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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的阳光刚漫过瑶安堂的门槛,青禾正踮着脚往药柜最高层摆新到的当归,铜药碾子在案上转得嗡嗡响,把空气中的药香都搅得浮动起来。苏瑶坐在诊室的梨花木桌后整理药方,狼毫笔在宣纸上划过,留下瘦劲的字迹。忽然,前堂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带着些微的踉跄——是王二,怀里抱着个蓝布包袱,包袱口露出个扎着总角的小脑袋,正是他刚痊愈的儿子小石头。
“大小姐!”王二黝黑的脸上堆着笑,眼角的皱纹里还沾着些山间的泥土,怀里的小石头探着脑袋,手里攥着朵皱巴巴的小雏菊,花瓣边缘都卷了边,“俺带小石头来复诊,这孩子天不亮就攥着这花,非要亲手送给您。”
苏瑶放下狼毫笔,指尖轻轻接过那朵蔫了的雏菊,花瓣上还沾着清晨的露水,凉丝丝的。“快让我看看我们的小石头。”她笑着示意王二将孩子放在诊脉凳上,指尖搭在小石头的腕脉上,脉象平稳有力,像初春解冻的溪流,比上次鲜活了许多。掀开孩子的衣襟,后颈的痘疤已经结痂脱落,只留下淡淡的浅痕,像被春风拂过的湖面。
“恢复得很好。”苏瑶从药箱里取出个莹白的小瓷瓶,里面装着淡粉色的药膏,散着淡淡的玫瑰香,“这是用珍珠粉和玫瑰汁调的去疤膏,每日涂两次,用指腹轻轻揉一刻钟,不出半月,这些疤痕就看不出来了。”
王二接过药膏,手心里全是汗,油纸包被攥得变了形。他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几块用油纸仔细裹好的野兔脯,油星子透过纸包渗出来,带着山野的腥香:“大小姐,这是俺昨儿上山打的野味,不值钱,您别嫌弃。”他往左右看了看,喉结上下滚动,声音压得极低,“昨夜……昨夜您让青禾姑娘送来的复诊单,俺已经设法送到了。”
苏瑶的笔尖在药方上顿了顿,墨滴在宣纸上晕开个小圆点,像颗小小的痣。“对方怎么说?”她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只是在问药材的价格。
“来接信的是个穿灰衣的老仆,看着像府里的管家,左手小指缺了半节。”王二的声音压得更低,几乎要贴到桌面上,“他只说‘王爷知道了’,还回了句话,让俺转告大小姐——‘皇后胞弟生前,曾在相府住过三个月’。”
这句话像块石头投进苏瑶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皇后的胞弟在相府住过?母亲去世的时间,正好是三年前的春天,与那位皇亲国戚在相府居住的时间完美重合!
“他还说别的了吗?”苏瑶的声音有些紧,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砚台边缘,那里被磨得光滑如玉。
王二摇了摇头,露出些为难:“没了。那老仆还说,若是大小姐还有事,可在每月初三、十六去城西的‘闻香茶楼’,找二楼靠窗的第三张桌子,自会有人接头。他还说,接头时不必多言,看茶壶嘴的方向就行——对着柳树是安全,对着砖墙是有险。”
苏瑶将野兔脯推回去,指尖触到王二粗糙的手指:“这东西你留着给小石头补身子,孩子刚痊愈,需要营养。”她从药箱里取出个小纸包,里面是些炒过的山药、莲子,“这是健脾的药材,你拿去,每日煮水给孩子喝,能让他胃口好些。”
王二千恩万谢地抱着小石头离开,青禾端着药碗走进来,银镯子叮当作响:“小姐,这位靖王爷果然不简单,连皇后胞弟在相府住过都知道,看来他的情报网很厉害。”
“何止不简单。”苏瑶望着窗外的日头,阳光已经爬上对面的茶寮,在青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影,“他连时间都掐得这么准,显然对相府的旧事了如指掌,甚至可能……比我们知道的还多。”她忽然想起什么,从抽屉里取出那柄淬毒匕,刃口在阳光下泛着蓝幽幽的光,像淬了冰的眼神,“青禾,去把赵虎找来,就说我有药材的事要问他。”
未时的后巷格外清静,只有几只麻雀在药渣堆里啄食。赵虎缩着脖子躲在药渣堆旁,手里捏着半块干饼,饼渣掉在粗布短褂上。见苏瑶进来,他慌忙把饼藏进怀里,黝黑的脸上泛起红晕,像被日头晒红的:“大小姐,您找俺?”
