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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云珠站在自家院子里,抬头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那种蓝得不真实的颜色让她心里发毛。
已经是九月中旬了,按理说早该凉快下来,可这天气却反常得可怕。
她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注意到院子角落那棵老槐树的叶子已经开始发黄——不是秋天那种自然的黄,而是被烤焦似的枯黄。
“爸,你看这个。”
邬云珠蹲下身,指着水泥地上一条细细的裂缝。
这条缝昨天还没有,今天却已经能塞进一根火柴了。
邬建国放下手中的水管,走过来查看。
他皮肤黝黑,手掌粗糙,是村里有名的水电工。
“地面干裂了。”
他皱起眉头,用拇指摸了摸那条裂缝,“这不对劲,才一个星期没下雨而已。”
邬云珠点点头,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
她这几天注意到的不只是高温和干旱——村口那条小河的水位下降得厉害。
田里的蚯蚓都钻到了更深的地下。
连平时吵得要死的知了都安静了不少。
这些细微的变化像一块块拼图,在她脑海中逐渐形成一幅令人不安的图画。
“爸,我觉得……”邬云珠犹豫了一下,“我觉得我们应该提前开始储水了。”
毕竟她都能重生,那就算旱灾提前发生也是情有可原的。
邬建国直起身子,疑惑地看着女儿:“储水?”
“嗯,大量储水。”邬云珠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还有粮食,万一……“
“万一什么?”邬建国追问。
邬云珠咬了咬下唇:“万一大旱提前呢?”
邬建国再次看向那条裂缝,又想起最近听到的新闻——邻省已经有两个月没下雨了,水库见底,庄稼绝收。
他揉了揉女儿的头:“行,听你的。明天我去镇上多买些储水桶。”
第二天是周一,邬云珠早早起床,发现父亲已经出门了。
厨房桌上放着一碗还温热的稀饭和一碟咸菜,旁边压着一张字条:“去早市买桶,中午回来装水。——爸”
邬云珠三口两口吃完早饭,拎起包往外走。
一路上,她注意到更多异常——路边的野草蔫头耷脑,田里的稻穗比往年这时候小了一圈,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怪的焦味。
“云珠,又要去老李头家上课了?”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邬云珠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袁野。
袁野骑着一辆旧自行车追上来,单脚撑地停在她旁边。
“今天又没骑车?”袁野问。
邬云珠摇摇头:“车胎破了,我爸还没空修。”
她瞥了一眼袁野车筐里的饭盒,“今天带的什么?”
“还能有什么,咸菜米饭呗。”袁野无所谓地耸耸肩,“你又做什么好吃的了?”
“今天中午你就知道了。”邬云珠神秘地笑了笑。
一上午邬云珠都在辨别草药和背药方,中午的时候她见到了饭点,就把准备好的饭盒都拿出来。
“这...这是给我的?”老李头惊讶地接过饭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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