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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像团被打湿的棉絮,糊住了破庙的窗棂。苏瑶将最后一滴墨汁滴在仿造的萧府信笺上,笔尖勾勒的“萧”字印章在烛光下泛着油亮的假光泽——这是昨夜从瑶安堂带出来的朱砂混合桐油调的,干了之后能模仿出陈年印泥的温润感。
慕容珏靠在神龛旁,肩胛的绷带又渗了血,“七日丧”的灰黑色已经漫过锁骨。他手里攥着半块兵符,指腹摩挲着上面的龙纹:“马总管私藏账本,红萼急于立功,这两人本就面和心不和。”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出的血珠落在信笺上,晕成朵丑陋的红梅,“密信得写得像那么回事,既要让红萼信以为真,又要让马总管百口莫辩。”
林平从火堆里扒出个烤得焦黑的红薯,掰开的瞬间热气裹着甜香散开。“老工匠说假兵符得三天才能铸好,”他将红薯递过去,“我们得撑过这三天,还得让萧府乱得没空找我们麻烦。”红薯皮上沾着的炭灰蹭在他鼻尖,像只花脸猫。
苏瑶的笔尖在信笺上停顿着,墨滴在“赏菊宴当日,以箭簇为号”的字样旁洇开。她突然想起红萼镖链上的罂粟花,添了句:“切记用带花镖链为记,勿与马氏私兵混淆。”放下笔时,指节因为用力而白,“马总管最忌讳红萼绕过他直接向萧丞相汇报,这话正好戳他痛处。”
秦风突然从破庙后门钻进来,怀里抱着捆干柴,裤脚还沾着晨露:“山下现马总管的人,正在挨家挨户搜查。”他将个油纸包放在地上,里面是从药铺抢买的“凝血散”,“我听他们说,老陈招了,供出我们往城南去了。”
“他没招出铁匠铺吧?”苏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那半块兵符还在老陈身上,假兵符更是成败关键。
秦风摇摇头,往火堆里添了根柴:“老陈被打得半死,只说听我们提过‘七星草’。现在马总管和红萼正争着要去西山搜山,都说要亲手抓我们邀功。”
慕容珏突然笑起来,牵动了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正好,送上门的机会。”他拽过信笺,用炭笔在角落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罂粟花,“红萼看到这个标记,保管深信不疑。”
密信需要个合适的由头送到红萼手里。苏瑶从药囊里翻出个小巧的铜哨,是昨夜从马总管私兵身上缴获的——这种哨子能吹出特定的频率,只有马府的人听得懂。“得让红萼的人‘恰好’截获这封信,”她将信笺折成只纸鸢,塞进个竹筒,“林平,你去趟城西的花楼,红萼的相好王公子常去那,把这个给他。”
林平接过竹筒,突然挠挠头:“怎么说?”
“就说马总管要独吞大功,”苏瑶的眼神冷得像冰,“让他转交给红萼,就说是马府的下人偷偷塞给他的,想换点赏钱。”她往竹筒里塞了块碎银子,“这样才像那么回事。”
日头爬到树梢时,林平回来了,怀里揣着个胭脂盒。“成了,”他打开胭脂盒,里面的螺子黛旁压着张纸条,是红萼的笔迹,只有个“好”字,“王公子见了银子眼都直了,拍着胸脯说保证送到。”他突然压低声音,“我回来时看到红萼的人往西山去了,马总管的人却守在城门口,两边还差点打起来。”
慕容珏将密信的复制品往火堆里一扔,纸灰打着旋飘向屋顶:“第一步成了。”他看向苏瑶,眼神里有了点血色,“接下来,得让马总管知道红萼拿到了‘密信’,还得让他以为是红萼故意泄露的。”
苏瑶从包裹里翻出件沾了血的黑衣,是昨夜从马总管私兵身上扒的。她将剩下的“迷魂散”撒在衣领上:“秦风,你去马府附近的茶馆,找个说书先生,就说看到红萼的人拿着马总管的信物,在城外跟陌生人接头。”她将那只铜哨塞进秦风手里,“要是有人问起,就把这个‘不小心’掉在茶馆。”
秦风刚走,慕容珏突然抓住苏瑶的手腕,指腹冰凉:“我去铁匠铺看看,假兵符不能出岔子。”他的呼吸已经很微弱,说话时胸口起伏得像风箱,“你们在这等着,我去去就回。”
苏瑶按住他的肩,银针刺入“曲池穴”,暂时止住疼痛:“我去。”她将那半块真兵符塞进他怀里,“你留着这个,比什么都重要。”转身时,她从药囊里摸出最后一包“锁毒针”,塞给林平,“每隔一个时辰给他扎一针,千万别让毒性扩散。”
铁匠铺的门虚掩着,门缝里飘出硫磺味。苏瑶刚要推门,突然听见里面传来争执声——是老工匠和个陌生男人!
