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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她去坐牢!”
邬建国怒不可遏地拍着桌子,额头上青筋暴起。
“这是蓄意谋杀!”
村民们议论纷纷,打谷场上嘈杂一片。
程瑶瑶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怀里的孩子被吓得哇哇大哭。
她机械地拍着孩子的背,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建国叔说得对,这事必须报公安。”
袁野弯腰捡起地上散落的毒蘑菇,用手帕仔细包好。
“这些就是证据。”
程瑶瑶突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疯狂:“我只是在山上无意中采的!我回家查书才知道有毒!你们凭什么冤枉我?”
她的声音尖利得刺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邬云珠站在袁野身后,看着程瑶瑶扭曲的面容,心底没有怜悯,只有憎恨。
“是不是冤枉,公安同志会查清楚。”
袁野冷冷地说,转头对两个民兵使了个眼色。
“先把她看起来,别让她回家销毁证据。”
程瑶瑶被带到了大队部的空屋子里关着,孩子被暂时交给村里的妇女主任照看。
邬建国亲自骑着自行车去镇上报案。
夕阳西沉时,一辆绿色吉普车卷着尘土开进了村子。
两个穿蓝色制服的公安人员严肃地听取了袁野和邬云珠的陈述,检查了那包毒蘑菇,又去程瑶瑶的住处搜查。
“床板下还有!”
一个年轻公安从程瑶瑶的床下摸出一个小布包,里面赫然是几朵同样的毒蘑菇。
程瑶瑶看到物证,身子一软,几乎站立不住。
但她很快又挺直了腰杆:“我、我是采集来做标本的!我在研究当地的菌类……”
公安人员不为所动:“有什么话到所里再说吧。”
当手铐“咔嚓”一声扣在程瑶瑶纤细的手腕上时,她的眼神突然变得空洞。
邬云珠站在人群边缘,看着程瑶瑶被押上吉普车,心中升起没有一丝快意。
“她会被判刑吗?”邬云珠小声问袁野。
袁野摇摇头:“难说,如果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她故意下毒,可能关几天就放了。不过……”
“至少村里人都知道她的真面目了,以后会防着她。”
三天后,程瑶瑶居然真的回来了。
公安以证据不足为由将她释放,只是严厉警告她不得再接触毒蘑菇。
她回到村里的那天,整个村子都笼罩在一种诡异的沉默中。
妇女们见到她就拉着孩子躲开,男人们则用警惕的目光远远盯着她。
程瑶瑶变得更加孤僻,除了去地里干活,几乎足不出户。
村里人都说,她那双眼睛里藏着毒蛇,谁靠近就会被咬一口。
邬云珠本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直到那个阴雨绵绵的下午。
她正在院子里晾晒草药,忽然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她抬头望去,雨幕中,一个撑着黑伞的身影正向她家走来。
当那人走近,邬云珠手中的竹筛“啪”地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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