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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落地,阮澜烛擦水的手停住,只隔着柔软的帕子捉住凌久时的手掌,一言不与他对视。
天色已黑,屋内烛火摇曳,明黄的打在人的侧脸上,朦胧清澈。
长久对峙中,阮澜烛眸色深邃了几分,凑近了凌久时一点,逼问道
“你说,你成亲了?”
被问的人脸色微红,但不闪不躲回答:“是”
“你还说,你家中人性子执拗,一定会等你回来?”
哪有这么穷追不舍问的?
凌久时终于有点受不住了,回避般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死死抓住,不得动弹。
被两人攥在中间的帕子左右摇晃,滑下掌心,阮澜烛趁机钻入缝隙,与那只温热的手十指相扣。
“凌凌,你的家中人,是我吗?”
他这样抵着凌久时,语气中含着一万分隐忍的狂喜继续问
“是不是我?”
原本凌久时只是坐在椅子前沿,和椅背还有点距离,但在对面人的压迫中,他的身躯已经靠在了椅背上。
凌久时只能后仰着上半身,被逼的带上了几分羞恼道:
“是你,除了你还有谁?”
手掌顿时被扣的更紧了,人也被突然往前扯了点,差点撞在阮澜烛身上。
凌久时一抬头,已和面前人的脸对上,呼吸都缠绕起来。
阮澜烛近在咫尺对他说:“凌凌,我数三下,如果你不躲开,我就要吻你了”
凌久时瞳孔骤缩,紧张的盯着近在咫尺的脸,以至于失了焦距眼前模糊。
但听耳边人低声道:“一,”
凌久时微微蹙眉,但没躲。
阮澜烛看着他,眼中似藏了一片夜色深沉的海域,正在波涛汹涌的翻滚。
“……三!”
“什……唔!”
从一到三,二被阮澜烛吞了无影无踪。
他如此光明正大耍无赖,直叫凌久时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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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唇压着他温热的唇,唇珠被含压抿舔,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抵着他的唇缝,想撬开进去。
可凌久时紧紧咬着牙,慌张仓促仓促中抓住了对方肩头的衣物,然后突然被捏住下颌,迫使他张开了齿缝,迎龙入府。
来自阮澜烛那头冰冷的气息,全如饿虎扑食般砸在他身上。
麻痒蚀骨的熟悉感再次归来,凌久时第一次无比清醒的确定并感受着这一切。
就是他。
第一次在家里二楼,坐在他床边呓语的。
第二次在这个房间里,肆意捉弄他的。
从头到尾都是阮澜烛。
凌久时蹙着眉,不可抑制开始走神,直到有只冰凉的手贴着他腰间宽松的里衣,逆着肌理往上压住他的脊背。
原本在肩头披着的青蓝色外衣终于挂不住,松松垂落,堆积在椅间。
凌久时在狂风骤雨中找到空隙:“…你先……松开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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