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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千年游历昆仑在望(第1页)

通天受了林玄三跪九叩的拜师大礼,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修行无数岁月,门下虽已有大弟子多宝,但见到林玄这般根基深厚、心性坚定的良才美玉,仍是心生欢喜。他袖袍轻轻一展,一道清蒙蒙的仙光自然生出,温和地裹住了林玄。

林玄只觉周身被一股难以言喻的柔和力量托起,眼前景象瞬息万变,山河倒流,方才那处承载了他无数岁月记忆、历经天劫洗礼的山谷已消失在视野尽头。下一刻,他已随通天老师稳稳立于九天之上的一片祥云之巅。这云非是凡间水汽凝结,而是由精纯的先天灵气汇聚而成,踏足其上,柔软而稳固,更有丝丝道韵流转,令人心旷神怡。

“徒儿,”通天声音温和,透着凡脱俗的洒脱意境,“昆仑山乃万山之祖,距此路途遥远,若施展神通,瞬息可至。然洪荒广袤无垠,蕴藏无穷玄妙,你我师徒二人此番归去,不必急于一时。你可且行且看,一路游历,观天地之象,悟自然之理,亦是修行之本。”

林玄心神激荡,强自按捺下激动,恭敬应道:“是,老师。弟子修为浅薄,见识短窄,正需借此良机游历增长见闻,感悟天地大道。一切行程,但凭老师安排。”他心中澄明,能伴随在这位未来圣人身侧,亲眼观摩其言行举止,感悟其无上道韵,这本身就是一场天大的造化,胜过闭门苦修千载。

通天微微颔,不再多言,心念动处,脚下祥云便悠然向前飘行。他并未施展缩地成寸、破碎虚空的大神通,而是任由云朵以一种恰到好处的度,朝着昆仑山的大致方向前行,仿佛一位兴致盎然的旅人,意在欣赏沿途风景,而非匆匆赶路。云路漫漫,师徒二人的千年游历,就在这片宁静祥和的氛围中悄然开启。

通天教主性情豁达,道法自然,行事但凭心意。途中若是遇到灵气氤氲、颇有灵秀之气的山川,或是神念扫过,感知到有灵智初开的生灵聚集之地,无论是妖是怪,是精是灵,他时常会按下云头,随意寻一处视野开阔的山巅、一株古朴苍劲的大树下,或者甚至是一方光滑的巨石之上,便盘膝而坐。

他也不讲究什么排场法坛,目光扫过下方那些或因他降临而惶恐、或因道韵吸引而懵懂聚拢来的生灵,便开口宣讲大道真解。所讲内容并非截教不传之秘,也非系统高深的修炼法门,多是阐述天地至理、阴阳演化、五行生克之基,以及一些粗浅的炼气化神、启灵开智之法。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无比地传入每一个有缘听闻的生灵耳中、心田深处,字字珠玑,直指本源,蕴含无穷妙理。有时讲到兴起,还会随手演化一些小神通,如点石成金、枯木逢春、呼风唤雨等,让听道者能有更直观的感受。

林玄始终恭敬地侍立在一旁,凝神静听,不敢有丝毫分心。他现老师所讲的内容,虽然听起来多是基础道理,但角度奇诡,往往能从最平凡处阐深意,许多他平日修行中遇到的细微关窍、难以言喻的滞涩之处,竟在老师看似随意的三言两语间豁然开朗,如同拨云见日。尤其是通天言语中自然流露出的那股“截取一线生机”、于万法束缚中寻脱的独特意境,虽未明言,却已如春风化雨,悄然浸润他的道心,对他未来的修行道路产生了深远影响。

每每讲道完毕,下方聆听的生灵,无论悟性高低、收获多少,皆本能地感受到莫大恩惠,纷纷伏地叩拜,感激涕零。通天只是淡淡一笑,袖袍轻拂,一股柔和之力将众生托起,便即起身,驾云而去,从不索取报酬,亦不留名号。林玄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对老师这份“有教无类”、泽被苍生的博大胸怀敬佩不已,也更深切地理解了为何未来截教能成就万仙来朝的恢弘盛况。

同时亦讲究缘法,随心而动。这一日,行至一片浩瀚无垠的大泽之上,水汽弥漫,瘴疠潜生。通天忽然心有所感,目光如电,穿透重重水雾,望向泽心深处。他微微一笑,探手向下虚虚一抓。也不见什么惊天动地的声势,一道清蒙蒙的仙光如丝如缕,悄无声息地没入水中。片刻后,仙光卷着一株霞光缭绕、生有九窍、洁白如玉的莲藕破水而出,那莲藕散出沁人心脾的清香,正是罕见的万年九窍灵藕,于炼制水系丹药、净化法宝有奇效。仙光收回,灵藕已落入通天袖中。

