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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馆后院的药圃里,晨露还像碎钻般挂在黄芩的叶片上,折射着初升的阳光。苏瑶正用银锄松土,锄尖碰在石块上出清脆的响声,震得指尖麻。小翠被安置在最里间的厢房,青禾刚给她换了药,雪白的绷带下渗出点点暗红——那是被张妈用蘸了盐水的鞭子抽的旧伤,新伤叠旧伤,纵横交错,看得人触目惊心,也让苏瑶的心像被针扎般疼。
“小姐,慕容轩派人送了个锦盒来。”赵虎的声音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他手里捧着个描金漆盒,盒盖上的凤凰纹用金丝勾勒,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金光,“说是关于梨花巷宅院的消息,特意嘱咐要亲手交给您。”
苏瑶擦了擦手上的泥,接过锦盒时指尖触到盒底的暗格,凹凸的纹路和她上次收到的淬毒匕的盒子一模一样,让她心头一凛。打开的瞬间,一股熟悉的冷香扑面而来,是慕容轩常用的龙涎香,清冽中带着威严,里面躺着张叠得整齐的宣纸,展开时露出密密麻麻的字迹,上面用朱砂画着梨花巷宅院的平面图,每个房间的位置、门窗的朝向都标注得清清楚楚,在西厢房的位置画着个醒目的红圈,旁边用小字写着“地砖松动,可启”。
“西厢房的地砖下有密室。”赵虎凑过来看,指着红圈旁的小字,咂舌道:“这上面说,柳姨娘每次去都要进西厢房待一个时辰,出来时那个黑箱子总会轻些,想来是把什么东西藏在密室里了。这慕容轩的人也太厉害了,连这个都查得出来。”
苏瑶指尖划过图纸上的密道入口,指腹感受到宣纸的粗糙,忽然想起小翠虚弱的话语:“每月初三的黑箱子,沉甸甸的,上面还锁着三把铜锁。”她将图纸折好塞进袖中,纸角硌着手臂,带来一阵清晰的触感,转身往厢房走:“青禾,给小翠准备些软糯的干粮和伤药,我们要去趟梨花巷,动作快点。”
刚走到门口,就见个穿青衫的小厮站在台阶下,身姿挺拔,眼神锐利,显然是受过训练的。他手里拿着支银质令牌,令牌上刻着个苍劲的“轩”字,在晨光下闪着冷光。“苏小姐,王爷说请您务必看完这个再动身,事关重大,耽误不得。”小厮说话时语气恭敬,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递上卷竹筒,筒身刻着繁复的云纹,一看就不是凡物。
苏瑶接过竹筒,打开时里面装着卷泛黄的羊皮纸,展开时露出密密麻麻的字迹,墨迹深沉,显然有些年头了。羊皮纸上详细记录着柳姨娘的底细:原名柳如眉,并非对外宣称的普通商户之女,而是十年前被灭门的江南盐商柳家的遗孤。她的父亲柳承业曾与萧丞相合伙走私海盐,牟取暴利,事后柳家满门抄斩,唯有当时年仅十三岁的柳如眉被萧丞相秘密藏了起来,后来辗转送入相府当姨娘,实为萧丞相安插在相府的眼线。
“原来她和萧家早就认识,怪不得这么多年处处维护萧家,对母亲的死也那么上心。”苏瑶的指尖捏着羊皮纸,纸缘被攥得皱,甚至有些破损,“母亲现的漕银私吞案,恐怕还牵扯着当年的盐税舞弊,这才被他们灭口。”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胸口起伏着。
小厮还在一旁补充,语气平稳:“王爷说,柳家当年的账房先生还活着,此人熟悉柳家所有账目,对萧丞相和柳家的勾当了如指掌。现在在城南的贫民窟开了家杂货铺,人称陈老鬼,左耳后有颗朱砂痣,很好辨认。”
贫民窟的巷子狭窄得只能容一人通过,两侧的土坯房歪歪扭扭,仿佛随时会塌下来,墙角堆着臭的垃圾,苍蝇嗡嗡地飞着,一股难闻的气味直冲鼻腔。苏瑶按着墙根走,青石板上的青苔湿滑,好几次差点摔倒,裙摆也被墙上的荆棘勾破了。林薇扶着她时,忽然指着前面的杂货铺,压低声音:“大小姐,就是那儿,看着和描述的一样。”
杂货铺的门板掉了块,露出里面昏暗的光线,一个佝偻的老头正蹲在地上数铜板,手指枯瘦如柴,像老树枝,指甲缝里嵌着黑泥,怎么也抠不掉。苏瑶拿起个掉漆的瓷碗,碗沿还有个缺口,装作不经意地问:“陈掌柜,这个怎么卖?我看挺别致的。”
老头抬头的瞬间,苏瑶敏锐地注意到他耳根的朱砂痣,和羊皮纸上描述的一模一样,只是被白遮掩了些。“姑娘要买就拿去吧,不值钱,扔了也是可惜。”他的声音嘶哑,像被砂纸磨过,眼神却带着警惕,手悄悄往柜台下摸去,那里显然藏着什么东西。
林薇眼疾手快按住他的手腕,亮出袖中的银针,针尖闪着寒光:“陈老鬼,别装了。十年前柳家灭门那晚,你在盐仓后院烧了什么?是不是柳家走私盐税的账本?”
