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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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魁地奇比赛的意外二（第1页）

“真是有趣，”我低声自语，望远镜紧紧追随着那颗疯狂追咬哈利的游走球，“但也……仅此而已了。”透过被雨水模糊的镜片和异常精准的飞行轨迹，我已然捕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魔法波动——并非来自场上任何一名球员，而是源自看台高处一个偏僻的角落。一股微弱却执拗的魔法力量，正牢牢牵引着那颗失控的游走球。

现在赶下去阻止？绝对来不及了。哈利在空中惊险地翻转，游走球几乎是撕扯着他的袍角呼啸而过。

那么……

“看来，要违反一下我那‘不轻易显露’的承诺了。”我唇角勾起一丝近乎疯狂的弧度，眼底却冷静得可怕。对自由的渴望远胜过任何承诺，尤其是当一场好戏可能提前落幕时。

没有丝毫犹豫，我收起了望远镜，单手一撑冰凉湿滑的石栏，纵身便从天文塔边缘跃下！

狂风瞬间裹挟着冰冷的雨水扑打在我的脸上、身上，长袍在身后猎猎作响，失重感猛地攫住了心脏。但我并未下坠多少，足尖在空中轻点，仿佛踏着无形的阶梯，周身泛起一层极淡的、几乎与环境融为一体的青色光晕——属于东方御风术的流转。

雨水无法再直接打湿我的头和衣衫，被那层柔和的气流轻轻隔开。我像一片被狂风卷起的羽毛，又或者说，更像一个悄无声息的幽灵，借着风势快而飘忽地向着魁地奇球场看台的方向“飘”去。

下方球场上的混乱和惊呼变得清晰，但我目不斜视，目标明确地直冲向那个高处僻静的角落。

几乎在我双足悄然落地的瞬间，那个矮小的、穿着破旧枕套的身影就惊恐地跳了起来，它的大眼睛瞪得滚圆，充满了恐惧和不可置信，显然没料到会有人以这种方式突然出现。

它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正对着球场的方向。

我出手如电，根本没给它任何反应或幻影移形的时间。一只手精准地抓住了它枯瘦的手腕，力道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挣脱的禁锢意味。另一只手轻轻一挥，一股柔和却无法抗拒的力量拂过，它手中那枚正散着操控魔法的钉子（或者类似的小玩意儿）便脱手飞出，滚落在湿漉漉的木板看台上。

“抓到你了。”我轻声说，声音被淹没在暴雨和下方的喧嚣中，只有我和它能听见。我低头，看着这个瑟瑟抖、耳朵像蝙蝠一样耷拉下来的小精灵。

“坏多比！坏多比！”它开始用尖细的嗓音哭喊，另一只空着的手疯狂地想要捶打自己的脑袋，“被现了！多比被抓住了！多比必须阻止危险！必须保护哈利·波特！”

它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泪水，混合着雨水，看起来可怜极了，却又偏执得可怕。

我微微蹙眉。一个小精灵？这倒是我没完全预料到的。

我稍稍放松了钳制，但并未完全放开手，只是让它无法伤害自己或再次施法。雨水在我们周围倾泻，却被我周身无形的避水咒隔开，形成一个奇异的干燥地带。

“还真是奇怪，”我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玩味的探究，盖过了多比的自怨自艾，“我还以为霍格沃茨的反幻影移形魔法会非常厉害……看来这对家养小精灵并不完全适用，不是吗？”我的目光扫过它身上那件标志性的破旧枕套，“能悄无声息地潜入，还能施展这种程度的干扰魔法。”

多比猛地停止了哭喊，巨大的眼睛惊恐地望着我，似乎没料到我会知道它的身份以及霍格沃茨的魔法限制。它哆嗦得更厉害了。

“所以，”我微微俯身，让我的视线与它齐平，脸上挂着那副惯有的、仿佛能看透人心的浅笑，语气却不容置疑，“现在，你有两个选择。小精灵。”

我伸出另一只手的手指，轻轻晃了晃。

“一，我采取一些可能不太……温和的方式，让你安静下来，然后我们再‘慢慢聊’。”我的指尖，一丝极其微弱的、几乎看不见的红色光芒一闪而逝，带着彼岸花特有的、令人心悸的寒意，“相信我，那不会是你想要的。”

多比倒吸一口冷气，巨大的眼睛几乎要瞪出眼眶，拼命摇头，耳朵啪嗒啪嗒地甩着雨水。

“或者，”我收起那丝危险的气息，笑容变得更具欺骗性，仿佛只是在提议喝杯下午茶，“二，我们找个能避雨的地方，坐下来，‘好好谈谈’。你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以及你为何要如此……执着地‘保护’哈利·波特，甚至不惜违反小精灵的本能，伤害他所在的球队，制造如此明显的危险？”