又一日,路过一片怪石嶙峋、看似荒芜的山脉。通天屈指一弹,一道细微却凌厉无匹的剑气激射而出,精准地没入一处看似毫无异常的山壁。只听“铮”的一声轻鸣,山壁岩石剥落,露出一块拳头大小、暗蕴星芒、锋锐之气逼人的矿石,正是炼制飞剑法宝的极品材料——先天庚金之精。矿石化作流光投入通天袖内。

这些沿途所得的灵根、灵材,品阶有高有低,通天大多只是略一打量,觉其与自身或弟子有缘,便随手收起,丰富自家库藏。他偶尔也会驻足,指点林玄:“徒儿,你且看那面朝东方的悬崖缝隙之中,是否有一缕若有若无的乙木青气萦绕不散?其下岩石阴影处,必生有‘青灵草’,此草虽非极品,却是炼制‘清心丹’、平息心魔的上佳辅药,你可小心采来,勿伤其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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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玄依言而行,施展遁术靠近,果然在极其隐蔽处现了几株叶片呈淡青色、散着宁静气息的灵草。他小心翼翼地将成熟植株采下,保留根系以待来年再生。千年下来,他跟随老师游历,不仅见识了洪荒大地的瑰丽神奇、各种闻所未闻的奇花异草、珍稀矿藏,更在通天的言传身教下,学会了如何观察山川地势、辨别灵气流向、感知灵物机先的方法。他的储物法宝内,渐渐积累起相当数量的炼丹、炼器材料,从较为常见的朱果、玄铁精英,到一些较为稀有的数万年血参、星辰砂、温玉心、风铜髓等,分门别类,琳琅满目,可谓收获颇丰。通天偶尔心情愉悦,还会随手取些普通材料,信手炼制一些小玩意儿,比如一个能自动汇聚灵气保持药性的玉瓶,一面可显示周边百里粗略地貌的灵镜,赐给林玄使用,让林玄深感师恩浩荡。

游历途中,最大的机缘生在大约五百年前。那一日,师徒二人行至一片看似平平无奇、灵气仅算中等的丘陵地带。天空湛蓝,白云悠悠,下方是起伏的绿色山丘,并无甚特异之处。然而,飞临至一座其貌不扬、高不过千丈的小山丘上空时,通天忽然轻“咦”一声,停下了云头。他深邃的目光扫过下方看似寻常的山林,眼中闪过一丝推演之色,指尖微动,仿佛在掐算着什么。

“此地……看似寻常,然地脉走势隐有抱元守一之象,地气潜藏而不,似乎内蕴玄机,有天然阵势遮掩天机。”通天脸上露出些许感兴趣的神色,“若非为师对阵法之道略有涉猎,几乎被其瞒过。有趣,且看其中藏着何等宝物。”

说罢,他神色微凝,并指如剑,凌空虚划。指尖过处,一道道细微却玄奥无比的透明符文一闪而逝,悄无声息地融入周围虚空。这些符文蕴含着极高深的空间与禁制法则奥义。随着最后一道符文落下,只听空气中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啵”的脆响,仿佛一个无形的气泡被戳破。霎时间,眼前景象如同水波般剧烈荡漾、扭曲起来。原本寻常的山丘、树林景象如同幕布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处被淡淡混沌色雾气笼罩、仅有方圆数里的小小山谷显现出来。

这山谷一现世,顿时一股精纯至极、远外界数十倍的先天灵气扑面而来,更有一股清灵、宁静、仿佛能洗涤灵魂、启迪智慧的道韵弥漫其间,让林玄精神为之一振,紫府元神都感到前所未有的清明舒畅。

山谷中央,灵泉汩汩,仙雾缭绕之中,生长着一株神奇的小树。树高不过丈许,树干却显得异常苍劲虬结,宛如龙盘虎踞,树皮呈玄褐色,上面天然生有着无比繁复玄妙的道纹,仿佛记载着天地至理。树叶稀疏,细细数去,恰好是九九八十一片,每一片叶子的形状都截然不同,有的如剑,透着锋锐;有的如钟,蕴含厚重;有的如鼎,象征造化;有的如云,变幻莫测……叶片颜色翠绿欲滴,宛如最上等的翡翠,而叶脉则是淡金色,隐隐有大道符文如流水般缓缓流转闪烁。微风吹过,叶片轻轻摇曳,相互碰撞,出的并非寻常声响,而是一种直抵灵魂深处、引道心共鸣的玄妙道音,让人闻之便觉心神宁静,万虑俱消,思维变得异常通透敏捷。