老头的脸瞬间惨白,像被抽走了所有血色,嘴唇哆嗦着,牙齿打颤:“我不知道……你们认错人了……我只是个开杂货铺的老头,什么柳家、盐仓,都不知道……”
“是吗?”苏瑶将羊皮纸放在他面前,上面印着他当年签字画押的供词,字迹虽然模糊,但能看清是他的笔迹,“萧丞相给你的五百两银子,你藏在床底下的砖缝里,用油纸包着,现在还剩三百两,对不对?其中有一锭银子缺了个角,是你当年不小心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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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鬼突然瘫坐在地上,浑浊的眼泪涌出来,顺着满脸的皱纹滑落,像两道小溪:“是柳如眉!是她逼我的!当年她父亲让我做假账,把走私的盐税都算到镇南侯头上,嫁祸给镇南侯府。事后又让我烧掉真账本,还威胁我说要是敢说出去,就杀了我全家……”他抓住苏瑶的裤脚,力道大得惊人,“大小姐,我知道错了,我还知道柳如眉把当年的真账本藏在哪!只要你能保我性命,我全都说!”
根据陈老鬼的供述,账本就藏在梨花巷宅院西厢房的地砖下,用个铁皮箱子装着,外面还裹了防潮的油纸。当苏瑶带着人赶到时,院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还有东西摔碎的脆响。林薇一脚踹开门,门板撞在墙上出巨响,正撞见张妈拿着把铁锹在挖地,额头上全是汗,墙角的黑箱子已经打开,里面露出捆泛黄的纸卷,显然是刚找到的。
“抓住她!别让她把账本带走!”苏瑶甩出银针,精准地钉在张妈的手腕上,铁锹“哐当”一声落地,震起些许尘土。张妈尖叫着扑过来,像疯了一样,被林薇一脚踹翻在地,髻散开,露出里面藏着的密信,上面盖着萧府的印章,红得刺眼。
地窖打开的瞬间,一股浓重的霉味扑面而来,呛得人忍不住咳嗽。里面堆着十几个木箱,都上了锁。打开最上面的一个,里面全是账本,记载着近十年萧家和柳姨娘勾结的证据,从漕银到盐税,每一笔都清清楚楚,时间、地点、经手人,一目了然。苏瑶拿起最底下的账本,封面写着“镇南侯府”四个字,笔锋凌厉,她的心脏突然狂跳——这正是母亲当年费尽心机想要找到的东西,也是母亲的死因所在。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马蹄声,由远及近,停在院门口。慕容轩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慵懒,却又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苏小姐,本王送的这份礼,还合心意吗?”
苏瑶回头,见他斜倚在马背上,姿态闲适,银灰色的袍角在风中飘动,像极了他不羁的性子。他手里把玩着枚玉佩,阳光照在上面,泛着温润的光,正是她之前遗失的那半块。“王爷的情报网,倒是比官府还厉害,连陈老鬼这样的人都能找到。”苏瑶的语气带着几分赞赏,也有几分警惕。
慕容轩翻身下马,动作利落潇洒,走到苏瑶面前,将玉佩放在她手心,两半玉佩严丝合缝,仿佛本就是一体。他的指尖有意无意划过她的掌心,带着灼热的温度,让苏瑶的脸颊微微烫:“为了苏小姐,这点本事算什么?只要苏小姐需要,本王的情报网随时为你所用。”他顿了顿,眼神带着几分玩味,“不过,合作可是要付代价的,下次见面,别忘了带上你的医术秘籍,本王可是很感兴趣。”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仿佛难以分割。苏瑶握紧手里的账本,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忽然明白慕容轩帮她,恐怕不止是为了合作那么简单,他的眼神里藏着太多她看不懂的东西。但眼下,这些账本才是最重要的,有了它们,就能揭开母亲的死因,还镇南侯府一个清白,告慰母亲的在天之灵。
夜色渐浓,苏瑶让人将账本小心翼翼地运回医馆,妥善保管。自己则带着林薇往相府赶,脚步匆匆。她要在柳姨娘现账本丢失前,给她致命一击,让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路过梨花巷的拐角时,她回头望了眼那座宅院,月光下的飞檐像只沉默的巨兽,仿佛在诉说着这些年的秘密,也见证了真相的浮出水面。
复仇的路上,她不再是孤身一人。但慕容轩的这份情,究竟是真心还是算计,她还需要时间去看清。不过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儿女情长只能暂时放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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