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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林夏和南风都特意选择了穿着朴素低调的衣物。林夏是一件没有任何logo的深蓝色棉质衬衫和黑色长裤,干净利落;南风则是一身浅灰色的棉麻套装,长在脑后松松挽了个髻,脸上只薄施了一层防晒,妆容几乎看不出,唯有一双眼睛清亮有神,透着专注。他们带着昨晚备好的那份朴素而诚挚的礼物,驱车前往杨老先生的居所。
杨老的家不在繁华的古城或热闹的木雕小镇,而是在一个更为清静的、靠近山脚的村落里。白墙青瓦的院落比周围人家稍大一些,院门敞开,能看到里面宽敞的庭院几乎成了露天的工作场和展示区。各种形态的木料或倚墙而立,或横陈于地,半成品的木雕构件随处可见,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新鲜的木头香气和淡淡的漆味、桐油味。
听到车声,一位头花白、精神矍铄的老人从正堂走了出来。他身形清瘦,背脊却挺得很直,穿着一身半旧但洁净的深灰色中山装,脚上是手工纳的布鞋。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手,骨节粗大,手指却异常灵活,布满了经年累月与刻刀、木槌打交道留下的茧子和细微的伤痕,仿佛木头的纹理已经长进了皮肤里。他的脸庞清癯,皱纹如同刀刻,眼神却锐利而澄澈,望过来时,带着一种久经历练的匠人特有的审视与沉静。
“杨老先生,您好。我们是昨天跟您约好的,南风和林夏。冒昧打扰了。”林夏上前一步,态度恭敬而不卑不亢,将手中的礼品袋递上,“一点家乡的薄礼,不成敬意。”
杨老的目光先是在林夏身上停留一瞬,微微颔,随即落在了南风身上。他接过礼物,并未多看,只是道了声“费心了”,便引二人入内。堂屋宽敞明亮,同样堆放着许多木雕作品、工具和书籍,显得有些杂乱,却自成一种充满创作气息的秩序。墙上挂着不少黑白老照片,记录着家族传承和重大工程的瞬间。
落座后,杨老伴着一杯清茶,话并不多,只是静静听着南风说明来意。南风的语气诚恳,没有过多寒暄或奉承,直接切入正题:“杨老,这次来主要是为了我的新书,想记录和学习像您这样的前辈,如何在木头上赋予时间和故事。尤其对剑川木雕在大型建筑构件和佛像雕刻上的流派演变和核心技艺,非常向往能聆听您的见解。”
起初,杨老的回答还比较概括,带着些接受采访时的惯常叙述。但南风显然做了充足的功课,她的提问并未停留在表面。当杨老提到“因地制宜选材”时,她会追问不同木材(如楠木、樟木、核桃木)在用于建筑构件和佛像时,除了物理特性,在文化寓意和匠人心理上有何不同考量;当谈到“刀法即心法”时,她会请教在雕刻不同题材(如庄严佛像的衣纹或者灵动瑞兽的毛)时,腕力、刀锋角度与心中意象的具体结合方式;她甚至问及在家族传承中,除了技艺口诀,那些无法言传的“手感”和“分寸感”是如何在日复一日的观察、模仿和试错中传递的。
她的问题细腻、深入,且明显基于对木雕艺术的一定理解和对匠人工作逻辑的尊重,并非泛泛而谈的游客式好奇。杨老原本平静的眼神,随着交谈的深入,渐渐泛起了波澜。他回答得越来越详细,不时还起身,从角落里拿起一件半成品或工具,亲自演示、讲解。他谈到年轻时修复古寺栋梁,如何通过刀痕推断前代匠人的心境;谈到为一尊三世佛开脸时,如何在保持整体庄严感的同时,细微调整三尊佛像眉宇间的神韵以体现“过去、现在、未来”的差异;谈到面对一块有瑕疵的木料,如何将计就计,把疤结化作菩萨衣袂上的莲花……
南风听得极为专注,手中的笔在本子上飞快地记录,不时停下请求老先生重复或解释某个术语。她也会适时地提出自己的一些思考,比如询问在现代化工具普及的今天,完全依赖手工的“慢”价值究竟何在?传统大型木构建筑的市场萎缩,对这项技艺的传承最深刻的冲击是什么?这些问题,不仅关乎技艺,更触及了传统手工艺在当代的核心困境与精神内核。
听到这些问题,杨老第一次明显地愣了一下。他放下手中的一块木料,重新打量了眼前这个看起来温婉沉静的年轻女子。他原以为这不过又是一个来做表面文章的记者或文化项目参与者,没想到她的思考如此切中要害,甚至带着一种同行的理解与悲悯。
