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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书的手腕还没恢复到能抱起人的地步,他只能说服夏景瑛自己回房,或者用背的,背他回房。
谢书坐到夏景瑛的身边,拿走他手里的酒杯,轻声道:“夏军医,该回房休息了。”
夏景瑛迟钝地扭过头来,抬手要抢谢书的酒杯,“还我。”
“你醉了,不能再喝了。”谢书把酒杯放到夏景瑛抢不到的位置。
夏景瑛嘴一呡,显然是不高兴了,他偏过头,不理会谢书。
难得看到夏景瑛的情绪如此外露,谢书觉着有趣,他走到夏景瑛面前,夏景瑛身子一扭又背对着谢书。
“夏军医,你生气了吗?”谢书在夏景瑛的身后问道。
“没有。”夏景瑛冰冷地回答。
“谁!谁敢惹我哥生气!”夏治洋发酒疯的同时耳朵还挺利的,能在众多嘈杂的声音里听见谢书的声音。
夏治洋精准地找到谢书,指着谢书的鼻头,“是你不!你惹我哥生气了?!”
跟酒鬼说不了道理,谢书只能好声好气地哄着:“没惹你哥生气,你乖乖坐回去昂。”
夏景瑛撸起袖子,警告谢书:“再惹我哥生气看我揍不揍你。”
“好好好,我一定不惹你哥生气。”谢书拍拍夏治洋的后背,把夏治洋重新哄回位置上。
谢书好声好气地哄着:“夏军医,你别生气,你真的不能再喝酒了。”
夏景瑛还是没有说话。
这几日在军医队死去的士兵太多,夏景瑛应该也承受了很大的压力,需要借着喝酒释放。
算了,他想喝便给他喝罢,大不了他带着被子过来给他盖好,办法总比问题多。
心软的谢书把酒杯还给夏景瑛。
夏景瑛刚接过酒杯,就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闷下。
趁着夏景瑛还算清醒,谢书溜到宿舍,把自己的被子抱了出来,放在长椅上备着。
到了丑时,醉酒的士兵们陆陆续续倒下了,夏景瑛红着脸,终于承受不住酒意,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谢书拿过被子,轻轻盖在他的身上。
谢书侧目看着夏景瑛,夏景瑛的睫毛微翘,左眼底下的泪痣在红晕中尤为显眼,给夏景瑛平添了几分可人,醒着的夏景瑛似乎一直立着一道墙,谢书打不破也进不去,只有在此时,无人清醒的时刻,他才无需掩藏自己的爱意。
微弱的月光照在夏景瑛的脸上,夏景瑛像是被这抹月光扰到,微微皱起了眉头。
谢书赶忙抬手,帮他挡住月光。
翌日,太阳升起。
夏景瑛按着自己的生物钟起了床,睁开眼,眼前就是一张距离极近的脸。
以往没这么近看过,现在看来,谢书的皮肤作为一个男性来说真的好到离谱,夏景瑛看着谢书,阳光照射下来,刘海的阴影盖住谢书紧闭的双眸,这么长的睫毛是一个士兵能拥有的吗……秉着好奇就要解决问题的态度,夏景瑛悄悄伸出食指,接近谢书的睫毛,刚碰到的一瞬间,他就跟触电一样,猛地把手收回来,心跳扑通扑通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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