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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大不了要求放低。”
“喏,你回头看一眼。那位,永和四年的考生,国公爷的得意门生,竟也名落孙山,考了三年又三年,三年再三年,生生蹉跎十五年。与之相比我也就是一个书没读过几本顶多认得几个字的屠夫,说不定往后……他还要对我毕恭毕敬呢。”
魏逢将视线投向其中一间屋子,恰好风被门吹开,有人坐在正对门的凳子上饮茶,微躬着腰,露出兜帽下饱受磋磨与煎熬的一张脸,唇瓣干裂,眼尾皱纹分叉,神情疲惫不堪。
见有人看他,赶忙用手遮挡脸,可惜动作迟缓,倒像朝外面挥了挥手。
瘦高个得意洋洋:“可见这世间的人,各自有各自的命数。谁都不要小瞧谁,不然恐怕是……风水轮流转啊。”
他说完打了个哈欠,毫不理会戴兜帽的人麻木的目光,施施然地走进了自己休息的屋子。
“此人我有印象。”
高莲看向那名拼命将兜帽帽檐下扯想遮住脸的中年男人,道:“他曾是许重俭最出色的学生,名叫薛晦。”
对方半佝偻的腰背,兜帽中掖不住的干枯白发都能看出这些年过得不好。屡考屡败,瞳仁里的光都磨灭了,和人对视第一反应是把自己藏起来。
魏逢怔了怔,口中那个称呼已经在嘴边又转了个弯:“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高莲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世上使人丧失希望的事有很多,你我都没有办法。”
“陛下去休息吧,夜里还有事。”
魏逢一步三回头地看敞开的门,冷雨凄风从外卷进去,薛晦也不起身关窗,呆呆坐在原地,神情恍惚地、声带嘶哑地重复背一首骈文。
那模糊的字句和雨声混在一起,很快消失在耳边-
到入夜戌时,果然有掌灯的下人来敲门。六人都未入睡,门一敲便开。每一个都衣着整齐,目光炯炯。
下人一挥手,身后又是六杯酒,瘦高个吴宽最先爽快地喝完,其余五人稍有犹豫,也都依次饮尽。
这一次,最先闯入鼻尖的是脂粉香,似梦似真中一路摇晃,软轿落地。
……
身后是椅背,周边有细碎的响声。
魏逢挣动了身体,手脚同样被束缚,手上是个不复杂的活扣。光线暗,能隐约看到周边人的轮廓,瘦而高,他悄无声息挪动手腕,喊:“吴宽。”
后者“哎呦”一声,晕头转向地醒来,醒来骤然爆发一声尖叫:“这是什么地方?人呢?人呢!他们把我们带哪里来了?不是说去鼓乐台吗?”
果然是吴宽。
魏逢一只手从绳索中脱身,分心问:“鼓乐台是什么地方?”
吴宽支支吾吾不肯说话,逼急了大声嚷嚷:“鼓乐台就是鼓乐台啊!剩下四个人呢?”
魏逢凉凉:“剩下四个人应该去了你说的鼓乐台。”
吴宽一听这话不乐意了:“怎么可能,薛晦那小子读书读了这些年一毛钱都没攒到,除非他终于肯把家传的宝贝拿出——”
魏逢一把拽下他眼睛上黑布:“那我问你,我们俩为什么没去鼓乐台?”
吴宽上下打量他一眼,还没搞清自己处境就面露不屑:“那当然是因为我俩没钱,我一个屠夫,带着这些年全部家当进城,国公府看不上我们这些小鱼小虾。至于你……你……你的底细国公府早知道了,我看跟你关系不错那个男的,才是有钱人。”
“噢,我是没有钱。”
魏逢欣然接受评价,问:“你不是国公爷的门生吗,怎么又变成屠夫了?”
吴宽扯着嗓子:“你是谁啊!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魏逢松了松活动自如的手腕,阴森森地一笑。
“……少侠,有话好好说。”
吴宽一动不动盯着抵住自己颈部血管的锐石,干咽了口口水:“我说,少侠。”
“我祖上确实富过,那时候也请了先生教书。薛晦和我在同一个私塾念过书,但他比我聪明得多,读书认字都比我快。后来我家道中落,只得去学了门杀猪的手艺。薛晦倒是因为会读书反应快被家中长辈引荐去了京城,后来据说认了某个大人物做老师,不用想肯定是前途无量。这件事一直是我心中的一根刺……前些年肉价贵赚了一笔,我就想着买个小官当当——”
魏逢脸上笑容淡去:“哦?你买了一个官?”
吴宽:“是是是,反正就是交钱能在当地谋个小官。我就去了县衙,县衙见到我的钱果然让我在衙门前边杵棍子,威武喊了两年我又攒了点钱,讨了两个婆娘……”
有人往这边来,魏逢听他说了一长串废话终于决定干一件不礼貌的事:“说重点。”
“是是是!”
吴宽闭着眼加快语速:“这两个婆娘一个会算账一个凶残如虎,我实在受不了就跑去袖红坊找姑娘,一来二去认识了一个据说当年也是风光过的老姑娘,这老姑娘有点本事,但凡京中有名气的她都认识……”
魏逢:“……”
太黑虽然看不见人吴宽都能感觉到眼前人的不耐烦,他害怕极了越说越跑远:“从她口中我知道薛晦这些年过得也不怎么样,屡试不第又身无分文,老父亲前两年气死了,母亲缠绵病榻眼看也没多少日子……”
“别说话。”
吴宽霎时噤声。
魏逢屏住呼吸。
窗外有人影,“那两人丢这儿没问题吧?”
“能有什么问题,汪哥那儿都打听好了,这两人一个手里的信物是杨斌文的,另一个……另一个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总之不是本人,这几年浑水摸鱼的还少了,关这儿饿两天,等大少爷接待完贵客再审问。”
“贵客?”
“六人里总有大少爷想见的人,这回不止是……还有……”
二人低语,话听不太清。在门口待了会儿一边说话一边走远,魏逢手酸,换了个姿势蹲,问吴宽:“信物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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