“这活儿我不干了!”老工匠的声音带着恐惧,“马总管的人昨天来过,问东问西的,我要是再铸假兵符,脑袋不保!”
“你以为现在停手还来得及?”那男人冷笑,“萧丞相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要么铸完拿钱走人,要么我现在就结果了你。”
苏瑶的心沉了下去。她悄悄从后窗翻进去,躲在熔炉后面。只见个穿青衫的男人正用刀抵着老工匠的脖子,腰间的玉佩晃得人眼晕——是萧府的“萧”字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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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我只给你三天,”青衫人将块陨铁扔在铁砧上,“这是铸真兵符剩下的料,要是仿得不像,你全家都得陪葬。”
老工匠的手抖得像筛糠,拿起陨铁的瞬间突然惨叫一声——铁上淬了毒!他的手指以肉眼可见的度变黑,很快就蔓延到手腕。
苏瑶突然将枚银针射向青衫人握刀的手。那人吃痛松手,老工匠趁机往熔炉里滚去。苏瑶拽起老工匠时,瞥见他怀里露出个油纸包——是铸了一半的假兵符!
“往地道走!”老工匠的声音嘶哑,指了指火炉旁的地窖。苏瑶刚把他推下去,青衫人已经扑了上来,刀风带着腥气刮向她面门。
熔炉的火正旺,映得两人的影子在墙上扭曲成鬼魅。苏瑶仗着身法灵活,在铁砧和煤堆间躲闪,银针刺向青衫人各处穴位,却被他身上的软甲挡住。就在这时,她看到铁砧上的陨铁——淬了毒的陨铁!
苏瑶故意卖了个破绽,让青衫人的刀砍在铁砧上。火星四溅的瞬间,她抓起块烧红的烙铁,狠狠按在他持刀的手上。青衫人惨叫着后退,手腕立刻起了水泡——那上面沾了陨铁的毒,水泡很快变成紫黑色。
“你也中了‘七日丧’,”苏瑶喘着气,握紧了烙铁,“萧丞相真是狠心,连自己人都算计。”
青衫人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突然转身就跑,连刀都扔了。苏瑶没追,赶紧钻进地窖。老工匠已经昏迷过去,手里还死死攥着假兵符的半成品。
地窖深处传来滴水声,像漏了的沙漏。苏瑶给老工匠灌了些“凝血散”,突然摸到他怀里还有个硬物——是另一半兵符!原来老陈在被抓前,托人把兵符送到了铁匠铺。
两块兵符合在一起的瞬间,背面的纹路组成了完整的北斗七星。苏瑶的心怦怦直跳——有了真兵符,假兵符反而成了幌子,正好可以用来迷惑萧丞相!
回到破庙时,夕阳正把天空染成血红色。慕容珏已经昏睡过去,林平正用银针刺他的“百会穴”,额头上全是汗。“他中午了次毒,”林平声音颤,“说胡话都在喊你的名字。”
苏瑶赶紧解开慕容珏的衣襟,银针刺入“膻中穴”,看着他胸廓起伏渐渐平稳,才松了口气。她将两半兵符合在一起,放在他手心:“看,我们拿到真的了。”
秦风从外面跑进来,手里挥舞着张告示:“成了!马总管和红萼打起来了!”告示上是萧丞相的手谕,斥责马总管私通外敌,要将他打入大牢,“听说红萼把那封假信交给了萧丞相,马总管百口莫辩,现在正带着私兵和红萼的人在萧府门口火并呢!”
火堆渐渐熄灭,只剩下些暗红的炭火。苏瑶望着破庙外渐渐浓重的暮色,突然想起老工匠昏迷前说的话:“萧丞相早就怀疑马总管想自立门户,你们这封信,不过是递了把刀给他。”
慕容珏不知何时醒了,握紧了她的手,掌心的兵符硌得人生疼:“好戏才刚开始。”他的声音还有些虚弱,眼神却亮得惊人,“马总管倒了,红萼就成了萧丞相的新爪牙,我们得盯着她。”
林平往火堆里添了根柴,火星重新燃起,照亮了他脸上的期待:“等拿到假兵符,我们就把它‘不小心’让红萼现,让她以为能立大功,到时候……”
“到时候就让萧丞相和红萼互相猜忌。”苏瑶接过话头,指尖在兵符的龙纹上轻轻划过,“赏菊宴越来越近了,我们得让这场内讧烧得再旺些,才能趁机找出那个藏在帝侧的奸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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