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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律看着她一边对镜打理自己的长,一边提起别的男人,俊脸沉了下来,
“怎么?关心他?”
南溪揉着精油的手一顿,黑白分明的眸子瞥了一眼映照在镜子中,头顶都冒着黑气的男人,拉下了脸,
“要你管。”
“不要我管,那你想让谁管?嗯?南小溪,老子还没跟你算账呢,悄没声的就跟别人订婚,我还没死呢,你是不是要上天?”
少女有恃无恐瞪了他一眼,拿起气垫梳开始梳头,
“我倒是想上天来着,也得有那个本事。”
“南小溪,别给我扯别的,解释。”巴律扯过一旁的凳子,坐到了旁边,大有今天说不清楚就没完的架势。
“解释什么?”南溪眼皮都没抬。
“装蒜是不是?解释为什么要跟沈策订婚,你只有一次机会,解释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南溪依旧云淡风轻,放下梳子,将头扎了起来
“去洗碗,以后不许把饭拿卧室来,一股子味儿。”她起身,打开衣柜去挑衣服。
巴律气呼呼拿着碗出去,三下五除二洗完,又凑了进去。
南溪已经换完了衣服,正在化妆,巴律凑过去,“老婆——”
南溪知道他想问什么,边化妆边开口,“我家里的事,你应该知道了吧?我和沈策约定,他帮助我保住南家,调查我爸爸案子的真相,作为交换,我嫁给他,我爷爷在京市的一些老朋友身居高位,而且他们都看着我长大,必要的时候,我带着沈策去那些人的圈子里应酬,为他将来铺路。
他父母也知道这事,当初也是满口答应了的,我没料到这狗男人居然有暴力倾向,人格有缺陷。”
“你还真打算嫁给他?”巴律半天只关注到了这一个关键信息。
南溪没说话。
没说话就是默认。
“南小溪,你是不是还打算让他睡?嗯?给老子戴绿帽子戴这么理直气壮?”男人怒气翻涌,眼尾泛着红,粗声低吼。
“不知道。”南溪放下手中的化妆刷,“我要救我爸爸,而沈家儿媳妇的身份,很好用。”
她跟以前不一样了。
巴律看着她,还是那么好看,还是那么让他那么欲罢不能,可是总觉得,她跟以前那个哭哭唧唧,柔弱可怜的南小溪不一样了,她似乎,长了那么几根刺,会扎人了。
“南小溪——”
“巴律,”她断他的话,抿了抿唇,转头正对男人黑眸,
“南家现在,只剩我一个人了,我要守在这里,等我爸爸回家,你待两天就回去吧,别再在我这里耗着了,我真的很累。”
她说完,又扭过头去,涂了点唇膏,迈腿站了起来,往门外走。
巴律闭眼,吐了几口浊气。
累,累个屁。
累还收拾这么好看出门。
抬手挠了挠短,“去哪儿?我陪你过去。”
南家最德高望重的叔公,平时都住在郊区的院子里,只有祭祖的时候或者逢年过节才会来城里跟孩子们一起住两天。
巴律和南溪来到郊区小院时,叔公正在忙。
前几天猪圈塌了,他叫了两个人过来,帮忙垒猪圈。
“叔公!”南溪叫了一声,拄着拐杖看着工人干活的叔公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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