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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碾过青石板路的接缝处,出规律的“咯噔”声,像支单调的曲子在暮色里起伏。苏瑶掀着竹帘一角,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帘边的流苏。街两旁的灯笼次第亮起,昏黄的光晕透过糊着细纱的窗棂漫进来,在她月白襦裙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酒肆飘来的酱肉香混着小贩的吆喝声,还有醉汉含糊的唱词,织成张热闹的市井网。
“小姐,前面好像堵上了。”车夫老周的声音从车外传来,带着几分警惕。他赶了二十多年车,对京城的路况熟得像掌纹,这个时辰的朱雀大街不该这么拥堵。
苏瑶放下竹帘,指尖在膝头轻轻叩着。刚过酉时三刻,正是商户收摊、行人归家的时辰,虽热闹却不该堵得水泄不通。她将袖袋里的三枚银针调整了位置,针尖朝外,对青禾道:“下去看看。”
车帘被掀开的瞬间,一股劣质烧酒混着汗馊的气味扑面而来,呛得青禾直皱眉。三个汉子正围着马车叫骂,为的络腮胡穿着件打满补丁的短褂,抱着条腿躺在左车轮旁,疼得龇牙咧嘴,额头上却连点汗珠都没有,只有层油腻的光。旁边两个瘦猴似的汉子叉着腰,对着渐渐围拢的百姓哭诉,声音比戏台上的花脸还亮:“大家快来评评理啊!这相府的马车把人撞了就想跑,还有没有王法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很快就围成个圈。有人指着马车上的相府标记小声议论:“这不是苏大小姐的车吗?前几日刚退了萧家的婚……”也有人摇头:“看着不像啊,这车走得比老太太散步还慢,哪能撞伤人?”
青禾气得脸都红了,攥着拳头就要上前理论:“你们胡说!我们根本没撞到人!车轮都没沾泥,怎么可能……”
“没撞到?”瘦猴汉子跳起来,指着络腮胡的腿,“那他怎么平白无故躺在这儿?我看你们就是仗着相府的势欺人!今天不赔五十两银子,别想走!”
苏瑶缓步走下马车,月白襦裙扫过车辕上的铜环,出清脆的碰撞声。她没看那几个汉子,反而蹲下身,目光落在络腮胡的“伤腿”上。男人的裤管卷到膝盖,露出块巴掌大的青紫瘀伤,边缘整整齐齐,像用模子拓出来的,颜色青紫却不见半点肿胀,连周围的皮肤都光滑得很。
“这位大哥,”苏瑶的声音清亮如泉,瞬间压过了嘈杂的议论,“我这车刚过街角,车轮碾过石板的声响都能数清,度还没您走路快,怎么就能把您撞得站不起来?”
络腮胡梗着脖子,唾沫星子喷了老远:“就是你撞的!我这腿都快断了,动一下就疼得钻心!你得赔我五十两银子疗伤,不然我就去刑部告你草菅人命!”
“五十两?”苏瑶轻笑一声,忽然伸手按住他膝盖下方的足三里穴,指尖在穴位上用巧劲一旋。络腮胡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疼得“嗷”一声叫出来,刚才还直挺挺的腿竟条件反射般蜷了起来,脚尖差点踢到自己下巴。
周围的百姓顿时出哄笑,有人指着那腿嚷嚷:“嘿!这伤是装的吧?真断了腿哪能蜷得这么利索!”
“你看,”苏瑶收回手,站起身对着众人朗声道,“若是真伤了筋骨,碰一下就该疼得晕厥过去,哪还能蜷腿躲闪?再说这瘀伤,边缘整齐得像刀切,颜色虽深却不见皮下出血的肿胀,分明是用苏木加栀子揉出来的假伤,看着吓人实则不伤筋动骨。”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三个汉子煞白的脸,声音更冷了几分:“我师从太医院的李院判,这点皮肉伤是真是假,还瞒不过我的眼。”
瘦猴汉子见势不妙,想上来拉扯苏瑶的胳膊:“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医理!我哥这是……”
话没说完,就被苏瑶反手扣住了手腕。她指尖在他腕间的阳溪穴一按,同时古武心法运转,一股巧劲顺着经脉窜过去。瘦猴疼得像被马蜂蛰了似的嚎叫:“哎哟!松手!快松手!骨头要断了!”
