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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晋冷笑一声:“陈孝雨,我现你这个人是真不怕死啊!”
“怕啊,”陈孝雨嬉皮笑脸地耸耸肩:“但你又不至于真宰了我。”他夹了一筷子菜,继续火上浇油,“你真该减肥。柏盈姐现在事业有成,要钱有钱,要颜有颜,哪天要是遇到个比你帅、比你温柔体贴的,一脚踹了你这个老男人,你哭都来不及。”
何晋没急着反驳,反而慢悠悠地瞥了柏盈一眼,再看向陈孝雨,嘴角一勾,“晚了,她肚子里有我的种。”
陈孝雨筷子一顿,恍然大悟,难怪刚才柏盈让他把香水全拿去,原来是怀孕用不上了……陈孝雨嘴硬道:“真想离开你,就算有十个孩子照样走!”
柏盈看着他两人斗嘴,虽无奈,却没阻止,甚至忍不住嘴角上扬。
有陈孝雨在,何晋的话比平时多了不少,戾气也少,两人争来争去连带着整个洋楼都热闹了。
刚才何晋还带着陈孝雨去看了他收藏的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嘴上嫌弃陈孝雨‘没见过世面’‘不识货’,可当陈孝雨对某件小玩意儿多瞧两眼,何晋就一脸不耐烦地抓起来,随手丢过去:“拿着快滚吧,看着你就烦。”
陈孝雨吃饱喝足揣着东西往回走,正巧撞见何满君倚在花园栏杆边抽烟,吴冰静立在一旁。他本想打个招呼,可见何满君神色冷淡,便低头加快脚步想偷偷溜过去。
快要过去了,衣领突然被一把揪住,整个人被拎着转了个圈。何满君咬着烟眯眼看他,“我这儿留不住你了?饭都得去外头蹭?”
陈孝雨盯着他指间明灭的烟头,露出一口白牙,讨好地笑道:“我去柏盈姐那儿取点东西,正好赶上饭点嘛……”
话音未落,何满君突然呛了口烟,脸色肉眼可见地臭了。
“柏盈…姐?”何满君咬着烟嘴重复这三个字,‘姐’字拉得比较长,令他最不高兴的也是这个‘姐’字。
吴冰适时轻咳一声,“这个称呼…不合适。”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陈孝雨一眼,转身离开了。
陈孝雨眼巴巴望着吴冰离开的背影,转回头时整个人弱小又无助,声音也越来越小,“是柏盈姐说可以这么叫的……”
“他是我阿叔的女人,”何满君揪着他脸颊上的软肉提了提,“你管何晋叫哥,按这辈分,我是不是得喊你声叔?”
“不是不是。”陈孝雨连忙抓住何满君的手腕,却没用力挣脱,反而讨好地轻轻摩挲两下,“何先生,你掐疼了……”
何满君冷哼一声松开手,将烟头碾灭在栏杆上:“去人家那边顺了什么好东西?”
陈孝雨下意识捂住口袋往后退了半步。何满君哪容他躲,直接俯身就要掏他衣兜。
兜里除了何晋给的小玩意儿,还有瓶香水,这要让何满君看见,指不定怎么编排他。陈孝雨忙道:“我,我自己拿!”
他慌慌张张掏出个棕色绒布袋,里面是块素面玉牌,质地温润,在月光下泛着莹莹的光。
“何晋说,这东西带身上能保平安……”
“阿叔给的?”何满君兴致缺缺地掂了掂玉牌,随即嫌弃地丢回袋子里,“他要在上头抹点毒,别说保平安,你怕是连今晚的月亮都见不着了。”
“不会吧……”
何满君没收了玉牌,陈孝雨虽心疼却也敢怒不敢言,睡前在被窝里骂了何满君一顿,没想到第二天傍晚,阿宴拿着那个绒布袋来找他。
“君哥让我还给你,”阿宴把玉牌抛过来,“阿雨,你别看这玩意儿其貌不扬,它可是正经古董。你以后要缺钱了,随便找个拍卖行都能卖个百八十万。”
“这么贵重!”陈孝雨顿时吃了一惊,手忙脚乱接住玉牌,想去找何晋还了。要当时就知道这么贵重他就不要了。何晋随手扔给他时还说这是块‘破石头’。
阿宴不准他去,拉着他胳膊往电竞房的方向走:“别急,你陪我打两把游戏,我自己太无聊了。”接着就把游戏手柄塞进他手里。
拳击游戏,几个回合下来,陈孝雨被虐得毫无还手之力,越来越没兴致,几次想找借口开溜。奈何饿了桌上有零食,渴了有饮料,想去卫生间阿宴也贴身跟随……
陈孝雨感觉这属于软监视,终于忍不住了:“阿宴,是不是何先生不让我出去?”
“啊?”阿宴太专注了没太听清。
“是不是何先生说,我不能出别墅?”陈孝雨道:“他怪我昨天跟何晋他们走得太近了?对不对?”
阿宴操作着手柄,头也不抬:“不是,和他们没关系,不过你现在出去就是不行,等会儿就可以了。”
“为什么?”
“秘密。”
“哦。”陈孝雨窝在沙不动,如果是秘密的话他确实没资格知道。
阿宴怕他无聊,放下手柄带着他玩电脑射击游戏,简单讲了按键功能,但陈孝雨晕3d,第一把就眼花缭乱犯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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