我歪了歪头，目光落在远处球场上——虽然游走球失去了控制，但比赛似乎因为这场暴雨和意外而变得更加混乱了。

“你看，比赛还没结束。我们有的是时间……聊聊。”我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你选哪个？”

多比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挣扎和恐惧，它看看我，又看看远处球场上的哈利，最后目光落在我那只依旧虚握着它手腕、隐约散着不容反抗意味的手上。它瘦小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终于，那根拼命想打自己脑袋的胳膊无力地垂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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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比……多比选择谈谈……”它尖细的声音带着哭腔，巨大的耳朵耷拉着，“但……但不能在这里……坏多比不能被太多人看见……”

“明智的选择。”我松开了它的手腕，但周身那股无形的气机依旧若有若无地锁定了它，确保它不会突然消失。我环顾四周，指向看台下方一个堆放杂物、相对隐蔽的角落，那里恰好有一小片干燥的区域，被上方看台的结构遮挡了大部分雨水。“去那里。别试图耍花样，小精灵，我的耐心有限。”

多比顺从地、几乎是连滚爬爬地跟着我挪到了那个角落。它蜷缩起来，像一只受惊过度的小动物。

我靠在冰冷的石墙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它。“现在，告诉我。你叫多比，是吗？”虽然用的是问句，但语气是肯定的。

多比用力点头，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是……是的，小姐……”

“很好，多比。”我放缓了语，声音依旧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探究，“那么，回答我最初的问题——你为什么认为，用一颗失控的游走球去攻击哈利·波特，是在‘保护’他？在我看来，这更像是谋杀未遂。”

多比猛地抬起头，脸上露出极度痛苦和矛盾的神情。“不！不是的！多比永远不会想伤害哈利·波特！多比是为了救他！”它激动地尖声说，又开始不安地扭动。

“救他？”我挑眉，“用可能让他摔断脖子或者全身粉碎性骨折的方式？这解释可真独特。”

“危险！霍格沃茨有巨大的危险！”多比语无伦次地挥舞着细长的手指，“今年学校里有非常坏、非常黑暗的事情要生！哈利·波特必须离开！他必须安全！多比……多比只是想让他受伤，受点伤就好，这样他就会被打包送回家！他就安全了！”它说着，又忍不住想去撞旁边的木箱。

我抬手，一股柔和的力量止住了它的动作。“所以，你认为让他受点‘小伤’，比让他留在这里面对未知的‘巨大危险’要好？”我试图理解这诡异的逻辑，“哪怕这种‘小伤’很可能要了他的命？”

“多比没想那么严重！多比只是想……只是想让他摔断胳膊……”多比的声音低了下去，似乎自己也意识到这想法有多么荒谬和危险，“游走球……游走球比多比想的还要疯狂……多比控制不住……”它又开始啜泣，“坏多比！愚蠢的多比！”

巨大的危险？必须离开？我捕捉到了这些关键词。这似乎与密室被打开的传闻、与那本失踪的日记本隐隐对应上了。

“你说的‘巨大的危险’，多比，”我向前倾身，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诱哄和压迫并存的味道，“是什么？你怎么会知道霍格沃茨今年会有危险？是谁告诉你的？或者……你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多比猛地捂住了嘴巴，大眼睛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它疯狂地摇头，出呜呜的声音。“多比不能说！不能！秘密！坏多比如果说了……如果说了……”它恐惧地看向某个方向，仿佛那里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监视它。

它的反应如此激烈，显然触及了某个核心的禁忌。是魔法契约？还是对主人的绝对恐惧？

我若有所思地看着它。看来，从这个惊恐过度的小精灵这里，暂时只能得到这些碎片化的信息了。但它确认了“危险”的存在，并且这危险足以让它不惜用极端方式赶走哈利·波特。

“好吧，”我直起身，不再逼问，“我不问你不能说的。但多比，听我一句劝——”我的语气变得冷淡而严肃，“如果你真的想保护哈利·波特，用这种愚蠢的方式只会适得其反，甚至可能亲手把他推向死亡。真正的保护，需要的是信息和智慧，而不是一颗疯的游走球。”

多比呆呆地看着我，巨大的眼睛里似乎有了一丝迷茫。

远处，球场上传来了更响亮的喧哗声，似乎比赛进入了更关键的阶段，或者……生了别的什么。

“你该走了。”我淡淡地说，撤去了锁定它的气机，“在我改变主意，想用更直接的方式挖掘你脑子里的‘秘密’之前。”

多比如蒙大赦，猛地鞠了一躬，脑袋几乎磕到地上。“谢……谢谢小姐！多比……多比会记住的！”话音未落，随着一声轻微的爆裂声，它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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