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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喜欢,”
他瞥了宋持怀一眼,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嗤道,“师父总提这个,是从前用这种方法勾引了不少人吧?”
宋持怀一根根扯开他的手指,挑衅道:“是又如何?”
“若是,刚好方便了我以后的事。”
魏云深唇角勾起一个恶劣的弧度,他的拇指按在宋持怀唇边,甫一探进后者嘴里,便被一口锋利的牙咬住,他的手顿时传来一阵清晰的痛意,魏云深却仿佛没感受到似的,继续不紧不慢地说:“刚好我也不打算做君子,师父既然玩过许多花样,想来承受能力不差,往后我也不用再有所顾忌。”
“……”宋持怀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埋下了一个怎样的坑,他犹如一只被人踩了尾巴的猫那样戒备起来,低声质问:“你敢!”
魏云深嘲声道:“师父大可以试试我敢不敢。”
两人再次不欢而散,起先宋持怀还担心魏云深会真如他说的那样跟他尝试“新花样”,然而事实是魏云深一连几天都没来找他,两人好像陷入冷战,谁都不肯低头——当然,以他们现在的关系,也没有低头的必要。
对此宋持怀乐见其成,他依然每天有半个时辰外出的时间,只是平日里都是跟魏云深一起,他被盯着,不敢轻举妄动,如今只有他一个人,倒是大着胆子开始观察这附近地形以及可能能逃出去的路线。
这日夜间从外回来,宋持怀在房间里洗了个澡,却突然听到外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
他以为是魏云深来了,尽管才刚入水,却还是不加犹豫地去拿放在旁边的衣服。
青年从白雾萦绕的热水里起身,清明的水珠纷纷从他光洁的身体上落下,宋持怀拿了帕子想要擦拭身体,身后却传来一阵风,下一刻,他被一只手重新按进水里,同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找到你了……有有。”
宋持怀一愣,手里的帕子一时没拿稳落进浴桶,晃出一片小范围的漪动。
粉身
打雷了,窗外的风鸣更甚,浴桶上方升起雾色丝袅,宋持怀身坐水中,周身一片滚烫包围,却只觉身体里诱发了一股令人发颤的冷。
凌微……他没死,还找上门来了。
这些天松懈下来的那根弦又重新绷紧,宋持怀心脏如锤鼓擂,几乎要从胸膛里跳出来,搅得人眼前发黑,目及所见无不是昏昏沉沉,仿佛陷进了一片混沌。
他没说话,房间里也没再有声,整个室内安静得仿若无人,好像刚才的那一按、那一声都是错觉,宋持怀却不敢回头,说不清怕遇见什么,青年额上冒出不知是被水熏的还是太过紧张引起的薄汗。
唯有肩膀上的触感那样真实,像是被热铁烙过似的。那一处短暂地升起麻痒和痛感,似乎有千万只蚂蚁在上面爬跑,轻如轻羽、重若重山,压得宋持怀脊椎都有些弯,难以直起身来。
“有有。”
或许是宋持怀身体的僵硬过于明显,或许是他太久没有说话,凌微语气没了刚才的笑意,而是多添了几分偏执的质问,“你让别人碰你了?”
因后背而看不见的一只手探入水中,宋持怀身体一滞,前段时间被魏云深弄出来的那些印子此时被另一个男人的手指摩挲,凌微手上发狠,原本再过几天就能全消下去的粉痕被盖上更新艳的红色,宋持怀身体轻轻抖着,却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来。
殊不知身后凌微的眼神越来越深,他眼底轻蔑之色尽显,又掺杂了几分似裹含了无限柔情的怜爱与欲色。
宋持怀的不动方便了他的动,少年心底阴鸷的占有欲望腾然升起,不紧不慢将宋持怀上半身所有痕迹都被自己造成的所替代,然后才将注意力放在男人下半身,修长的手指顺着那根隐忍的脊骨一路往下。
“……不要!”
察觉到他的意图,始终沉默着任人动作的宋持怀终于回过神来,他激动地抓住了凌微下探的手,惊起的热水溅湿凌微收起的紧袖,祈求道,“师叔,不要。”
不,别怕,不用怕。这里是魔界,不是在天极宫,更不是鸦影居,他如今可以大胆去违逆凌微,何必再怕他仗着两人那点微薄的血契对自己做什么?
只要他想办法将魏云深引来,按照后者欲对凌微除之而后快的憎恶,恐怕杀了凌微的夙愿真能在今日一举得成。
“不要?”
凌微的声音将他思绪打断,宋持怀意识回笼,便感觉到一股热气附到自己耳边,是凌微低身咬着他耳朵说话,“有有,你在魏云深面前也说过这样的话吗?”
他故意挨近,说话时下唇不时碰到宋持怀耳垂,青年身体随之颤栗,他不愿承认自己竟可耻地想起承转于魏云深身下那晚的燕语呢喃,脸上也不由攀上一抹可疑的红:“……是他逼迫我。”
多年顺从的习惯到底战胜了临起的反抗意志,又或许是又怕凌微借着血契强迫自己什么,他把伏低做小做到极致,言不由衷地恳求道:“师叔,救我出去。”
凌微冷嗤:“他强迫你你就随了他?我以为有有孤高,宁愿一头撞死也要守着清白,谁知不过是被他哄了哄就心甘情愿留在魔界,怎么,你就这么离不开别的男人的那根东西?”
“……”
宋持怀眼内有什么飞快闪逝,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身后的人突然站了起来,而后传来一阵解衣的簌响。宋持怀惊慌回神,便看到凌微已将外套褪下,见他回头,居高临下地用力捏着他的下巴,逼他只得直视自己腰下那寸,而与他与凌微平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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