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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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魔法革新（第1页）

晨光熹微，一辆略显老旧的麻瓜旅行巴士在美国中西部乡间公路上颠簸行驶。车内，一群戴着各式墨镜的年轻人或倚窗小憩，或低声交谈，脸上带着长途奔波后的疲惫，却也有一丝摆脱追捕后的轻松。

巴士在一个风景如画的小镇边缘停下。阿丝特莉亚率先跳下车，深吸了一口带着青草和泥土芬芳的空气，异色瞳透过墨镜打量着周围——广阔的田野，远处连绵的丘陵，稀稀落落的农舍，一切都与纽约的喧嚣高楼截然不同。

“就是这儿了。”她摘下墨镜，回头对陆续下车的同伴们说道。

卢修斯、纳西莎等五位成年巫师最后下车，他们的脸色比起昨晚在纽约小旅馆时更加复杂。经过一夜消化，他们已经彻底明白了这群孩子昨晚究竟干了什么——不是简单的冲突或逃亡，而是直接在美国魔法国会总部大厅与食死徒进行了一场大规模魔法对战，然后成功脱身。

虽然知道并非故意，但事已至此，他们已经被牢牢绑在了这条“贼船”上，想回头也难了。五个成年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无奈和一丝认命般的麻木。还能怎么办呢？自家的孩子已经把事情做到了这个地步，他们除了跟着走下去，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反倒是年轻人们，没心没肺得多。罗恩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对着田野吼了一嗓子：“哇哦！总算可以喘口气了！”

“空气真好！”赫敏也摘下眼镜，脸上露出难得的轻松笑容。

“接下来去哪？总不能睡田野吧？”弗雷德环顾四周。

德拉科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得意，但微微扬起的下巴还是出卖了他：“马尔福家族在这里……有一处小小的度假庄园。我想，足够容纳我们所有人了。”

在众人的目光中，德拉科带着大家沿着一条私人的、两旁种满枫树的小路走了约莫二十分钟。路的尽头，一栋并不张扬但精致典雅、带着典型新英格兰风格的白色庄园出现在眼前，周围环绕着修剪整齐的草坪、花园和一个波光粼粼的小湖。

“哇！”赫敏忍不住赞叹，“真漂亮！”

庄园门口，一个家养小精灵已经等在那里。但当众人走近时，才现那不是庄园原有的小精灵。

“多比？！”哈利惊讶地叫道。

正是多比。他依旧穿着由无数颜色杂乱的袜子拼接而成的“衣服”，但整个小精灵的精神面貌与当初在马尔福庄园时已截然不同。他的大眼睛里闪烁着明亮、充满活力的光芒，不再是那种恐惧和卑微。

“哈利·波特！伟大的哈利·波特和他的朋友们！”多比尖声叫着，激动地鞠躬，耳朵啪嗒啪嗒地拍打着空气，“还有尊敬的阿丝特莉亚小姐！尊贵的马尔福少爷和老爷夫人！帕金森小姐和老爷夫人！诺特少爷和老爷！多比见到你们真是太高兴了！”

“多比，你怎么会在这里？”卢修斯微微皱眉，他记得多比应该还在英国马尔福庄园服务。

多比更加激动了，手舞足蹈地开始解释：“是多比自己来的！是多比听到了消息！那天，阿丝特莉亚小姐在马尔福庄园说的那些话像闪电一样击中了多比！”他的大眼睛里涌出了泪水，但那是喜悦的泪水，“多比回去后想了很久很久，然后，然后多比偷偷联系了其他家养小精灵！多比成立了一个，一个‘家养小精灵交流学习小组’！”

他语极快，但意思很清楚：在阿丝特莉亚那番理念的影响下，多比这个原本就向往自由的小精灵受到了巨大启。他开始暗中联络其他对现状不满或只是单纯感到困惑的家养小精灵，私下聚会，交流想法，互相教授一些原本不被允许学习的简单魔法技巧，更重要的是——互相鼓励，认识到自己作为独立个体的价值。

“诺特家族和帕金森家族的家养小精灵，波波和闪闪，也是多比小组的成员！”多比骄傲地挺起瘦小的胸膛，“所以那天，当它们感觉到小主人们有危险，感觉到老主人们的状态不对时，它们立刻决定行动！是多比教它们的，在真正危急的时刻，保护真正应该效忠的人，比遵守一切死板的命令更重要！”

他这番话说出来，在场的几位纯血家族成员——无论是年轻一代的德拉科、西奥多、潘西，还是他们的父母——都陷入了沉默。他们脸上的表情极其复杂，有惊讶，有错愕，有深思，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震动。

