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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富户家出诊归来时,日头已过正午。苏瑶刚踏进瑶安堂,就见青禾正踮着脚往药柜最高层摆药瓶,铜药勺“当啷”掉在柜台上,惊得檐下的燕子扑棱棱飞起。“小姐,您可回来了!”青禾拍着胸口,腕间银镯轻响,“方才周嬷嬷派小丫鬟来瞧过,见您不在,那脸拉得比驴还长,临走时还踹了门槛呢!”
苏瑶摘下沾着露水的斗笠,月白棉袍下摆沾着些泥点——那是为救急症病人,在青石板路上小跑时蹭上的。她接过青禾递来的清茶,指尖在杯沿轻轻摩挲,目光掠过对面茶寮里歇脚的几个带刀侍卫:“她来查岗是意料之中。祖母明着赏我赤金簪子,暗地里却要监视我的动向;柳姨娘更不必说,此刻怕是正盼着我出丑,好让松鹤堂收回成命。”
青禾往门外瞥了眼,压低声音:“那我们总不能被她们像捏面团似的拿捏吧?方才我去后巷倒药渣,听见听雨轩的丫鬟在嚼舌根,说二小姐要请戏班子来医馆门前‘贺喜’呢!”
苏瑶吹了吹茶沫,目光在茶寮里穿藏青短打的身影上逡巡。相府侍卫分三等:一等侍卫守在父亲书房和老夫人院外,皆是心腹;二等侍卫巡逻内院,多是些有家眷的老实人;三等侍卫看守角门后巷,大多是些游手好闲之辈。要想摸清柳姨娘和苏婉的动向,二等侍卫是最好的突破口。
“取二十两银子,再包两包活血散。”苏瑶从药箱里取出油纸包,里面是她用当归、红花加米酒炮制的伤药,对跌打损伤最是灵验,“你去西角门找赵虎,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青禾愣了愣,手里的铜药碾子停在半空:“赵虎?是不是左脸有道疤的那个?前几日帮我们搬樟木药柜,手掌被木刺扎得鲜血直流,还是您亲手给包扎的?”
“正是他。”苏瑶想起那憨厚汉子攥着伤药时泛红的眼眶,“他家住在城南破庙旁,老娘患喘疾多年,上个月郎中开的方子要十五两银子,他正四处求借无门。”
未时的西角门格外清静,只有两个侍卫靠在门房柱子上打盹,腰间的朴刀在日头下泛着冷光。赵虎听见脚步声惊醒,见是青禾,黝黑的脸上泛起红晕,下意识往身后藏了藏——他手里正捏着块啃了一半的干饼,饼渣掉在粗布短褂上。
“赵大哥,我家小姐让送些东西。”青禾将沉甸甸的银锭和油纸包递过去,二十两银子在阳光下闪得人睁不开眼,油纸包上印着瑶安堂的朱砂印记,是朵含苞的忍冬花。
赵虎的眼睛直了直,慌忙摆手,掌心的老茧蹭得银锭沙沙响:“这可使不得!上次大小姐亲手为我包扎伤口,已是天大的恩情,我怎么还能要银子……”
“赵大哥先收下。”青禾按住他的手把东西塞进怀里,指尖触到他褂子下凸起的药罐——想必是刚从药铺抓药回来,“我家小姐说了,银子不是白给的。只求您平日里多留意松鹤堂和听雨轩的动静,若是柳姨娘或二小姐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便来瑶安堂知会一声。”
赵虎捏着银子的指节泛白,喉结上下滚动。他娘昨夜咳得撕心裂肺,郎中说再拖下去怕是熬不过这个月。可这是相府内宅的秘事,若是被柳姨娘现,他这条小命怕是要和他爹一样,不明不白地丢在护城河里。
“这……”他目光落在油纸包上,熟悉的艾草香混着米酒气钻出来,和上次苏瑶给他用的伤药一模一样。
“我家小姐说,赵大哥是厚道人。”青禾看出他的犹豫,声音放得柔婉,“您若是不愿,银子和药留下,就当我们没说过。只是……方才路过破庙,听见赵大娘的咳嗽声,比前几日更重了。”
这句话像针似的扎在赵虎心上。他咬了咬牙,黝黑的脸上露出决绝,将银子揣进贴身处:“请大小姐放心!只要我赵虎看到的,定不会瞒报!只是……”他挠了挠头,疤痕在日头下更显清晰,“我一个二等侍卫,只负责巡逻东跨院,松鹤堂那边的动静怕是摸不清。若是大小姐信得过,我同乡王二在松鹤堂外当值,他……他儿子生了天花,正愁没银子医治。”
青禾眼睛一亮,银镯撞出清脆的响:“那再好不过!你让他明日来瑶安堂,我家小姐自有法子治他儿子的病。”
赵虎没想到如此顺利,对着瑶安堂的方向深深作揖,转身时脚步轻快得像卸下了千斤重担。
青禾刚回到医馆,就见苏瑶正在给个小厮诊脉。那小厮面色蜡黄,捂着肚子直哼哼,冷汗把粗布褂子都浸透了。苏瑶三指搭在他腕脉上,眉头微蹙:“是误食了巴豆,好在剂量不大。青禾,取甘草三钱、绿豆一两,熬成浓汤给他灌下去。”
等小厮被扶走,青禾才把赵虎的事细细说一遍。苏瑶用帕子擦着手,闻言点了点头,从药箱里取出本蓝布封皮的医书:“王二的儿子生天花,正好用得上牛痘接种法。”
“牛痘?”青禾眨了眨眼,手里的铜药勺差点掉在地上,“那不是牛身上长的痘吗?能往人身上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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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能种,还能根治。”苏瑶翻开医书,里面夹着张彩绘图,是母亲生前临摹的西域医书,“取牛身上的痘浆,在人胳膊上划个浅口,种进去。等结痂脱落,这辈子都不会再得天花。”
正说着,老掌柜从后堂走出来,手里的账册拍得噼啪响:“大小姐,今日进的黄连药性不对!你闻这味,带着股霉气,怕是被人换了!”
苏瑶接过账册,指尖划过“供货商:柳记药铺”几个字,眸色渐沉——那是柳姨娘的远房表哥开的铺子。“我知道了。”她将账册合上,“明日让刘忠去东市百草行进货,那里的掌柜是母亲的旧识。”
老掌柜刚走,赵虎就鬼鬼祟祟地溜了进来,帽檐压得低低的,遮住了大半张脸。他往左右看了看,从怀里掏出张揉得皱巴巴的麻纸,上面用炭笔歪歪扭扭写着三个字:“牵机药”。
“大小姐,”赵虎的声音压得像蚊子哼,“方才在听雨轩外听见的,柳姨娘让翠儿去买这个,说是要给……后面的没听清,只听到翠儿问‘若是被现了怎么办’,柳姨娘说‘找个替罪羊便是’。”
苏瑶展开麻纸,指尖猛地收紧,纸页被捏出几道深痕。牵机药是剧毒,服下后全身抽搐,头足相就如牵机状,极为痛苦。当年南唐后主李煜,便是被宋太宗用这药赐死的。柳姨娘竟狠毒到这个地步!
“她要给谁用?”苏瑶的声音冷得像冰,茶盏里的水都泛起凉意。
赵虎的头埋得更低:“没听清。不过……不过今早见苏管家往听雨轩送了坛新酿的桃花酒,说是要给二小姐补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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