另一个汉子见状,抄起旁边杂货摊的扁担就朝苏瑶后心打来,风声呼啸,带着股狠劲。青禾吓得尖叫出声,却见苏瑶像背后长了眼似的,侧身避开扁担的同时,抬脚正踹在那汉子的膝弯。只听“咔嚓”一声轻响,汉子“噗通”单膝跪地,疼得抱着膝盖直哆嗦,额头上瞬间滚下豆大的汗珠。
不过片刻功夫,三个碰瓷的就被制住了。围观百姓看得目瞪口呆,随即爆出雷鸣般的喝彩:“好!苏大小姐好身手!”“早就该治治这些碰瓷的泼皮了!”
苏瑶踩着满地散落的菜叶,走到脸色惨白的络腮胡面前:“说吧,是谁派你们来的?若说实话,我还能让京兆尹轻判些。”
络腮胡还想嘴硬,迎上苏瑶那双清冷的眸子,那眼神里的寒意比腊月的冰棱还刺骨,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是……是相府柳姨娘身边的王嬷嬷!她说只要我们缠住您,让您去不了城西破庙,就给我们二十两银子!”
果然是她们!苏瑶眼底寒光一闪。柳姨娘和苏婉倒是消息灵通,竟连她要去城西都知道。看来瑶光院里还有她们的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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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禾,”苏瑶对丫鬟道,“去附近的京兆尹衙门报官,就说有人蓄意碰瓷,阻挠相府嫡女出行,还牵扯内宅阴私,让他们派正职捕头来带人。”
“是!”青禾跑得飞快,辫子在空中甩成道弧线,脸上满是扬眉吐气的兴奋。
那三个汉子一听要报官,吓得连连磕头,额头撞在青石板上“咚咚”响:“大小姐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都是王嬷嬷指使的,与我们无关啊!”
苏瑶却没理会,转身对围观百姓福了福身:“让大家见笑了。今日之事,并非我苏瑶仗势欺人,实在是有人蓄意挑衅。等京兆尹审出结果,定会在府衙外贴出告示,给大家一个交代。”
百姓们纷纷点头,看向苏瑶的眼神里满是敬佩。谁不知道相府嫡女前几日刚在订婚宴上退了婚,今日又露了这么手医术和功夫,看来这苏大小姐是真的脱胎换骨了。
没过多久,京兆尹衙门的捕快就赶来了。为的李捕头穿着身藏青公服,看到苏瑶连忙拱手行礼:“大小姐,这三个泼皮是西城一带有名的混混,上个月还在南大街碰瓷过张御史的家眷!您放心,属下一定好好审问,定要查出幕后指使!”
苏瑶点点头,指着那三个瘫在地上的汉子:“他们说受人指使,你们仔细查查,看看除了王嬷嬷,还有没有其他人牵涉其中。”
“是!”李捕头挥手示意手下用铁链锁住三人,临走前又道,“大小姐若是要去城西,属下派两个捕快护送您?”
“不必了。”苏瑶婉拒,“些许宵小,还奈何不了我。”
马车重新上路时,暮色已浓得化不开。青禾掀着帘子,看着远处渐渐消失在拐角的捕快身影,笑道:“小姐,您刚才太厉害了!那络腮胡被您一眼就吓破了胆,简直比戏文里的包青天还神!”
苏瑶却没笑,指尖轻轻敲击着膝头的锦垫。柳姨娘和苏婉能这么快得到消息,说明府里的眼线比她想的还多。看来得尽快清理瑶光院的下人了。
“老周,”苏瑶对车夫道,“从北安巷绕过去,走那条最窄的巷子,能快一刻钟到城西。”
“是,大小姐。”老周扬了扬马鞭,马车拐进条仅容一车通过的小巷。
车轮碾过石子路,出细碎的声响。巷两旁的院墙高耸,月光只能从墙缝里漏下几缕,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苏瑶望着窗外掠过的树影,心里隐隐觉得,今晚的城西破庙,怕是不会太平。
而她不知道的是,不远处的“醉仙楼”三楼,慕容轩正凭栏而立,玄色锦袍的下摆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他看着那辆渐渐远去的马车,凤眸里闪过一丝玩味。身旁的暗卫影一躬身道:“王爷,需要属下带人暗中护着吗?那破庙周围……”
“不必。”慕容轩打断他,声音低沉如大提琴,“让她去。本王倒要看看,这朵带刺的白莲花,能在破庙里玩出什么花样。”
影一躬身退下,酒楼上只剩下慕容轩一人。他端起白玉酒杯,猩红的酒液在杯中晃出涟漪。望着城西的方向,他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这场戏,越来越有趣了。
马车在夜色中疾驰,苏瑶握紧了袖中的银针。针尖刺破绢布,抵在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疼。不管前面有什么等着她,是北狄密使的刀,还是苏婉布下的陷阱,她都不会退缩。这复仇之路,她必须走下去,一步都不能停。<|f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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