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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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探听长安（第2页）

霍去病在窗边坐下，目光透过窗纸的缝隙观察着街上的动静。这座小城确实显得平静祥和，街上的行人神色从容，商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全然没有紧张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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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苏沐禾端着煎好的药进来。浓郁的草药味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趁热喝效果最好。他将药碗放在霍去病面前，眼神期待。

霍去病端起药碗，药汁漆黑，味道苦涩，但他面不改色地一饮而尽。苏沐禾连忙递上一颗蜜饯：去去苦味。

看着霍去病接过蜜饯，苏沐禾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他转身整理着新买的药材，语气轻快：明日我再去找那掌柜的聊聊，他家的药材品质极好。我还看到街角有家蜜饯铺子，他们家的杏脯看着就很不错

阿禾。霍去病突然打断他。

苏沐禾回头，却见霍去病神色凝重。

你可知我们如今的处境？霍去病的声音很轻，却让苏沐禾心头一紧。

苏沐禾放下手中的药材，正色道：我知道。虽然眼下太平，但前路依然未卜。

既然如此，霍去病注视着他，你为何还要跟着我们？

苏沐禾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管事这是什么话？我是医者，自然要跟着我的病人。再说了他顿了顿，声音轻了下来，我们不是一起从秦岭闯出来的吗？

窗外，夕阳的余晖将房间染成暖金色。霍去病看着苏沐禾被霞光勾勒的侧脸，许久，才低声道：去准备晚膳吧。

好嘞！苏沐禾应声而出，脚步声轻快。

霍去病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秦岭连绵的轮廓。这座大山见证了他们的生死与共，而前方等待他们的，将是另一番天地。但不知为何，听着门外苏沐禾哼着小调准备晚膳的声音，他心中的凝重竟消散了几分。

用过晚膳，四人聚在霍去病房中。

霍去病分析道，“西城并非久留之地，我们需尽快决定下一步去向。”

“往东南去南郑，虽是郡治，人多眼杂，易于隐藏，但也可能守备更严。”赵龙沉声道。

“往东出武关道，路途较远，但若能进入南阳地界，或许能更快联系上……”王虎话未说尽，但意思明确，南阳是通往长安的另一个方向，或许能有转机。

苏沐禾安静地听着，忽然开口：“管事，您的伤虽已无大碍，但连日奔波，仍需静养几日，彻底稳固。若此时再急行赶路，恐生反复。”他的目光带着医者的坚持，“而且，我们需要补充更多物资，尤其是药材和易于储存的干粮。”

霍去病看向他，知道他说的是实情。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伤势确实被这少年调理得极好，但底子的损耗，并非短短几日就能完全恢复。他沉吟片刻，做出了决断：

“我们在西城停留两日。赵龙，你去采购干粮、盐巴等物，分多次，在不同店铺购买。王虎，你负责留意城中是否有暗哨，特别注意客栈、城门等处的动静。阿禾，”他看向少年，“你随我再去一次药铺，配齐所需药材，然后留在客栈，无事不要外出。”

“是！”三人齐声应道。

接下来的两日，西城县城表面风平浪静。赵龙和王虎依计行事，未现明显异常。苏沐禾陪着霍去病又去了两次济世堂，每次都将所需的药材分几次购买，夹杂在其他杂物中带回。他还特意请教了坐堂大夫几个关于调理内息的方子，表现得如同一个好学又谨慎的学徒。

霍去病则利用在客栈的时间，仔细研究了赵龙弄来的一份简陋的舆图，手指在几条可能的路径上划过，最终停留在东南方向。

第二日傍晚，霍去病将三人召集起来。

“我们明日出，不走官道，取小道往东南，绕开南郑，直插褒斜道方向。”他手指点向舆图上一片表示山区的区域，“这条路虽更难走，但可避开大部分关卡盘查。”

苏沐禾看着那条蜿蜒深入山岭的路线，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却无比坚定：“明白了，管事。我今晚就把药材再分装好，方便随身携带。”

夜色再次降临。决定已下，前路虽险，但目标明确。苏沐禾在灯下仔细地将药材分装成小包，霍去病则擦拭着那把一直随身携带、却从未出鞘的短刃。

霍去病的手指在简陋的舆图上划过，最终越过汉中，重重地点在更西方的——河西走廊，具体指向祁连山一带。

“我们不能一直被追逐，需掌握主动，看清暗处的敌人。”他声音沉稳，带着沙场统帅布局时的冷静。

“王虎，试图与长安接头，需先确认一事——务必查明陈太医是否已安然离开长安，返回家乡，要确认他安全无虞。”霍去病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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