一丝真正的惊讶和随之而来的欣慰,缓缓化开在他向来严肃的脸上。他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语气少了最初的客套与保留,多了几分对待可造之材的真诚与倾谈的欲望。
“你这个问题,问到我心里去了。”杨老的声音有些低沉,却更有力量,“‘慢’不是目的,是结果。是手、眼、心、料完全交融,彼此对话的那个过程,机器替代不了。它出来的东西,有‘体温’,有‘犹豫’,甚至有‘错误’,但这些恰恰是活物才有的痕迹。至于市场……”他叹了口气,目光投向院子里那些沉默的木料,“老祖宗的东西,不能只想着卖钱。它就像种树,我们这代人,可能只是浇水施肥,看不到它成材遮阴。但不能因为看不到,就不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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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起身,对南风说:“你跟我来。”
他带着南风和林夏穿过堂屋,走到后面一间更私人的工作间兼收藏室。这里陈列的,多是他自己最为满意、或具有特殊意义的作品,以及一些收集的古董木雕残件。他如数家珍般地讲解,分享创作时的轶事和感悟,甚至拿出一些从未对外展示过的早期草图、心得笔记给南风看。这已然越了普通的访谈,近乎一种倾囊相授的信任与认可。
南风深知这份机会的珍贵,她更加认真地记录、拍照(在征得同意后),提问也愈深入和具体。林夏则始终安静地陪在一旁,只在南风偶尔需要确认某个年代背景或当地习俗时,才低声补充一句,确保信息准确。他更像一个沉稳的守护者与支持者,将全部舞台留给南风与杨老之间那越来越投机的思想碰撞。
阳光从高窗斜射进来,照亮空气中飞舞的微尘,也照亮老人眼中重燃的激情与年轻人眼中汲取智慧的渴望。一老一少,围绕着沉默的木头和锋利的刻刀,进行着一场关于时间、手艺与传承的深沉对话。木头的香气仿佛也变得更加醇厚,萦绕在这一方充满匠心与知音的空间里。
杨老那间从不轻易示人的工作间,仿佛一个被时光浸润、由木魂守护的圣地。光线从高高的、糊着棉纸的木格窗透进来,柔和地笼罩着一切。这里的气味更为复杂醇厚:陈年木料的幽香、各种天然涂料(桐油、生漆、蜂蜡)混合的气息、旧纸张和墨锭的淡淡味道,甚至还有一丝老人常年饮用的普洱茶膏的甘醇,交织成一种独属于“匠人光阴”的嗅觉记忆。
陈列在此的作品,与外面庭院里的截然不同。它们多数并不庞大张扬,却件件透着沉静的气韵和近乎执拗的完美追求。一尊仅尺余高的自在观音,衣纹如水泻流云,面容悲悯微垂,手指的弧度仿佛下一秒就会拂动;一组镂空透雕的四季花鸟挂屏,纤毫毕现,似乎能听到枝叶在风中轻颤,鸟儿欲振翅而飞;还有几件显然是古建筑上替换下来的残件,断裂处露出岁月的肌理,但雕琢的部分依旧凌厉生动,诉说着往昔的辉煌。
杨老走到一张堆满工具和零碎木料的宽大工作台旁,并未坐下,而是用那双布满沟壑的手,轻轻抚过台面上一块已初具形态、但尚未细琢的沉香料。他的动作极轻,如同抚摸婴孩的肌肤。
“你看这块料,”他开口,声音在静谧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当初选它,是看中了这个天然的凹陷和这缕奇异的纹理。”他指着木料上一处蜿蜒的深色纹路,“我一直在想,这里该是什么。是蛟龙隐现的云雾?是菩萨脚下的莲台波纹?想了半年,每天看看,摸摸,直到有一天雨后,看到屋檐滴水在这凹陷处积了浅浅一汪,倒映着窗外的竹影……”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孩子般的光亮,“我就知道了,这里什么也不雕,就留作天然的水潭,只在旁边稍加勾勒山石竹影,让这木头的‘记忆’自己说话。”
南风屏息听着,目光紧紧跟随着老人的手指和话语。她捕捉到了那个关键词——“木头的记忆”。她没有立即记录,而是向前微微倾身,声音放得很轻,怕惊扰了这份创作的灵光:“杨老,您说的‘木头的记忆’,是指它生长过程中留下的纹理、疤结、密度变化这些自然印记,还是……您在雕刻时,会感觉是在与这块木头沉睡的‘生命’对话,唤醒它内里本就存在的某种形态?”