“你在相府当值多久了?”苏瑶靠在斑驳的墙壁上,月白棉袍的下摆扫过墙角的青苔,留下淡淡的绿痕。
“快五年了。”赵虎挠了挠头,左脸的疤痕在日头下更显清晰,像条暗红色的小蛇,“俺爹以前也是相府的侍卫,在一次护送相爷出行时被劫匪所伤,去年冬天没熬过去,俺就接了他的班。”
“三年前春天,相府有没有住过贵客?”苏瑶的目光落在他腰间的朴刀上,刀鞘已经磨得亮,露出里面的铜饰,“比如……皇亲国戚之类的,排场很大的那种。”
赵虎的眼睛亮了亮,像是想起了什么:“您说的是皇后娘娘的弟弟吧?那时候俺刚当值不久,记得可清楚了!那位舅爷排场大得很,光是随从就带了二十多个,在东跨院住了整整三个月。他天天带着柳姨娘和二小姐去城外的马场玩,每次回来都喝得醉醺醺的,嘴里还哼着小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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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瑶的心猛地一沉:柳姨娘?她竟然和皇后的胞弟有如此密切的往来!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住的东跨院,离我母亲的瑶光院近吗?”苏瑶的声音有些颤,指尖攥得白,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近!就隔了个月亮门!”赵虎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又慌忙压低,“不过那时候瑶光院的主子已经病得很重了,很少出门。俺记得有次给瑶光院送药,路过月亮门时,听见里面传来争吵声,好像是……好像是那位舅爷和老夫人在吵架,说什么‘账本’、‘不能让她活着看到真相’之类的。当时俺吓得赶紧走了,没敢多听。”
账本?苏瑶的心跳骤然加,像打鼓似的。母亲生前掌管中馈,账册向来由她亲手保管,从不假手他人。难道……母亲的死,真的和那些账册有关?那些账册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后来呢?那位舅爷是怎么离开相府的?”苏瑶追问,手心已经全是汗,把帕子都浸湿了。
“后来那位舅爷就突然走了,说是得了急病,要回京医治。”赵虎的声音低了些,带着些神秘,“没过半个月,瑶光院的主子就……就去世了。说也奇怪,那位舅爷回到京城没几个月,也听说得了急病死了,前后差不过一个月。”
苏瑶靠在墙上,只觉得浑身冷,像掉进了冰窖里。时间线完全对得上!皇后胞弟在相府居住期间,与柳姨娘过从甚密,还与老夫人因“账本”争吵,甚至说出“不能让她活着看到真相”的话。母亲去世后不久,他也“急病”身亡——这绝对不是巧合,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
“大小姐?您没事吧?您的脸色好白。”赵虎见她脸色白,担忧地问道,伸手想扶她。
“我没事。”苏瑶深吸一口气,从钱袋里取出五两银子塞给他,银子沉甸甸的,硌得手心生疼,“这些你拿着,再帮我查件事——三年前春天,瑶光院的账房先生是谁,现在在哪里,还有他的家人都在何处。”
赵虎捏着沉甸甸的银子,指节泛白:“大小姐放心!俺一定查清楚!就算是掘地三尺,俺也给您找出来!”
送走赵虎,苏瑶回到诊室,青禾正对着面菱花镜比划新做的珠花,珠花上的小珍珠在镜中闪着光。“小姐,您瞧这珠花好看吗?是王二家的婆娘给的,说是自己绣的,谢您救了小石头。”
苏瑶没心思看珠花,径直走到书架前,取下那本蓝布医书——正是苏婉偷去又送回来的那本,书页上还沾着淡淡的痒痒粉味,像苏婉身上那股虚伪的香粉味。她翻到最后一页,母亲娟秀的字迹写着几行字:“三月廿五,东跨院借走《千金方》一部,借书人:李。约定三月底归还,未还。”
李?皇后的弟弟名叫李弘,正是姓李!苏瑶的指尖抚过那行字,墨迹已经有些褪色,却像烙铁似的烫在她心上。母亲的《千金方》里,会不会藏着什么秘密?那位李弘借走医书,又在查什么?为什么没有按时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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