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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煞城的轮廓在身后渐渐缩成一道灰黑色的剪影,晨雾漫过断壁残垣,将那些凝固的血腥气慢慢涤荡成潮湿的土腥。云尘回望时,正看见最后一缕魔气从城中心的裂缝中溢出,旋即被初升的朝阳烧成飞灰——那是玄龟吞下魔念前,故意泄出的一缕残秽,用作净化天地的引子。
“该走了。”苏晴的声音带着初愈的轻哑,她指尖拂过眉心那道浅淡的弯月印记,昨夜突破时躁动的灵力已沉淀成温润的月华,正缓缓流淌在经脉中。她的太阴灵体觉醒后,连步态都添了几分轻盈,仿佛脚下踩着看不见的云气。
云尘收回目光,将混沌金丹运转的节奏放缓。血煞殿一战,他强行融合金丹与玉佩,虽领悟了混沌力克制魔气的诀窍,丹田却像被烈火炙烤过,此刻每一次吐纳都带着细微的刺痛。他瞥了眼身旁的林岳,这少年缩着肩膀走在队伍末尾,怀里紧紧抱着一截断裂的血魂柱碎片——那是狐九儿硬塞给他的证物,此刻碎片上的“焚天宫”三字已被灵力灼成焦痕。
“不必总盯着他。”秦风忽然开口,长剑在指尖转了个弧,“林啸天的账,迟早要算。但这孩子……终究是被卷进来的。”
狐九儿蹲在玄龟背上梳理狐毛,闻言嗤笑一声:“等他哭够了就好了。倒是云尘你,真打算带着个拖油瓶回青云宗?”
“他知道的事,或许比我们想的更多。”云尘望着前方蜿蜒的山道,“而且林啸天既然敢用他作伪证,我们就必须让他亲自站出来。”
玄龟出一声低沉的呜咽,庞大的身躯碾过碎石路,留下串串湿漉漉的爪印。这只灵龟自血煞殿后便格外黏人,总是亦步亦趋地跟在云尘身侧,偶尔还会用脑袋蹭他的胳膊,像是在撒娇。苏晴说这是玄龟认主的征兆,毕竟混沌力与玄水本源有着微妙的共鸣。
山路渐陡,两侧的林木愈茂密。血煞城周遭的死寂被鸟啼虫鸣取代,阳光透过层叠的枝叶,在地上织出晃动的光斑。云尘忽然停住脚步,混沌力顺着经脉急流转——他能感觉到前方三里外,有数十道熟悉的灵力波动正在靠近,其中一道沉稳如古松,分明是青云宗的气息。
“有动静。”秦风长剑出鞘半寸,剑身在晨光中闪过凛冽的寒芒,“是青云宗的灵力,但……气息很杂。”
狐九儿瞬间跃上树梢,九尾在身后轻轻摆动:“约莫三十人,都穿着内门弟子的服饰,领头的是个老道士,看轮廓像是王长老。”
云尘心中一动。王长老乃是青云宗内门资历最深的几位长老之一,当年他刚入杂役院时,这位长老曾偷偷塞给他半袋辟谷丹,说是“见不得好苗子被埋没”。此刻对方带着这么多弟子出现在血煞城附近,绝非偶然。
“保持戒备,不要主动出手。”云尘低声道,掌心的玉佩微微烫,这是感知到熟悉灵力时的异动。他想起血煞殿中苏晴说的话——玉佩的另一半使命关乎九州轮回,或许这趟归途,比想象中更不平静。
盏茶功夫后,前方的密林里传来整齐的脚步声。三十余名身着青灰色道袍的弟子鱼贯而出,手中长剑皆已出鞘,剑尖斜指地面,摆出随时可以结阵的架势。他们的脸色都带着凝重,看到云尘一行时,不少人眼中闪过惊疑。
队伍前方站着位身着紫袍的老者,须皆白,颔下长须垂至胸口,正是青云宗内门长老王玄真。他手中握着一柄七星拂尘,见到云尘的刹那,拂尘穗子微微一颤,浑浊的眼珠里先是闪过一丝欣慰,随即被浓重的忧虑取代。
“王长老。”云尘上前一步,拱手行礼,“您怎么会在此地?”
王玄真没有立刻回答,目光扫过苏晴眉心的弯月印记,又落在玄龟背上那道尚未愈合的爪痕上,最后停留在云尘泛着淡淡灰芒的指尖——那是混沌力尚未完全收敛的迹象。他轻轻叹了口气,拂尘一摆:“执法堂弟子,收起剑来。”
三十余名弟子面面相觑,最终还是依言收剑入鞘,但依旧保持着戒备姿态。其中几个面生的弟子看向云尘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
“云尘,你能活着回来,还将苏晴姑娘平安带回,老夫甚是欣慰。”王玄真的声音带着山间晨露的清润,却掩不住话里的沉重,“只是……你可知晓,宗门内如今已是风雨欲来?”