这个问题,让杨老抚摸木料的手彻底停了下来。他缓缓转过身,目光如炬,重新审视南风。这一次的审视,比初见面时任何一次都要长久、都要深入。他眼中最初的客套、随后的惊讶,此刻渐渐沉淀为一种近乎震撼的动容。
“你……”老人喉头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又止住了。半晌,他才长长吐出一口气,那气息里带着感慨,也带着一种遇到知音的、难以言喻的激动。“孩子,你这话,问到根子上了。”
他不再称她为“南风女士”或“记者”,一声自然而然的“孩子”,已然道尽了一切接纳与认可。
“自然印记是皮相,”杨老的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微哑,却更有力,“与木头的‘生命’对话,才是骨血。我们老辈人传下一句话:‘不是你在雕木头,是木头借你的手,把它自己想成的样子告诉你。’”他走到墙边一个锁着的旧樟木箱前,掏出钥匙打开,里面并非金银财宝,而是一叠叠用牛皮纸细心包裹、以麻绳捆扎的笔记本和草图。
他取出一本边角已磨损的册子,小心翼翼地在工作台上摊开。纸页泛黄,上面用蝇头小楷和简洁的线条,记录着数十年前他对某块木料的观察、构思,甚至还有当时的心境素描。“这块紫檀,后来成了省博物馆那尊‘降龙罗汉’的底座。”老人指着其中一页,上面画着凌乱的线条,旁边写着:“料有暗裂,如龙隐渊。不宜强求圆满,或可顺势为破壁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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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张张翻动,向后来的南风展示着一个匠人如何与材料进行漫长、孤独而充满敬畏的对话。如何从木纹的走向“听”出动态,如何从疤结的位置“看”出故事,如何在无数次“错误的”下刀中,与木头达成新的妥协与共生。这不是技艺教程,这是一位艺术家最私密的灵魂日记。
南风的心被深深震撼了。她记录的笔尖时而停滞,因为任何记都显得苍白;她拍照的手也极为克制,只拍下最具有代表性的几页,不忍用闪光灯惊扰这些沉睡的灵感。她的问题开始越具体的技法,触及更核心的创作哲学:
“杨老,在您与木头对话的过程中,是您的心境在塑造它,还是它的特性在反过来塑造、甚至治愈您某一时刻的心境?”
“当现代审美追求光洁无瑕,而您坚持保留木料的天然肌理甚至‘缺陷’时,这种坚持背后,除了对‘自然’的敬畏,是否也包含了对工业化时代某种‘完美’假象的抵抗?”
“您认为,这种需要数十年才能沉淀下来的‘手感’与‘分寸感’,在强调成和标准化的今天,最珍贵的价值是什么?是最终的作品,还是获得这种能力的过程本身,塑造了‘匠人’之所以为‘匠人’的精神世界?”
