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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的日子就是这么熬过来的。
后来考大学的时候更是,从一早,米果果就在尤采儿打配合下,提前让父母认知到,她是个孝顺的女儿,就算考上大学,也是会了将报答父母,照顾弟弟。
要不然,她根本都没有读大学的机会。
大学是偷偷选了离越城最远的北城,就那样还差点被找到学校来的父母强制带回家,说是给她找了一门好婚事,对方给的彩礼都有20w,还会在老家给他们起一栋房子。
当时甚至闹到了警察局,却因为是家务事,只能教育几句,又不能真把人关起来。
最后还是尤采儿想办法,从打工的地方找来认识的人帮忙,一群大汉这才把蛮横的父母给“送”了回去。米果果也没逃过给父母写下欠条的命运,说是以后工作一定会挣钱给家里。
毕业后,米果果二话不说就跟尤采儿天南地北直接跑到了南城找工作,彻底跟家里断掉联系。
提起那个“家”,米果果就只有无尽的恨意。
听到尤采儿要回去,米果果最担心的就是家里那些人知道了,肯定会找尤采儿的麻烦。
“不怕,我带着保镖呢,带10个!”
原本因为想到家里的事情绪还很是低落的米果果顿时笑出了声:“好,多带几个。记得帮我跟院长妈妈问好,请她原谅我不能回去看她……”
“其实你想要回去……也没问题,到时候我们一起。”
“我不回去!”米果果有些激动的打断了尤采儿的话,“我绝对不会再回去!”
“没事,不回去就不回去。”
米果果对那里没有任何怀念,不回去也就不回去。尤采儿原本想着,有些心结还是需要解决。不过转念一想,只要米果果能开心快乐的过日子,这心结解决不解决也没关系,反正还有她在呢!
“院长妈妈那里肯定也能理解的!”
这些年尤采儿也没回去看望院长妈妈,也就是担心被米果果的家人缠上。不过尤采儿一直都有给福利院那边打钱,院长妈妈也一直都知道她们在哪儿,毕竟要确认她们在外面是不是安全。
米果果爸妈倒是想从福利院那边打听尤采儿的下落,他们也觉得找到尤采儿就一定能找到米果果,只可惜院长妈妈嘴可严了,他们也不敢真对福利院做什么。
知道尤采儿要回老家福利院探望院长妈妈,安格斯顿时就安排上了。
毕竟是尤采儿从小长大的地方,安格斯早就想去看看,这不是找到了尤采儿,激动的心情还没平复,这些天也一直围着尤采儿转,底下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安排,也就先放了下来。
如今尤采儿主动要回去,安格斯自然要随行。
而且给福利院带的礼物也要一并安排上,安格斯这方面也很有经验,那一连串的安排,给尤采儿都看傻眼了。
“安叔,不用那么麻烦,说实话,我原本是打算到了镇子上直接买些东西带过去。”
安格斯眼睛一亮:“小小姐真厉害,就该这么安排!”
尤采儿:那倒也不必就这么硬夸。
“而且镇子上生活水准也就那样,很多东西合适就行。”
“是是是,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安排。”安格斯连连点头,“还是小小姐心细。”
倒不是她不想给福利院送好东西,这些事啊合适就行,没必要给福利院放到风口浪尖。而且院长妈妈也不会同意,院长妈妈经常给福利院的孩子们安排手工,就是不想让孩子们养成伸手等待救助的习惯。
尤采儿这些年赚的钱大部分都给福利院寄了回去,院长妈妈总是拒绝的,拒绝不过也都说着给她攒下来。尤采儿就想着回去第一件事就是给院长妈妈带到医院去好好做个身体检查!看院长妈妈怎么拒绝!
她这边人多,抬都能把人抬过去!
越城南望山福利院里,葛春慧还不知道尤采儿正带着大队人马“杀”了过来,她这会儿有更烦恼的事摆在面前。
“葛院长,你就签字吧,这补助已经很好了,我费了老鼻子劲儿才给福利院争取来的,你就别不识好人心了,而且这合同早点签更好,要是对方改了主意,就连这补助也保不住……”
对面的年轻男人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反正主要意思就是一个,要让她签下面前的合同。
南望山这边说要拆迁改建已经很多年,一直都是传来传去没有具体的消息,但这次不一样,这里是真要拆迁了,福利院也在拆迁的范围内。
只是这拆迁的赔偿众说纷纭,没有确切的消息。
葛春慧一直稳得住,因为这福利院准确来说,是她的私人财产,至少这地皮,确定是在她名下没错。
“葛院长,你看你也一把年纪了,辛苦了一辈子,也该享福了,拆迁已经是定数,你拿着赔偿就能安享晚年,又何必为难我们,也为难自己呢!”
葛春慧没说话。
旁边却有人按捺不住。这场面,有人唱白脸自然就有人唱黑脸,在前面一人好话说尽,葛春慧却没有反应之后,顿时有人上前一步,指着葛春慧就开始叫骂。
“老家伙就是不识好歹,你好话都说尽了,她也不给个反应,装聋作哑的,就是想要坐地起价,这些年这样的人咱们还见得少了,不就是想多拿点钱?什么德行,也不看自己一把年纪,就没几天活头了,拿那么多钱,有那个命花吗?”
对方骂得很难听,葛春慧依然面色不变。
她的意思早就告诉对方了,可对方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根本不考虑她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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