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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刚漫过瑶安堂的雕花窗棂,苏瑶就将最后一片曼陀罗花瓣压进琉璃砚台。墨汁在石臼里泛起青紫色的涟漪,像极了萧府暗格里那行刻字的颜色。秦风趴在药案上,后颈的伤口用浸过解药的棉布裹着,呼吸时后背起伏得像只漏风的风箱——慕容珏肩胛的“七日丧”毒素已经开始蔓延,银针刺破的血珠凝在针尾,呈出种不祥的灰黑色。
“这是从红萼髻里找到的。”林平将个巴掌大的锦囊推过来,锦缎上绣着缠枝莲纹样,夹层里藏着张蝉翼纸,上面用朱砂画着些奇怪的符号:三个重叠的菱形围着个残缺的圆圈,圈外斜斜画着七道短线,像被风吹歪的栅栏。“刘院判说这是萧府的‘密符’,得用‘子母佩’才能破解。”
苏瑶将两半玉佩合在烛火下,玉纹重叠处突然透出红光,在纸上投射出幅微型星图。她对照着父亲留下的《天官历》,指尖点在北斗七星的位置:“这七道线是‘破军星轨’,代表兵戈之事。”当指尖落在残缺圆圈上时,烛火突然“噼啪”爆响,火星溅在纸上,烧出个小孔,“这是‘紫微垣’的方位,却少了帝星……”
慕容珏突然按住她的手腕,肩胛的伤口在动作间裂开,血色浸透了绷带:“是御苑的菊台。”他从怀里掏出张揉皱的纸,是昨夜从萧府暗格抄下的兵符藏匿处,“菊台第三层的藻井,正是按紫微垣布局的,缺的那块正是帝星位置。”他的指尖划过纸上的“九月九”,突然加重了力道,“赏菊宴那天,百官齐聚,正是他们动手的好时机。”
药炉里的“七星续命汤”突然溢出来,褐色的药汁在青砖上漫开,像幅扭曲的舆图。苏瑶盯着水渍里浮现的脉络,突然想起春杏绣的漕运图——萧府的密道最终都汇入御河,而御河的尽头,正是御苑的太液池。“他们不是要偷兵符,”她猛地起身,带倒了身后的药罐,“是要用假兵符调换真的!”
林平突然撞开角门,手里举着张黄色的帖子,锦边金印在晨光中闪得人睁不开眼:“宫里来的!说陛下听闻瑶安堂医术高明,特召苏姑娘九月九入宫,为赏菊宴的贵眷诊脉。”帖子背面盖着个朱红的印鉴,是内务府的“广储司”章,边缘却有处极细微的缺口——和红萼镖链上的印记一模一样。
苏瑶的指尖抚过那处缺口,触感像被毒蛇的牙划过。“是陷阱。”她将帖子凑近鼻尖,闻到股熟悉的龙涎香,和萧丞相书房里的熏香分毫不差,“他们知道我们会去菊台,故意用圣旨引我们现身。”她突然抓起桌上的银针,在烛火上烤得烫,然后按在密符的菱形图案上,针尾的青烟竟聚成个“萧”字。
秦风不知何时醒了,挣扎着凑过来,后颈的绷带渗出暗红的血:“我在边关时,见过这种符……”他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是萧丞相的私兵标记,三个菱形代表‘天地人’三才,缺的圆圈是说……”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出的血沫溅在纸上,“是说要取而代之。”
慕容珏突然将软剑拍在桌上,剑脊震得药瓶叮当作响:“我即刻联络旧部,让他们暗中查御苑的布防。”他撕下衣角,蘸着自己的血在纸上写了串字符,“这是‘蜂鸟传书’的暗号,能绕过驿站直达京营。”他的指尖在“京营”二字上顿住,眼神沉得像深潭,“就怕京营里也有他们的人。”
苏瑶突然想起刘院判被擒时说的话,从药箱底层翻出那本萧府账册,指尖划过“盐铁司”的条目:“李尚书主管盐铁,而御苑的修缮正是由盐铁司拨款。”她用银刀撬开账册的夹板,里面藏着张折叠的纸条,上面记着串日期和数字,“这些日子,都有大批铁器运进御苑,说是翻新栏杆,实则……”
“是铸造假兵符。”慕容珏的剑突然出鞘半寸,寒光映着他眼底的血丝,“兵符需用陨铁混合青铜铸造,寻常铁器铺根本不敢承接,只有盐铁司的官炉才行。”他将剑归鞘时,突然想起什么,“我知道有个人能鉴别兵符真伪,是当年给先皇铸符的老工匠,现在隐居在城南铁匠巷。”
林平刚要动身,就被苏瑶拦住。她从窗缝里瞥见对面茶寮里坐着个戴斗笠的人,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节奏正是萧府巡逻队的暗号。“不能去。”她迅将密符和账册藏进药杵的空心夹层,“他们在监视我们,一动就会打草惊蛇。”
午时的日头正烈,瑶安堂突然来了位特殊的病人——太医院的院判张大人,说是犯了心悸,请苏瑶诊治。他入座时,袖口滑落枚玉佩,上面刻着的仙鹤图案,与春杏描述的御苑总管配饰一模一样。苏瑶搭脉时,指尖突然在他腕间的“内关穴”上重重一按,张院判的瞳孔骤然收缩。
“张大人脉象紊乱,”苏瑶抽出银针,故意失手落在他的茶碗里,茶水瞬间变成墨黑色,“看来是中了‘牵机引’的慢性毒,每日寅时必会心口绞痛。”她看着张院判瞬间惨白的脸,“这种毒,只有萧府的‘闻香杀’能解,大人说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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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院判的手指紧紧攥着茶杯,骨节泛白:“苏姑娘说笑了……”
“我可没说笑。”苏瑶将那枚从红萼处缴获的青铜护符放在桌上,“鬼面营的标记,大人应该很熟悉吧?”她突然提高声音,“林平,去取‘清毒散’,给张大人好好洗洗胃!”
