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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渡深笑笑哼哼,眉眼间皆是不认同。
吹牛吧,哪有那么夸张,一群木头杀个平头老百姓都不成功,指望他们对抗久经沙场的精兵?除非有心人,找出窍门并不惜代价训练他们,或许有那么一点对抗精兵的机会,但这种代价太大一般人无法承受。
话语一顿,凌渡深轻笑:大人,你对这方面有兴趣?
萧空这才翻页:鬼仆生前同是我景明国子民,如果可以,我宁愿他们顺利投胎转世,而不是被人强行滞留人间为欲望驱动。侧头望向窗边叽叽喳喳的小鸟群,那是人无法创造的生命力。
时间飞快流逝,散炎热的夕阳渐渐消失地面上方。
一辆临时装扮的红轿子停在了萧府石阶旁边,负责守卫大门的侍卫立即跑去通传,打破了房间假装平和的气氛。
大人,我走了。
嗯。
举起的玉笔杆久久不动,让滴落的墨水晕染了先前写好的字迹。
可惜,凌渡深飘太快,没有留意到萧空的异样。
要不然,她该得意上天了。
与传统婚嫁不同,新郎不用盖头布而是手捧一只肥壮健康的母鸡,并挂着一包专门散味的香囊包,搭配一身袭长不合体的红衣,内衬还有些粗糙磨人,门前看守的侍卫服饰都比他身上衣服得体华丽,更衬这场婚礼有多么匆赶不重视。
新郎忍下屈辱,指尖白地掐着香囊包,仰头踏入萧府。
内里的雅致远新郎想象,比他曾经教书时见过的官宦或富商宅邸都要好,原本因母亲患病熄灭的攀附权贵心思重新燃起,倘若他能讨得新娘姐姐的欢喜。
那他,岂不是
厅内有两张舒软的红垫子,候在一旁的婢女接过新郎手里的母鸡,婢女只瞥了一眼皱褶不成样的香囊,新郎便不自觉流下冷汗。
伏!!
一阵劲风飘过,另一个婢女适时给新郎递上药水。
请新郎官把水滴于眼眸。
新郎皱眉,按照千灯镇习俗从来是直接拜堂,接着寡守半生直至死去,根本不用此等昂贵的药水,毕竟
突现的优越大长腿占据了他视线全部,瞬间打断浮想联翩。
新郎哆嗦:鬼,鬼啊啊啊啊!牙齿正激烈打斗,本就小白脸现下更是白的青,双腿却不听他个人意志的使唤,死活不往后动弹。
说好,死人入坟不见鬼影的呢?
凌渡深挠挠头,看向萧空的贴身婢女:我有那么可怕吗?
婢女:
安安静静,她不处理有关萧空命令外的事情。
翻了个白眼,凌渡深直接坐在厅内唯一摆放在正中央的椅子,跷着腿兴奋开口:拜堂吧!,贴身婢女手一扬,其他人开始按流程忙碌起来,念词、烧纸、饮食、拜礼等等。
东厂里负责婚事的人见着仪式完成后,擅自离场不继续看了。
凌渡深托着下巴:你嫁进来就是我的人了,如此惧怕我,是几层意思?
新郎逼迫自己冷静,挺直身板:回娘子,我
啧,闭嘴!
整个大厅仿佛成了容冰的冰窖,两旁的婢女识趣般齐齐退下,就连掌管婚事的贴身婢女也走了,在场的活人只剩下新郎自己。
你没资格用这声称呼唤我,你只能叫我---渡。
新郎吞咽口水:渡,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一块糕点入肚,稍稍缓解厌恶。
你厢房有一箱聘礼,算是对你名誉的补偿,等结束后你可以重新回到你娘亲身边。
听到要赶他走,新郎急了:渡,既然嫁给你我就没想过离开,我可以把娘亲搬进厢房和我一起住!真的!明日就搬!我想与你相守一生!!
不必。
凌渡深控制一盘干果飞至新郎面前:吃吧,漫漫长夜不易熬。
新郎无视干果盘,跪着往前挪。
渡给我照顾你一生的
萧空跟个鬼似的悄无声息地现身新郎后边,泛银光的刀刃划过他颈间,但没有流出血。
安分待着,别肖想不应有的。
新郎这才反应过来,慢半拍地捂着自己脖子,颓废低下头,白净的脸庞添了几分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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