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精心打造、却又无比温柔的钥匙,精准地开启老人心中那些或许从未对外人道、甚至自己也未必时时清晰意识到的精神宝库。杨老时而凝神沉思,时而激动地挥舞着手臂,用不甚流利却充满情感的言语,结合着具体作品和往事,尽力阐释着。
他谈到中年时遭遇创作瓶颈,是一块满是瘤疤的“废料”让他领悟了“顺势而为”的真谛,从而突破;谈到在雕刻一尊地藏王菩萨时,恰逢母亲病重,那段时间的忧惧与祈求,不知不觉融入了菩萨低垂眼帘中那抹深切的悲悯,成品后他自己都感到惊异;谈到如今许多年轻人来学艺,耐不住前几年打磨工具的枯燥,总想直接上手雕刻,他感到的不仅是焦虑,更是一种对“过程即修行”的古老智慧即将失传的悲哀。
南风不仅是倾听者和记录者,她适时地分享了自己在写作中类似的体验——等待一个句子找到最准确节奏时的焦灼,以及最终豁然开朗时的通透;也谈及在旅途中看到那些即将消失的手艺时,感受到的不仅是惋惜,更是对一种与万物耐心相处的生活方式的留恋。这种基于不同创作形式却内核相通的共鸣,让杨老频频点头,眼中欣赏与喜爱之意愈浓。
阳光在室内缓慢移动,从东窗移至中天。茶水续了又凉。林夏始终静立一隅,如同这房间里一道沉静而稳固的背景。他会在老人提到某个历史事件或本地风俗,而南风可能不太熟悉时,用最简洁的语言低声提示;会在南风长时间躬身记录,略显疲惫时,不动声色地将旁边一张榫卯小凳轻轻推到她身侧;会在老人情绪激动、需要寻找某件旧物佐证时,提前一步看到老人的视线方向,帮忙移开遮挡的物件。他的存在感虽低,却让这场深入灵魂的对话进行得无比流畅和舒适。
末了,杨老几乎有些依依不舍。他不仅允许南风拍摄了大量工作间和藏品的照片,还将那本记载着“降龙罗汉”创作心得的旧笔记本,亲手复印了关键几页,赠予南风。“这些给你,比放在我这里蒙尘好。”他顿了顿,看着南风,目光慈和而充满期许,“你这女娃,心里有静气,眼里有光,手里有笔,能懂也能传。好好写,把这些老东西后面的‘魂’,告诉外面的人。”
这一句嘱托,重逾千斤。
告别时,杨老一直将他们送到院门外,目送车子驶远。回程路上,车厢内许久无言。南风抱着那叠珍贵的复印稿和写得密密麻麻的笔记本,望向窗外飞逝的景色,眼中似有泪光闪动,那是被深深触动、被信任托付后的澎湃心潮。
林夏没有打扰她,只是伸过手,稳稳地覆在她微凉的手背上。
第一次深入拜访,收获的远不止于素材。那是一颗匠心对另一颗追求真谛之心的彻底敞开,是一次跨越年龄与领域的灵魂共振,也为南风这本书,注入了一份沉甸甸的、来自源头的生命力与精神重量。
从杨老那处充满时光重量的院落驶回古城,车厢内依旧保持着一种沉静的默契。南风怀中紧紧抱着那叠珍贵的复印稿和写得密密麻麻的笔记本,仿佛抱着刚刚被点燃的、灼热的火种。车窗外,剑川的田野与远山在午后的阳光下呈现出一种油画般的厚重质感,而她的心绪,仍久久缠绕在那间弥漫着木香与智慧的工作间里。
直到车子缓缓驶入民宿所在的小巷,停稳。引擎熄灭,世界骤然安静下来。巷口传来的隐约市声,反而衬得这小小空间如同一个与世隔绝的茧房。
南风没有立刻下车。她深吸一口气,仿佛终于从那场深沉对话的余韵中彻底抽离,转向驾驶座上的林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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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落在他沉稳的侧脸上,阳光透过前窗,给他英挺的轮廓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这一路走来,从昆明酒吧的谈笑,到此刻剑川深巷的寂静,他始终在这里,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林夏。”她开口,声音因为长时间的专注倾听和情绪波动而有些微哑,却异常清晰。
林夏闻声转过头,对上她的视线。他看到她眼中尚未完全平息的激动波澜,也看到那波澜深处,清晰映出的自己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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