张院判突然扑通跪倒在地,斗笠滚落在地,露出张布满惊恐的脸:“苏姑娘饶命!我也是被逼的!”他从怀里掏出个小铜盒,里面装着半块碎裂的兵符,“这是从御苑菊台藻井里找到的,萧丞相让我用这个做模子,铸造假符……”
苏瑶的指尖抚过兵符的裂痕,断面处残留着暗红的锈迹——是真的!她突然想起密符上的残缺圆圈,原来不是要取代帝星,而是帝星早已被他们暗害!“当今圣上……”
“陛下安好!”张院判急忙摆手,声音颤,“他们的目标是兵符,说是要在赏菊宴上,假传圣旨调动京营……”他突然捂住嘴,惊恐地看向门外,“不能说了,说了我们都得死!”
突然,茶寮方向传来声惨叫。苏瑶冲到窗边,只见那戴斗笠的人已经倒在血泊里,心口插着枚银镖,镖尾的罂粟花在阳光下格外刺眼。她回头时,张院判正将什么东西塞进嘴里,嘴角迅溢出黑血——又是氰化物!
“快撬开他的嘴!”苏瑶扑过去时已经晚了,张院判的眼睛瞪得滚圆,手指死死指向药柜的方向。林平撬开他的嘴,只找到半片没咽下去的纸,上面用指甲刻着个“马”字。
苏瑶的目光落在药柜最上层的“马钱子”药匣上,打开一看,里面藏着张御苑的布防图,标注着十二处守卫换班的时间,其中菊台附近的守卫,换班间隙竟有足足一炷香的空白——是故意留的破绽!
“是‘马总管’。”慕容珏突然想起什么,“御苑的总管姓马,是萧丞相的表侄。”他的指尖在布防图上的“太液池”位置重重一点,“这里的守卫是京营的人,看来京营果然有内鬼。”
暮色降临时,秦风终于能勉强起身。他指着布防图上的一处假山:“这里有条排水暗道,是当年修御苑时留下的,只有老宫人知道。”他从怀里掏出个锈迹斑斑的铜钥匙,“我爹当年是御苑的侍卫长,这是暗道的钥匙,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
苏瑶将钥匙在烛火上烤了烤,表面的锈迹脱落,露出里面刻着的“玄武”二字——是北方水神,正对应太液池的方位。她突然明白张院判的用意,那些铁器根本不是用来铸兵符的,而是要炸毁暗道,断绝后路!
“我们得提前行动。”苏瑶将密符、账册和布防图都塞进防水的油布包,“今晚就去御苑,找到真兵符,再设法通知陛下。”她看着慕容珏肩胛的伤口,那里的肤色已经开始青,“你的毒不能再拖了,找到兵符后,必须立刻配解药。”
慕容珏却摇头:“兵符更重要。”他将那半块碎裂的真兵符递给苏瑶,“这是唯一的凭证,一定要收好。”他突然从墙上摘下那幅《江山万里图》,是昨夜从萧府书房带出来的赝品,“萧丞相故意留下这幅画,是想引我们去查画师,其实真正的线索在……”他用剑挑开画轴,里面藏着卷更细的画,上面画着御苑菊台的剖面图,第三层藻井的位置,赫然画着个与密符相同的图案!
“他们早就料到我们会来。”苏瑶的指尖在图案上轻轻一点,画纸突然裂开,露出后面的字:“帝侧有影,菊开则杀。”
四个字像淬了毒的针,刺得人脊背凉。原来密符指向的不仅是御苑,更是潜伏在皇帝身边的内奸。苏瑶突然想起红萼镖上的“御苑”二字,还有萧丞相书房里的《江山万里图》,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个可怕的真相——他们要在赏菊宴上,刺杀皇帝!
夜风吹过瑶安堂的药圃,带来阵阵寒意。苏瑶握紧了手里的油布包,里面的兵符碎片硌得手心生疼。她知道,今晚的行动不仅关乎兵符,更关乎整个王朝的安危。而那个潜伏在帝侧的“影”,究竟是谁?是马总管?还是京营的将领?或者……是更高位的人?
慕容珏已经换好了夜行衣,软剑在腰间泛着冷光。“准备好了吗?”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进去后,我去引开守卫,你去菊台找兵符,林平在暗道入口接应,秦风留在医馆以防不测。”
苏瑶点点头,将那半块真兵符贴身藏好,又在药囊里装了足够的银针和解毒药。她最后看了眼窗外,月光下,那棵老槐树的影子像个张牙舞爪的鬼影,仿佛在预示着今晚的凶险。
“走吧。”苏瑶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无论前面有什么,我们都必须去。”
三人趁着夜色,悄悄离开了瑶安堂。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打更人的梆子声在远处回荡,显得格外寂寥。他们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朝着那座金碧辉煌却暗藏杀机的御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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