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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跨越时空的神圣的通感。我在这几近眼盲的疼痛中短暂捕获了我祖宗们血红的视觉。无数血红影像如同飞红,在我眼前纷飞变幻。我几乎一瞬间就认出了我未曾谋面的上父的脸。他流下红泪,飞溅的泪水把脸切割成碎片。一轮古得黄的红月亮泊在天边,天空下,红泥沼静如湖面,上父的双脚从泥里长出来,像趟着一地血。八老太爷念咒了。哈利路亚。圣父圣子圣灵。唵嘛呢叭弥吽。大慈悲无量光明王。上父从泥里拔出刀。他握刀刃,刀柄拉出另一个人。另一个人满脸月光如满脸血痕。他凝视上父上父凝视他。他抬起脚步,红泥开出白莲花。大慈悲无量光明王。大慈悲观世音菩萨。八老太爷越来越遥远的祝颂声从血管里传来,和我的血液一起在鼓膜边进进退退,潮起潮落。人头骨杯滴溜溜旋转,豁开的嘴部骨骼吞咽起来。天上月光红起来。杯中红酒矮下去。他们嘴唇靠近。红泥越涨越高双脚越陷越深。南无南无。阿弥陀佛。他们胶得像两株藤萝拧得像两条蛇。月中桂树崩坼楼阁陷落。男人腹腔结出血淋淋一颗红果。南无南无阿弥陀佛。两个人四片嘴唇啃噬厮磨,血液的芬芳从缝隙滴落,红泥沼上溅起洁白水花洁白莲花朵朵。八老太爷如同祝佛:
两个渴人在沙漠,两条游鱼在辙,两条命有一条活。两个必死一个。两个必死一个。
辙印逐渐干涸。两鱼相濡血沫。一人切开血管喂另一渴人喝。两条命有一条活。
两个必死一个。
咒下月光下,上父看向我,穿过骷髅漆黑眼窝看向我。黑色眼光里红光闪烁。八老太爷手舞足蹈,颂声嘹亮。头骨杯越转越快,酒液四溅如同血浆。每一滴酒都是一滴倒映未来缩影的透视镜。上父在千百年后的透视镜里看到他数年之后的未来:
鱼儿召来大水。大水冲散血沫。两条鱼一入湖海一进江河。
一个人夺过匕,逼放血人的颈脖。匕把道路和半条命一起割破。
头骨头骨头骨转动。南无南无阿弥陀佛。只有上父知道骷髅看到什么。不包括八老太爷也不包括我。
我只是注视。我注视那只酒杯那只骷髅那只人头。骷髅喝干它脑中红酒。我看ta脸上重生血肉。我期待ta到底是我哪位祖宗。
突然之间,窗帘哗地拉开,铁屋子里银光大烁。八老太爷放下头骨,拿空掉的红酒瓶咚咚敲击香案,厉声呵斥道:你跑来干什么!
我登时跑离房间,八老太爷的酒瓶底和拐杖头没能追得上我。我隐约觉察,那枚头骨与我家族如瓜如藤的错综关系。经过我多番探查追踪,大概率能敲定,那是一位我无血缘却如同祖宗的祖宗。
我相信诸君一定听过李寒大名。哪怕21世纪的李寒籍籍无名。但在很古很古的我上父的执政纪年里,李寒之于梁帝国,如同《关雎》之于《诗三百》,二战里的斯大林格勒。而我如今产生的怀疑,是我八老太爷正把斯大林格勒摆在香案香烟里。我怀疑那只头骨正是这位李文正公祖宗的智慧脑壳。
我的猜测并非空穴来风,它源于不久前的一个场景。八老太爷多次因人骨祭器被族中呵斥,最后一次手捧骨酒杯冷笑连连:只怕萧恒(他从来直呼上父大名)自己没少用过这玩意呢!
终于,会议因八老太爷诽谤祖宗不欢而散。但我有一种直觉,八老太爷脱口的怨恨并非全无真相。那时我第一次和头骨对视,ta眼中如□□蛇,嘶嘶吐出的芯子闪烁红光。我心领神会,那或许就是圣贤曾经智慧脑浆的光芒。
我们家族称呼李寒,一概叫他做李圣贤。一半人是心服一半人是嘲讽。一半人说他是背师证道一半人说他是离经叛道。以我所掌握的资料和我的头脑,实在不足以对他加以评判。故求同存异,取一个中性词色彩,管他美名骂名,姑且也呼他李圣贤是也。
这位李圣贤和我上父的关系,就是比喻义上的夫之与妇。别误会,经我国源远流长的文化长河灌溉,香草美人已茁壮成长为一大意象体系,拿两口子比上下级的例子多如牛毛。屈原尚被众女嫉其蛾眉弯弯,曹植都写了妾若浊水泥,人家和上司还是亲兄弟!这么看来,李圣贤和我上父就算是夫妻,也是极其纯洁的精神夫妻关系。只从人性来讲,由奢入俭难,和我上耶结成肉卝体上的伴侣关系后,我相信上父再难从任何一个人身上找到这种震撼人心的七情六欲。
据我母亲所述,上父在奉皇末年对李圣贤的追怀几乎到了忧思成疾疢的地步,八老太爷认为上父监守自盗动用骨祭应当也是这个出处。若非凭借人骨,上父哪怕位登大宝也不过凡胎□□,哪里获得这沟通生死的神异之能呢?
