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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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生死桥上（第1页）

生死桥横亘深渊之上，桥身由不知名的黑色石材筑成，宽仅三尺，仅容一人通过。桥下混沌之气翻涌升腾，偶尔凝聚成狰狞鬼面，出无声嘶吼，令人心悸。

萧峰站在桥头，轮回之眼扫视整座桥。在他的视野中，桥上笼罩着三层颜色各异的光晕——最靠近桥头的是暗红色，那是“心魔考验”；中间是灰黑色，那是“恐惧考验”；桥尾则是惨白色，那是“抉择考验”。每一层光晕都散着强大的精神波动，显然针对的是修士的道心而非修为。

“我先来。”萧峰深吸一口气，踏上了生死桥。

脚刚触到桥面，暗红色光晕便如潮水般将他淹没。眼前的景象瞬间变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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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间熟悉的书房，电脑屏幕闪烁着文档的微光。萧峰（或者说，他前世那个青年）正伏案疾书，桌边堆满了泡面盒和空咖啡罐。窗外天色渐明，又是一夜未眠。

心脏忽然一阵剧痛，他捂住胸口，眼前黑。窒息感如潮水涌来，意识逐渐模糊……

再睁眼时，已置身于一个阴暗潮湿的山洞。他低头，看到的是一双布满老人斑、皮肤松弛的枯手。耳边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萧峰，合欢宗外门执事，九十九岁，炼气期大圆满，寿元将尽。”

强烈的虚弱感和绝望感冲击着神魂。他挣扎着爬出山洞，看到的是合欢宗外门弟子轻蔑的眼神，听到的是毫不掩饰的嘲讽：“萧老鬼还没死啊？”“炼气期活到九十九，也是奇观了。”“废物就是废物，给他再多时间也筑基不了。”

然后，系统觉醒了。苏婉清、柳轻眉、白秋水、云梦仙子……一个个女子出现在他生命中，他一路逆袭，从南荒到东华，从寿元将尽到如今的金丹真人。

但画面再次变幻——

万毒真君狞笑着捏碎了他的金丹，血魅夫人以合欢铃抽取他的魂魄，铁尸上人将他的尸身炼成毒尸，凌风剑尊一剑斩灭他的神魂。

他所有的努力化为乌有，所有的红颜知己或背叛、或惨死、或冷漠离去。云梦仙子被合欢楼抓回，白灵儿被天妖宫抽干血脉，月璃因阴阳反噬而亡，林清雪在百花门覆灭时自尽……

最后，系统的声音响起，冰冷无情：“检测到宿主气运值透支，启动抹杀程序。倒计时：三、二、一……”

“不——！”萧峰在幻境中嘶吼。

但就在这时，他丹田内的轮回金丹忽然大放光明。黑白二气流转，形成一道太极图护住心神。轮回之体自动运转，那些幻象在轮回之眼下开始扭曲、破碎。

“假的……都是假的。”萧峰喃喃道，眼神重新变得清明，“系统与我一体，岂会轻易抹杀？我的道侣们与我生死与共，岂会背叛？我萧峰一路披荆斩棘，岂会轻易陨落？”

他心念一动，建木幼苗从丹田飞出，翠绿光华如涟漪般扩散。所过之处，幻象如冰雪消融。

“心魔考验，不过如此。”萧峰眼中黑白二气流转，“我之道心，历经两世打磨，生死轮回尚不能动摇，何况区区幻象？”

暗红色光晕轰然破碎，第一重考验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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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头的月璃三人只看到萧峰踏上桥后身形一顿，随后便站立不动，脸上表情变幻不定，时而痛苦，时而狰狞，时而绝望。但不过十息时间，他周身忽然绽放黑白光华，整个人如脱胎换骨般气息一凝，随后继续迈步向前。

“萧峰哥哥通过第一关了！”白灵儿欢呼。

月璃眼中闪过赞许：“好坚定的道心。寻常金丹修士，在心魔考验中至少要困顿半个时辰，他竟只用了十息。”

云梦仙子却面露忧色：“但后面两关更凶险。恐惧考验会直击每个人内心最深的恐惧，而抉择考验……据说上古时期无数道心坚定的修士，都倒在了最后一关。”

此时，萧峰已踏入第二层灰黑色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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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考验，开始。

桥消失了，深渊消失了，周围变成了一片血色的战场。战场上尸横遍野，残肢断臂随处可见。最中央，九条雪白的狐尾无力地垂落——那是白灵儿的尸体！

不远处，云梦仙子被钉在一根铜柱上，浑身是血，气息奄奄。更远处，月璃的金银双瞳黯淡无光，日月神翼被生生撕裂，倒在血泊中。

林清雪、紫烟、红菱、玉玲珑……所有与他有关的女子，都以最凄惨的方式呈现在眼前。

一个巨大的黑影笼罩战场，那是万毒真君、血魅夫人、铁尸上人、凌风剑尊、幽影等人的合体怪物，散着化神级别的恐怖气息。怪物狞笑：“萧峰，你保护不了任何人。所有与你有关的人，都会因你而死！”

强烈的恐惧如潮水般涌来。那是对重要之人死去的恐惧，是对自身无能的恐惧，是对无法守护所爱之人的恐惧。

但这一次，萧峰没有陷入幻象。轮回之眼全力运转，他看到这些景象背后，是一根根细如丝的精神力丝线，连接着桥下的混沌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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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恐惧为食，以绝望为养……原来这恐惧考验，是混沌之气凝聚的‘惧魔’在作祟。”萧峰冷笑，“可惜，你找错了对象。”

他双手结印，轮回真经第一重功法运转。额间轮回印记大放光明，一道黑白光柱冲天而起。

“轮回之眼，破妄！”

光柱扫过，那些恐怖景象如镜花水月般破碎。惧魔出凄厉尖叫，想要逃回深渊，但萧峰岂会给它机会？

“建木通天，镇！”

建木幼苗化作三丈高的青树，根系如龙扎入虚空，树冠洒下磅礴生机。惧魔被生机之力克制，身形迅淡化，最终消散于无形。

第二重考验，通过！

但就在此时，异变突生。桥下的混沌之气剧烈翻涌，竟分出三道灰气，分别射向桥头的月璃、云梦仙子和白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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