地，是给每个人一个站着活下去的底气——就像女娲造人时，没分高低贵贱，只给了每个人一颗跳动的心脏，和一双能刨土的手。

议事厅的地契图上，朱砂圈渐渐变小，墨点连成了片。韩小羽在图的空白处添了一行字：“地尽其用，人尽其力，方为长久。”窗外的阳光照进来，落在字上，像给每个笔画都镀上了层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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