他们从未真正将家养小精灵视为独立的、有思想的个体，更不用说认为它们能够自组织起来，进行如此有计划的“互助”甚至“救援”行动。多比的话和波波、闪闪的实际行动，像一把小锤子，轻轻敲击着他们根深蒂固的纯血观念中某个从未被审视的角落。

阿丝特莉亚看着多比，又看了看神色各异的同伴和长辈们，嘴角微微勾起。她当初在马尔福庄园说那些话，固然有战略忽悠的成分，但内核理念是认真的。看到理念的种子真的开始芽，哪怕只是在一个小精灵心中，也让她感到一丝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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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得好，多比。”她走上前，认真地对小精灵说，“那么，你现在是代表你自己，还是代表马尔福庄园，在这里迎接我们？”

多比的大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光：“多比前来为阿丝特莉亚小姐和各位服务！多比还带来了三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他拍了拍手。

另外三个穿着相对整洁的家养小精灵从庄园门后怯生生地走出来，它们看起来比多比紧张，但眼神中也带着类似的光彩。

“我们愿意为阿丝特莉亚小姐工作！”多比代表它们说道，“我们听说、听说小姐会付工钱？还会有、休息？”

“当然。”阿丝特莉亚毫不犹豫地点头，从钱袋里掏出几枚金加隆，“你们四个，负责我们在这里期间的饮食、打扫和日常杂务。每周我会支付你们每人两个加隆作为工资，你们可以自己支配。另外，每个月可以轮流休息两天，具体时间你们自己商量。”

四个家养小精灵，包括多比，都惊呆了。两个加隆！对巫师来说不算多，但对从未拥有过个人财产的家养小精灵而言，这是一笔巨款！还有休息？可以自己支配的时间？

多比最先反应过来，他激动得浑身抖，深深鞠躬，几乎把头磕到地上：“谢、谢谢小姐！多比和朋友们一定会努力工作！最努力的工作！”

其他三个小精灵也连忙跟着鞠躬，出细小的、充满感激的啜泣声。

卢修斯看着这一幕，表情更加复杂了。他身边的纳西莎轻轻碰了碰他的手，低声道：“或许我们是该改变一些看法了，卢克。至少给予基本的报酬和尊重，并不违背古老的契约，反而可能更符合当下的时代。”

帕金森夫妇和诺特先生也若有所思。他们亲眼见证了自家小精灵在关键时刻的“反叛”与“拯救”，现在又看到阿丝特莉亚以一种自然而平等的方式对待这些小精灵，内心受到的冲击不小。

“好了，各位，”阿丝特莉亚拍拍手，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回来，“先进去吧。我们需要休整，也需要开始新的工作。”

庄园内部宽敞舒适，装潢低调而奢华，充满了马尔福家族一贯的品味。大家很快分配好房间，安顿下来。接下来的几天，仿佛真的进入了一个悠长的假期。

年轻人彻底放松下来。他们在湖边钓鱼（虽然西莫总想把鱼炸上来），在草地上玩麻瓜的飞盘和羽毛球，晚上围坐在壁炉前玩巫师棋或噼啪爆炸牌（韦斯莱双胞胎大杀四方），甚至尝试了麻瓜的烧烤（赫敏指导，差点把草坪点着）。阳光、清风、伙伴的笑闹声，暂时驱散了所有关于追捕、黑魔王和危险魔法的阴影。

连一向严肃的卢修斯，也在某个午后，和纳西莎一起在花园里安静地散步，看着远处湖边嬉闹的孩子们，脸上露出了许久未见的、真正放松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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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魔法国会总部。

虽然经过了紧急修复，但伍尔沃斯大楼大厅里一些焦黑的痕迹和损坏的装饰仍在诉说着几天前那场惊人的混战。此刻，一间最高级别的会议室里，气氛比那些痕迹更加凝重。

长桌一侧，坐着以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为的英国“代表团”，包括麦格、斯内普、弗立维、小天狼星、卢平，以及英国魔法部的几位高级傲罗。另一侧，则是美国魔法国会主席赛拉菲娜·皮奎利女士和她手下最重要的官员、法律顾问和傲罗主管。

与几天前通讯时的死板和官方态度截然不同，此刻美国方面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凝重、急切，甚至有一丝后怕。

“皮奎利女士，我理解您和贵部的担忧。”邓布利多的声音平稳，但湛蓝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笑意，“但现在的情况是，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这些孩子，不是为了惩罚，而是为了确保他们的安全，以及确保更大范围的安全。”

“我们完全同意，邓布利多校长！”皮奎利女士立刻接口，语很快，“我们已经调动了所有能调动的傲罗和侦查力量，但他们的反追踪能力乎想象。离开那家小旅馆后，所有魔力痕迹都被处理得非常干净，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我们甚至无法确定他们是否还在纽约，或者已经去了其他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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