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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想想,刚才离开餐厅的时候,老夫人和老将军离开的方向,不正是他之前住的客院方向吗?
他还在思考,赵玄已经上前,搂住了他,低声道:“夫君,你忍心让我一个人,在这里独守空闺吗?”
好好地一个大男子,说这些话倒是顺嘴得很。
祝歧心中一软,反手搂住了他,叹道:“阿玄,我没想到……”
他没想到赵玄的父母对自己的态度那般好,也没想到他们就这么轻易地接受了自家儿子同一个陌生男子的婚事。赵玄却只是摇头,语气里带着笑:“夫君这般好的人,我父母当然非常满意。”
祝歧抿了抿唇,心中却想到他们离开前那几日,赵玄总是很忙碌的样子。
结合赵玄父母看到自己时的态度,和老夫人对自己口味的了若指掌,他哪里还能猜不到这一切都是对方在从中周旋,他叹了口气,抬头,忽然亲了亲赵玄的脸颊。
“阿玄,辛苦你了。”他看着赵玄,眼中满是感动。
赵玄笑了笑,低头,吻上了他的唇。许久,二人分开,赵玄抱紧了祝歧,语气带了些沙哑:“光说可不够,夫君,你要给我奖励的。”
亲吻不知何时变了质,房间很快升了温,烛火摇曳,灯影摇晃,直到深夜,才渐渐暗下来。
第二日,赵玄扶着腰,一瘸一拐地从房中走出,身后,跟着一个健步如飞,但一张脸通红的祝歧,二人就这么走到了客院,向赵玄的父母请了安。
老夫人当然一眼就看出他们昨晚发生了什么,看向祝歧的眼神更柔和了几分,对赵玄也终于有了些好脸子,她开口:“我和老赵来的时候,找人看过,这个月十五,是个好日子,宜嫁娶,你们不若就在那天,把婚礼办了?”
这个月的十五,满打满算还有十天,祝歧还没反应过来,赵玄已经开了口:“十天的时间,会不会太赶了,娘?”
他的声音还带了些哑,老夫人看他一眼,摇了摇头:“不会太赶,你和小祝只要准备好就行,婚礼的事情,交给我和你爹就好。”
她笑了笑,继续说道:“况且,汐汐那丫头过两日也要过来,正好让她也搭把手。”
听说不用他们准备,赵玄一下子就放了心,他点了点头,面上带着笑,说道:“那感情好,辛苦娘亲了。”
说着,他就要一鞠躬,却忘了自己昨日才备受操劳的腰,这么一拜,整个人差点软了下去,幸好一旁的祝歧及时回神,赶紧将他扶起。
他却一点不害臊,反而笑得更深,看向祝歧,开口:“多谢夫君。”
又把祝歧闹了个大红脸。
知道他身体不适,老夫人也没再说什么,挥手让他们退下了。祝歧就这么扶着赵玄,一瘸一拐地回到了主院,赵玄趴在床上,说:“夫君,帮我按按腰吧,我下午还要去营里巡视呢。”
祝歧抿着嘴,一边帮他按着腰,一边踟躇了很久,开口:“阿玄,这个仪式……”
“仪式是一定要办的。”赵玄哪能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难道夫君不愿意给我一个名分吗?”
他转过头来,一张俊朗的脸上带了些委屈,赵玄被他看得面红耳赤,赶忙摇头:“不,不是的。”
抿了抿唇,他补充道:“我就是觉得,你,你这样,会不会太委屈了。”
“我有什么可委屈的?”赵玄反而理直气壮:“我同夫君正大光明,有什么好委屈的?”
他的态度太过坦然,说完这句又去闹祝歧:“夫君,我们就办个仪式吧,我想让大家都知道我们的关系,好不好吗。”
被他这么说着,祝歧只是迟疑了片刻,就很快败下阵来,点了点头:“好,都依你。”
赵玄这才满意地笑了笑,闭上眼,继续享受起祝歧的服务来。
下午,他要去营里的时候,祝歧却收拾了包裹,看着他,开口:“阿玄,我也同你一起去吧。”
赵玄先是一怔,很快想到了什么,心中一喜。过去的祝歧最是害怕同他一起在外人面前出现,如今会主动提起同他一道,显然是已经接受了自己的身份,愿意同他一起面对。
这么想着,他用力点了点头,拉着祝歧的手,前往营中。
巡视本也不涉及军中机密,加上祝歧的身世早就被调查得一清二楚,不存在任何通敌的可能,自然是值得信任的。到了军中,赵玄本想带着祝歧四处走走,可祝歧却主动提出了要避嫌。
他这么说了,赵玄也只好点点头,自去巡视了。等他回来,却发现原本应该好好等在营帐里的祝歧,竟不见了踪影。
细听一下,门外还有军士在说什么:“将军带来的……就在那边……”
他心下一颤,只怕祝歧又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受了什么委屈,赶忙快步出了营帐,拦下说话那二人,质问道:“你们要去作甚?”
那两名军士见他,赶忙行了一礼,这才说道:“启禀将军,您带来的神医在那边看诊,我们,我们是要去治疗的。”
说着,他们抬手,指向了一个方向。赵玄抬头看去,祝歧正端坐在一个矮几之后,面前是长长的队列,他垂着眸,正给面前的军士号脉。
不远处,几名军医拿着方子,正在认真地翻找着药材。军士们有序地排着队,每个人对着祝歧的表情,都无比恭敬。
赵玄立刻就想通了其中的关窍,留下来的军士大多都带了伤病,祝歧又有一身好医术,正对了症。
他笑了笑,缓步上前,却不出声,只是静静地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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