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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啊。”随越应得迅速,却移动不了分毫。
秦芳雅周身的低气压之强烈,好似随时能原地掀起一场风暴,她可没有勇气靠近。
随越一边喝水一边忐忑地坐了几分钟,着实受不了和她单独相处,随便扯了个借口:“我去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说罢,她也不等秦芳雅作何反应,放下玫瑰花茶,一溜烟跑去了厨房。
顾泽瞟见她慌慌忙忙挤进来,一眼瞧出端倪,低声询问:“不想在外面?”
随越颔首,站在灶台前东张西望:“有没有我能做的?”
顾泽正挽起衣袖,裸着膀子处理鱼,朝一边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剥蒜。
随越来齐巴尔独立生存了几个月,虽说很多时候都有顾泽提供美味佳肴,但好歹有过全程自己下厨的经历,清楚如何处理大蒜这种基本佐料。
她还算利落地剥t完蒜,走去案板,拿起菜刀就想把蒜切片。
然而她指尖还没有碰上菜刀把手,顾泽便大步跨了过来,轻声呵道:“浪费食材可耻,一边学着去。”
随越自知厨艺差劲,但对他明晃晃的嫌弃嗤之以鼻,撇撇嘴说:“切蒜我还是会做的。”
顾泽一手拿刀,一手按住大蒜,不咸不淡瞥她一眼,意思约莫是:老子这里需要你动手?
随越最是受不了他锋利的眼刀,弱弱地噤声,退去一边躲清闲。
外面的秦芳雅在女儿跑走后,视线就有意无意地追了过去,目睹他们自然而然的相处,浅浅抿唇,没有吱声。
一直到顾泽驾轻就熟地做出三荤两素一汤,三人挪到餐桌落座,秦芳雅逐一尝过味道以后,淡声开口:“你俩什么时候认识的?”
随越同正对面顾泽相视一眼,闷闷地回:“三年多前。”
秦芳雅立马反应过来大概是什么时候,冷冷剜了她和顾泽一眼。
但她瞅向桌上全是随越喜爱的菜色,并且味道可口,没有继续深究。
“你是哪里人?”秦芳雅朝向顾泽问。
顾泽如实道:“老家在哈市,目前在纽约读书。”
秦芳雅直截了当地说:“我们越越不找外地的。”
随越愕然一惊,扒拉米饭的动作倏地叫停。
顾泽却似是完全没有感受到压力,不紧不慢地回:“我玩摄影,常年在外面跑,对定居地没有要求。”
他掀起轻薄的单层眼皮,瞅向随越,毫不含糊地说:“以后她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秦芳雅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她爸以前也是这么说的,也真的去了我所在的城市,但后来我们为此吵了无数次架,最后还离婚了。”
“那是你们,不是我们,”顾泽不以为意,字字镇静,“请阿姨不要用你们走过的错路来推测,评判我们,一点也不科学。”
秦芳雅显然没有遇到过如此凌厉又狂妄的人,气得瞠目结舌,怒瞪了他好几眼。
随越亲眼见到秦女士吃瘪,由不得一阵暗叹。
她悄摸摸掏出手机,在微信上给顾泽发了个竖大拇指的表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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