“竟是此物!”通天眼中次闪过一抹明显的讶异与欣喜之色,“上品先天灵根——悟道茶树!此树秉大道灵慧而生,三千年方得萌芽,又三千年始长叶,再历三千年叶片方能成熟,每次只生这八十一片茶叶,暗合九九归一之数。取其叶,以无根仙泉冲泡,饮之可助人悟道,破除迷障,平心静气,驱除心魔,于感悟法则、突破瓶颈大有裨益,尤其对大罗金仙之境下的修士,效果最为显着。想不到,它竟自晦于此等不起眼之地,布下先天阵势遮掩,今日合该与我截教有缘。”

林玄望着那株散着浩瀚道韵的小树,心中震撼无以复加。上品先天灵根!这可是与他本体紫韵通天竹同等级的存在!而且其辅助悟道的逆天功效,对于任何阶段的修士而言,都是梦寐以求的至宝,其价值甚至在某些攻击性的先天灵宝之上!

通天并未急于动手采摘,而是仔细观察了一下茶树的状态,以及周围残留的先天阵势根基,点头赞道:“嗯,这一茬茶叶孕育已近圆满,道韵内敛,正是采摘的最佳时机。这先天阵势倒也玄妙,若非岁月流逝有所松动,加之今日缘法至,恐怕还需费些手脚。”他转身对林玄笑道:“徒儿,你亦是先天灵根得道,与此树本源相近,气息相引。这采摘之事,关乎茶叶灵性,便由你亲自动手吧。记住,需以上好灵玉制成的器皿盛放,采摘时需心神空灵,与茶叶道韵相合,在其灵性光华最盛、道韵流转达到巅峰的那一刹那,以自身仙元轻轻包裹叶柄摘下,不可用蛮力,不可伤其分毫,亦不可沾染凡俗之气。”

林玄强压心中激动,深知此乃老师信任与考验。他恭敬应道:“是,老师!弟子定当小心。”随即取出一方早已准备好的、由万年温心玉精心雕琢而成的玉盒。他走到悟道茶树下,屏息凝神,先是对茶树躬身一礼,然后才盘膝坐下,并未立刻动手,而是先闭上双眼,放空心神,尝试以自身先天木灵之气与悟道茶树进行沟通,感受那弥漫在每一片茶叶上的独特道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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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他仿佛置身于一片道的海洋,各种法则的碎片、智慧的灵光如星辰般闪烁。他耐心等待着,感应着。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他敏锐地察觉到,其中有二十七片茶叶的道韵波动先后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活跃巅峰,叶片上的淡金色脉络骤然亮起微光,仿佛在向他出呼唤。

就是此刻!

林玄睁开双眼,目光清澈而专注。他运转体内精纯的九转玄元功法力,将其化作最柔和绵密的状态,包裹住指尖,然后迅捷而轻柔地依次点向那二十七片茶叶的叶柄。指尖触碰的刹那,法力轻轻一旋,茶叶便自然脱落,稳稳地落入早已打开的玉盒之中。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不带一丝烟火气。每摘下一片,玉盒内便多一股令人神清气爽的道韵。采摘过程中,他自身的元神仿佛也被那玄妙的道音洗涤,变得更加凝练通透,对《九转玄元功》的某些关隘竟隐隐有了新的领悟,足见此树神效非凡。

通天在一旁静静看着,见林玄手法精准,心神专注,且能感应到茶叶道韵巅峰,眼中赞赏之色更浓。待二十七片茶叶尽数采下,林玄轻轻合上玉盒,打上禁制,防止灵气流失,然后双手奉给通天。

通天却并未接过,朗声笑道:“善!采摘得法,不损灵性。这二十七片茶叶,便赐予你了。”林玄闻言一愣,随即大喜过望,连忙躬身:“老师,此物珍贵……”通天摆手打断:“灵物赠有缘,你既与它有缘,又是你亲手采下,合该你得。日后修行遇有关隘瓶颈,或需静心创法、深悟法则时,可取一片,以心火煨无根仙泉冲泡,细细品之,当有奇效。切记,此物虽好,终是外物助力,修行之根本,在于自身勤勉不辍,道心坚定不移,不可过于依赖,以免失了勇猛精进之心。”

林玄手捧盛放着二十七片悟道茶叶的玉盒,感受着其中散出的、让他元神都感到温暖舒畅的磅礴道韵,心中感激之情无以复加,再次深深一揖:“弟子林玄,拜谢老师厚赐!定谨遵老师教诲,善用此宝,勤修苦练,绝不辜负老师期望!”

