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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静默除妖一个顶俩（第1页）

三峡大坝的工程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数万工匠日夜赶工，夯土筑石，浇筑混凝土。可就在大坝初具规模时，怪事开始接连生——

先是夜半时分，工地上传来诡异的哭声，像是女子在低低啜泣，可巡夜的士兵却什么都没找到。接着，几处刚浇筑的混凝土莫名开裂，明明配比无误，却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内部撕扯开一样。最离奇的是，有天夜里，几个工匠信誓旦旦地说，看见一个白衣女子站在未干的水泥上跳舞，脚尖点过的地方，水泥瞬间龟裂。

这哪是邪祟？卡其喵皱眉，手指敲着工程图，分明是有人不想让大坝建成。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时，米粒突然带回来一个奇怪的人。米粒扛着半筐山莓撞进营地，身后跟着个裹灰斗篷的女子。“这是静默姐姐！昨儿我摔下山崖，要不是她用符咒当降落伞……”米粒抹了把汗，把山莓往我怀里一塞，“她说能治邪祟！”

这是静默悠长，我三年前就认识她，我在回家访亲途中救下的除妖师。米粒介绍道，她正好路过此地，说察觉到妖气。

静默掀开兜帽的刹那，我差点被山莓核呛到。她眉眼像水墨画里走出来的，偏生嘴角沾着米粒给她擦伤口时蹭的草药汁，倒添了几分烟火气。

静默悠长一身素白长袍，面容清冷，腰间挂着一串铜铃，走路时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她微微颔：此地确有邪祟，但……未必是妖。

汐颜狐疑地看着她：那是什么？

静默悠长淡淡道：人心。

我攥着被混凝土蹭花的账本，蹲在工棚角落数竹筹。夜风裹着潮湿的水汽灌进来，油灯突然“噼啪”炸开个火星，吓得我手一抖，刚算好的数字全乱了套。

“又出事儿了！”小莲跌跌撞撞冲进来，髻歪得像被猫抓过，“西坝的石料堆塌了，王石匠说石头里渗出黑水！”

我跟着她跑到现场时，月光正照在狼藉的碎石上。那些本该灰白的石料表面，蜿蜒着暗红的纹路，凑近一闻，竟有股腥甜的铁锈味。人群里突然爆出尖叫，几个工人指着河面——不知何时，漂浮的木筏组成了诡异的人形，正随着波浪缓缓朝我们鞠躬。

卡其喵将军的玄色披风掠过我身边，他抽出佩剑劈开木筏，碎木落水的瞬间，我分明看见河底有双幽绿的眼睛一闪而逝。

静默悠长，她盯着我手里沾着黑渍的账本，突然伸手：“借一步说话。”

我们躲到芦苇荡里，她指尖拂过账本上的水渍，那些暗红纹路竟开始蠕动。“尸毒。”她掏出个小瓷瓶倒出粉末，污渍瞬间化作青烟，“有人用邪术养尸，想让大坝地基不稳。”

入夜后，我们八人组（我，小莲，卡其喵，卡汐颜，悦己，杰伦，米粒，静默悠长）在坝顶设伏。卡其喵抱着胳膊哼小曲，剑穗上的铜铃随着她抖腿的节奏叮当作响；杰伦师兄摆弄着自制的诸葛连弩，弩箭上绑着静默画的驱邪符；悦己女官则优雅地往箭头上抹雄黄粉，半点没察觉袖口蹭到了火药。

“来了。”静默突然按住剑柄。河面升起白雾，七八个青面獠牙的“水鬼”举着骨刀扑来。我抄起装满朱砂的竹筒闭眼乱泼，再睁眼时，卡其喵正骑在“水鬼”身上拔假：“这破水草粘得我一手胶！”

原来所谓水鬼，不过是用竹篾糊纸做的傀儡。可当我们找到操控丝线的树洞时，里面只剩半块绣着金线的帕子——正是悦己女官常用的款式。

清晨的尖叫撕破营帐。我叼着半块炊饼冲出去，正撞见小莲举着卡其喵的披风抖：“将军的剑穗还在枕边，人却不见了！”

众人兵分三路搜寻。我跟着悦己女官排查营帐，却见她对着卡其喵的空床长舒了口气；杰伦师兄和卡汐颜小姑在竹林现带拖痕的脚印，可循着痕迹找到悬崖边时，脚印却凭空消失了；而米粒远远望见静默的灰斗篷闪进山洞，等我们赶到，只听见洞内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

“小心！”静默突然将我扑倒。一道红影擦着鼻尖飞过，我这才看清，那竟是卡其喵的佩剑，剑身上还缠着几缕雪白的狐毛。

原来，静默第一个找到了卡其喵。

洞内弥漫着腥甜的檀香味。静默举着光的符咒，照见蜷缩在角落的卡其喵。他歪着头冲我们笑，眼睛却变成了竖瞳，指甲足有三寸长。

“将军被狐妖附身了。”静默低声说，同时甩出缚妖索。狐妖拖着卡其喵灵巧避开，还顺手打翻了她怀里的药瓶。我这才现，满地瓷片上都刻着同个符文——和账本上的尸毒印记如出一辙。

“想救她？”狐妖捏着卡其喵的脸晃悠，“明晚子时，带着镇河鼎来北岸。”话音未落，卡其喵突然暴起，利爪直取静默咽喉。千钧一之际，杰伦师兄的弩箭擦着她耳畔飞过，狐妖骂骂咧咧地拖着人消失在迷雾里。

回营地路上，小莲突然指着草丛惊呼。半截染血的帕子挂在荆棘上，正是我们在树洞现的同款。悦己女官脸色煞白，伸手要抢，却被卡汐颜小姑拦住：“这帕子上的金线绣法，倒像是京城里某位娘娘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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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瞬间凝固。悦己女官后退半步，包裹里掉个硬物。我弯腰捡起，竟是个刻着狐狸图腾的青铜带刺长鞭。静默脸色骤变：“这是控制狐妖的法器，怎么会在你手里？”

恰在此时，营地方向传来爆炸声。我们狂奔回去，只见粮仓燃起冲天大火，火舌中隐约浮现出狐狸形状的黑影。

救火时，我在灰烬里扒出半截烧焦的信笺。上面的字迹被火烤得脆，却依稀能辨认出“车骑将军”“镇河鼎”几个字。悦己女官突然抢过碎片塞进嘴里，被杰伦师兄卡住下巴抠了出来。

“我也是被逼的！”她哭着瘫坐在地，“摄政王说只要破坏大坝，就救我被流放的父亲……可那狐妖根本不受控制！”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远处传来凄厉的狐啸。静默脸色大变：“不好！狐妖要吸取卡其喵的精魄！”我们抄起家伙就跑，却现来时的木桥不知何时断成两截，河面上浮着密密麻麻的骷髅头。

“用这个！”米粒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她娘做的糯米团子，“听说糯米能驱邪！”我们把团子绑在箭上射向骷髅，竟真的炸出阵阵青烟。趁水面露出空隙，杰伦师兄甩出绳索，我们踩着骷髅头的残骸冲过断桥。

山洞里，狐妖正将尾巴缠在卡其喵颈间。静默甩出捆仙绳，却被狐妖用卡其喵的身体挡下。

千钧一之际，静默悠长突然想起狐妖也许可以用鞭子把狐妖打出卡其喵体内，于是征求我们的意见，大家意见不同，最终由我这个正牌夫人拍板相信静默悠长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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