云尘心中一沉:“弟子不知。莫非林啸天……”
“正是他。”王玄真打断他的话,拂尘在袖中攥得死紧,“你离开青云宗后,林啸天便以‘追查魔踪’为名接管了内门事务。半月前他突然宣称,你盗取宗门秘宝‘混沌珠’(实为云尘的混沌金丹被误传),私通血影教,还说苏晴姑娘已被魔气侵染,成了你的帮凶。”
苏晴脸色微白,下意识地攥紧云尘的衣袖。狐九儿从树上跳下,九尾怒张:“放他娘的狗屁!我们在血煞殿拼死杀魔的时候,那老东西在哪儿躲着?”
“九儿。”云尘按住她的肩膀,看向王玄真,“宗门长老们……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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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玄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压得更低:“林啸天拿出了‘证据’——几本你在杂役院时借阅过的古籍,上面被他用魔气伪造了批注;还有几个曾与你有过节的外门弟子,哭诉你‘修炼魔功’时打伤了他们。更要命的是,他说你将苏晴姑娘掳走,是为了献给血影教教主……”
“一派胡言!”秦风怒喝一声,剑眉拧成川字,“林啸天这是颠倒黑白!”
“颠倒黑白?可内门六位长老里,已有四位被他说动。”王玄真的声音里带着无力,“林啸天这些年在宗门培植了不少势力,又许了那些长老不少好处。如今他们都认为,你已堕入魔道,必须废去修为,打入锁妖塔赎罪。”
林间忽然陷入死寂,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林岳缩在玄龟身后,听到“废去修为”四字时,身体猛地一颤,脸色比纸还要白。
云尘沉默片刻,指尖的灰芒渐渐隐去。他想起刚入青云宗时,在杂役院的石阶上见过的那轮明月;想起老鬼(墨渊)塞给他《尘道诀》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期许;想起王长老偷偷递来的那袋辟谷丹,带着淡淡的桂花香气。这些碎片在脑海中流转,最终凝成一股坚定的力量。
“王长老,”他抬起头,目光清澈而锐利,“弟子问您,青云宗的门规第一条是什么?”
王玄真一怔,随即低声道:“心向正道,不欺暗室。”
“那么弟子请问,”云尘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林间,“若因他人构陷便避而不回,算哪门子的心向正道?若任由奸佞在宗门内兴风作浪,又算哪门子的不欺暗室?”
三十余名青云宗弟子皆是一震,那些原本带着敌意的目光,此刻多了几分犹豫。
王玄真望着云尘眼中的光,忽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同样在宗门大殿上据理力争的身影——那是被诬陷盗取丹方的墨渊,也是如今藏在杂役院的老鬼。他心中五味杂陈,最终长叹一声:“你要回去,老夫不拦你。但你需知晓,执法堂的弟子已经整装待,林啸天甚至请动了‘镇山符’,只要你踏入山门,便会被符咒锁住灵力……”
“锁得住灵力,锁不住心。”云尘转身看向苏晴,她眼中没有丝毫惧意,只有坚定的信任;狐九儿舔了舔爪子,一脸“早就想拆了青云宗”的桀骜;秦风握紧长剑,剑穗无风自动。
“我们走。”云尘率先迈步,玄龟出一声振奋的嘶吼,驮着林岳紧随其后。
王玄真望着他们的背影,拂尘轻轻晃动。他忽然对身后的弟子道:“传令下去,就说……云尘一行并非叛宗,而是被老夫‘请’回宗门协助调查。若有人敢阻拦,以扰乱门规论处。”
弟子们愕然,其中一个年长些的忍不住道:“长老,这……这是要公然与林长老作对啊!”
“老夫入道五十年,还没怕过谁。”王玄真的眼神陡然锐利起来,“当年墨渊被逐,老夫没能站出来;如今云尘蒙冤,老夫再袖手旁观,还有何面目面对青云宗的列祖列宗?”
他拂尘一甩,紫袍在晨风中猎猎作响:“跟上。记住,今日之事,由老夫一力承担。”
队伍重新启程,只是气氛已截然不同。青云宗弟子们自觉地护在云尘一行两侧,那些原本紧绷的面容,渐渐松弛下来。林岳偷偷抬起头,看着云尘宽厚的背影,忽然将那截血魂柱碎片攥得更紧了些。
山路蜿蜒向上,青云宗的轮廓已隐隐可见。那座矗立在云雾中的山门,曾是无数修士向往的圣地,此刻却像一头蛰伏的巨兽,等待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云尘摸了摸怀中的玉佩,它又开始烫,这一次的热度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灼人。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场关于清白的洗刷,更可能是一场席卷整个青云宗的动荡——而在那动荡背后,焚天宫的暗影,或许早已悄然蔓延。
当队伍行至半山腰的“望岳亭”时,一阵狂风突然从山巅卷下,吹得亭柱上的“浩然正气”四个大字簌簌作响。云尘抬头望去,只见青云宗山门处,一道刺目的金光冲天而起,在云层中化作巨大的符锁形状。
王玄真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镇山符……提前启动了。”
云尘望着那道横跨天际的符锁,缓缓握紧了拳头。他知道,真正的考验,从这一刻才刚刚开始。而他不知道的是,在山门深处的执法堂内,林啸天正对着一面水镜冷笑,镜中映出的,是焚天宫密探传来的密信——信上只有八个字:
“鱼已入网,静候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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