通天含笑点头,随即袖袍一挥,一股庞大却无比柔和精妙的法力涌出,如同最灵巧的手,将整株悟道茶树,连同其根部包裹着的、蕴含先天地气的巨大灵土块,缓缓地、完整地从山谷灵脉中剥离出来,竟未伤其分毫根系。“此等灵根,生于斯长于斯,强行移植,若不得法,必伤其本源道基。需连其原生土壤一同移走,置于灵气更为充裕醇厚之地,好生温养,方能延续其造化。”说着,他袖里乾坤施展,将茶树与灵土一并收起,显然打算将其移植到昆仑山自己的道场之中,细心栽培。

千年旅途,漫长而不枯燥。除了观风赏景、寻幽探秘,师徒二人时常于云头之上、或休憩之时交谈。通天见林玄勤勉好学,悟性不凡,也乐于为他解答修行疑惑,偶尔也会提及昆仑山上的些许旧事与人物。

这一日,云头飞越一片浩瀚无边的林海,俯瞰下方万木葱茏,生机勃勃,通天忽然笑道:“林玄,你既已入我门下,为师便与你说说昆仑山上的情形,以免你回山后相见不相识。你尚有两位师伯,需得敬重。太清老子师兄,乃我三清之,道行高深莫测,已臻无为而至之境,性情淡漠高远,至今尚未收录任何门人弟子,常年于八景宫中静参大道。玉清元始师兄,最重跟脚出身,讲究福缘天定,门规严谨,目前也只收了一名记名弟子,名为南极仙翁,乃天地间第一缕南极仙光得道化形,跟脚清净,性子也还算敦厚稳重,如今协助元始师兄打理昆仑山一应俗务。”

林玄心中一动,恭敬问道:“老师,不知您之门下,除弟子之外,可还有哪位师兄师姐?弟子回山后,也好拜见请教。”

通天脸上露出一丝真切的笑意,显然对那位弟子颇为满意:“在你之前,为师门下确有一徒。他乃天地间第一只多宝鼠得道化形,为师赐名‘多宝’。他性子嘛,是跳脱活跃了些,不似你这般沉静,但于寻宝、鉴宝一道却颇有天赋,仿佛天生神通,修为也还过得去,已至金仙后期之境。你回山后,便可与他相见,你二人当和睦相处,互相砥砺。”

多宝道人!未来截教席大弟子,封神之役中的关键人物,甚至后来更有一番大机缘!林玄心中凛然,连忙道:“弟子谨记,定当尊敬大师兄,虚心求教。”

通天点点头,又道:“你元始师伯门下那南极仙翁,掌管昆仑庶务,你日后相处便知。至于老子师兄……”通天轻轻一叹,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他之道,玄之又玄,讲究缘法自至,不假外求,至今山门冷清,唯有早年点化的金角、银角两个童子侍奉左右,打理丹炉罢了。”

通过这些闲谈,林玄对昆仑山三清的状况有了更清晰的了解:太清无为,然物外,门下无人;玉清重规,法度森严,仅一记名弟子打理外务;上清有教无类,随性洒脱,目前已有多宝与自己两名亲传弟子。这隐隐预示了未来三教截然不同的展路径与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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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载时光,就在这观道、听道、寻宝、奇遇、问答、感悟中悄然流逝。林玄紧随通天身侧,耳濡目染,收获之巨,难以估量。他的储物法宝内,各种炼丹、炼器的材料堆积如山,品类繁多,足够他日后潜心研习丹器之道所用。更是得了“悟道茶树”叶片这等可遇不可求的悟道奇珍。

更重要的是他的道法修为与心境的提升。金仙初期的境界在这千年中彻底巩固,根基打得坚实无比。对《九转玄元功》的理解,尤其在力量的精细掌控、变化运用上,有了长足的进步。而通天的言行举止、处事风格中蕴含的那份截天取道、于万法中寻真我、洒脱不羁的意境,更是深深影响了他,让他的道心更加圆融通透,少了几分拘谨,多了几分豁达。

这一日,正行进间,林玄明显感觉到前方的天地灵气变得愈浓郁精纯,吸一口便觉神清气爽。极目远眺,只见天地交界之处,一片无法用言语形容其浩瀚与雄伟的连绵山脉轮廓,缓缓自云海中浮现。

那群山巍峨耸立,不知几万丈高,直插入云霄深处,山体笼罩在浓郁的先天灵气形成的七彩霞光与瑞霭祥云之中,隐隐有龙飞凤舞之异象盘旋。一股苍茫、古老、神圣、威严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直面大道本源,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肃然起敬。万山之祖,昆仑仙境,终于到了!

通天停下云头,遥指那片气象万千、道韵天成的无垠山脉,脸上露出一丝归家的温和笑意,对林玄道:“徒儿,前方便是吾等道场,昆仑山了。”

林玄精神一振,凝神望去,但见昆仑神山,接天连地,气象万千,果然不愧是洪荒顶级的洞天福地,圣人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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