我母亲说,上父甚至与死后的李圣贤有一次秘密会面,并宛如魂灵附身,录下李圣贤鬼魂所拟《水调歌头》一阕。根据我对上父文化程度的了解,这确非出自他手。答案只有一个。
我需要一点切实的证据。
为此,我又潜入那座铁屋子一次,这次屋中只有我和那只头盖骨杯两个人。我拉紧窗帘,屋中透不进一缕阳光,黑暗中满屋铁光森森。我转过头和十有八九是李圣贤的头骨对视。这次李圣贤十有八九的脑壳里没有酒,眼中不是鲜活的红光而是死亡的黑光。我抬手抚摸他,疑惑他婴儿般狭小洁白的脑壳里是怎么点燃核火球般几千万度炽热的思想之火的,他深邃无物的眼窝又是如何在封建君主制的鼎盛时期跨越资本主义冰层视察到另一主义火种的。我甚至怀疑他生命存在的可信度,或许他就是个幽灵,诞生于距今一百七十余年前、顺历史坐标轴逆行而去,又在大梁朝李寒身上借尸还魂的那个幽灵。
我触碰到他的一瞬,我皮肉下的头盖骨如受感召。我的头盖骨看着他的头盖骨生出皮肉。我看清他面貌的前一瞬天地翻转。香烛香案咔咔震动。铁皮房子隆隆作响。那颗头骨酒杯活泼泼地原地起跳。我的头盖骨带着我的身体追随我的头骨祖宗一起原地起跳。跳过房顶跳过天际跳过白云跳过飞鸟,太阳月亮就在眼前,太阳在左眼月亮在右眼。头骨古怪作笑,一时天地颠倒。太阳铁火花般沸落,月亮马蹄铁般摇簸,云层老得像棉絮撕破,一瞬之间千年万载都穿过。头骨祖宗飞下坠时我的头骨也飞下坠,我听见砰然落地声,抬眼眼前已经没有头骨变成人。身穿古代衣装头梳古代髻的人。我血脉的直觉告诉我,这是我一位有血缘的祖宗。看他的帝王冠冕和格格不入的刺客气质,我明白这一刻我拜谒了传说中上父的真颜。但他比我母亲的描述要苍老孱弱。我也就明白,我到达的并非他身体和功绩的真金白银岁月,而是生命力和精神力极消逝的破铜烂铁年代。头骨李圣贤指引我这个头骨不肖子孙穿梭历史管道,骨碌碌滚到亿万岔口之一的我上父与他死后相见的节点。
上父看着李圣贤李圣贤看着上父,上父的头骨感应李圣贤的头骨李圣贤的头骨吸引上父的头骨。在这个时间点我尚未出生,那我就是死的。我死去的头骨聆听他们两颗正活着的头骨跨越生死的交流。
我看到蓝色泪水从我上父眼中溢出,他开始同李圣贤说梦。他一连说了三个梦境,三个梦境都有关死和生。tobeornottobe,我上父在这一刻变成这本书里的汉姆雷特。
李圣贤问:倒数第三个梦是什么?
我上父说:倒数第三个梦是味觉。我尝到蜂蜜,然后被割破舌头。鲜血流满我整个口腔,我却不舍得吐掉那蜂蜜一口。我被腥甜之味淹没,蜂蜜做了我的血床。
李圣贤说:刀口舐蜜,是财色。
我上父说:我一穷二白。
李圣贤斩钉截铁,你没贪过色吗?
我上父的头骨闭上牙齿。
哐当哐当作响,李圣贤手中龟甲摇晃。李圣贤问:倒数第二个梦是什么?
我上父说:倒数第二个梦是视觉。我变成一个潜心求佛者,终于到达阿耨达池畔,在金沙里看到清波如镜。我想要看一看自己的倒影,却有一只手搅动池水,我什么都看不清。
李圣贤说:心中浊兴,是爱欲。*
我上父牙齿微动,算是默许。
李圣贤肯定道:你的爱还没死。
我上父不语。
哐当哐当作响,李圣贤手中龟甲摇晃。李圣贤问:倒数第一个梦是什么?
我上父不答,目光闪烁。
李圣贤说:倒数第一个梦是春梦。
我上父叹道:
我梦见我在冰天雪地和一团火焰交合。
火焰把我烧成木炭。我把火焰变成毒蛇。
毒蛇把我缠成藤萝。我在毒蛇身上开出莲花朵朵。
火焰再烧我会成灰。毒蛇再攀我会枯萎。
毒蛇为我拔掉毒牙。火焰为我熄灭光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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