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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浩出门直奔村里秀姨家。这秀姨也是村里极苦人家,多年前嫁来石鼓村之初,老公上山采药,自已在家缝缝补补,接些乡亲们的针线活计,二人日子尚且得过,却不料只几年光景,老公一次失足摔落深涧,连尸首都不曾捡回。从此一落千丈,亏得一双手巧,只靠给镇上村里光棍汉们洗衣兼裁缝铺一些散活,艰难度日。
其实采药人自古便是一个危险的职业。都说靠山吃山,那山上药草天生地长,只管采到筐子便可卖钱,看似简单,实则无比凶险。虽无须像粮农菜农般终日在地里劳作,但山路崎岖,毒蛇猛兽,或还有山精水怪,魑魅魍魉……再则那药草也不似韭菜,一茬一茬割之不尽,那些珍稀值钱品类,多是生长在悬崖峭壁,须拿命去换。
小洪浩来到门前,见秀姨正坐在门口一张小竹凳上,趁着阳光在做针线活。忙拱手作揖:“秀姨,浩儿有事相求——”
那秀姨抬头见是洪浩,脸上顿时生出些悲悯之情:“苦命的娃啊!你有甚事?给姨说说,姨能帮你个啥?”
洪浩道:”秀姨,你也知晓,我与爷爷相依为命,如今爷爷走了,我也没个依靠,万事只能靠我自已。我一个小孩子家家,难免慌里慌张,比如采药换得银钱,万一丢失,那就难免肚皮受苦哩。所以恳请秀姨为我做个随身钱袋,保得安稳。“——这套说辞,是洪浩来时路上想出来,却也稳当妥帖,不露破绽。
秀姨笑笑:”我当甚事,娃呀,其他大事姨怕是有心无力,偏这一件却举手之劳,你且坐,姨这就给你弄。“
只见秀姨从碎布篮里挑挑拣拣,择出一些布条边角,略一比划便运针如飞。到底是几十年针线功底,一个小小钱袋自然手到擒来,不过半炷香时间便已完成。秀姨把布袋递给洪浩,洪浩双手接过。
只见那布袋形似腰带,中间一兜,两边细长布条,可方便系结,余量甚多,即便洪浩长大,腰身再粗一倍也是用得。洪浩当即系腰一试,果真十分贴合。便满心欢喜道:”谢谢秀姨,这布料工钱多少?等我换了钱再给你。”
秀姨摆摆手说:“孩子,这些都是缝补用的边角碎料,值个甚钱?你爷爷活着时,对我没少帮衬。袋子你自收着便是,休要再说。”
洪浩听罢也不再多言,躬身谢过秀姨,便返身回家。
洪浩回得屋内,自然是从米缸刨出那颗东西塞向布袋,不大不小,还真是十分的稳当,既没有兜太小塞不进去,也没有兜太大在里面晃荡。当即把短衣脱掉,露出瘦骨嶙峋上半身,布兜朝前把布袋贴身系紧,这才穿上衣服,又行走跑跳一番,发现行动丝毫不受影响,这才满意。
一番折腾过后,洪浩这才觉得饥肠辘辘——毕竟从昨日回屋经历这天大的变故到现在,洪浩还颗粒未进。于是乎洪浩便来得灶台,抱柴引火做饭。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些家务小男孩早就会了。不过这所谓的做饭确实简单,无非就是往锅里舀几瓢水,放一把高粱米,烧火熬熟。爷孙俩一直都是这么过的,唯一不同就是根据所采药材换的银钱多少,锅里的水有时多些,有时少些,有时加些菜叶一起熬,年节时会加点肉……
喝完粥,天已尽黑。
洪浩仰面正趟,小小的身体早已困乏,只一会便沉沉睡去。
午夜,熟睡的小男孩不知道,一些奇异的事情正在发生……
由于小洪浩是贴身紧系的布袋,那形似鹅蛋的东西和洪浩的肚皮是紧紧贴合的,或许是肚皮温度的缘故,那东西竟生出一根比毫发还要更细的红丝,如有生命一般探索游走,终于穿过布兜,在小男孩的肚皮上蛇行。最后来到肚脐处,顺着肚脐进入到小男孩体内……约莫半个时辰之后,那红丝缓缓退出,最后退回那鹅蛋样东西之中,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清晨,洪浩醒来,小小的身体毫无异样。
生活还要继续,小洪浩并无坐吃山空的本钱,收拾整齐,便背着背篼往村后大山出发。
原来这石鼓村,所属为巴国,只因境内延绵不绝的大巴山脉故而得名。整个巴国,除了大山便是大江,鲜有肥沃平整之地方便农耕。不过也正是因为土地贫瘠物产不丰,加之巴人悍勇好斗,所以即便外面其他国家连年征战尸山血海,巴国却能独善其身休养生息,历来是兵家不争之地。
洪浩五岁便开始随爷爷进山,早已轻车熟路。要说这山里倒的确是一个天然的大药库,一年四季都有各种药材可供采摘。可容易采拾的,多是买不上价的金银花、车前草、蒲公英、益母草之类,而那些名贵值钱的像人参,灵芝,何首乌、金线莲之类,都是可遇而不可求,基本上要备足干粮往大山深处那些人迹罕至的地方才有可能——也只是有可能而已。洪浩自然清楚自已现在一个小小孩童,还没有能力去大山深处碰运气,所以他只是走得两个时辰便停止前进。
这一片山林洪浩已经来过不知多少回,一草一木都记得烂熟。爷爷病重卧床这些天,他每日都是在此一带采集石斛,这石斛虽不珍稀名贵,但较那些常见草药却能多卖得几文——只因听说能滋阴壮阳,但凡能和壮阳扯上关系的药材总能卖得贵些,古今如此。小洪浩当然还不能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但他知道能多卖钱总是极好的。
日头开始西斜,小洪浩也差不多采满背篓,便快步下山。
他盘算着也不回家,直接去到朱砂镇,先去药铺把今天所采石斛卖掉,再买点黍米,盐巴,虽然那东西已不在米缸,但洪浩潜意识还是想按照爷爷的习惯不能让米缸空个精光,毕竟手里有粮心头不慌是个小孩子也能明白的道理。
小男孩一边走着,一边想着,不觉便来到了朱砂镇。
这朱砂镇,当是方圆几十里最热闹繁华之所在。不但酒馆、茶坊、饭店、青楼、铁铺等各种店铺一应俱全,更有因沱江而兴的水陆码头,帆樯如林。洪浩以前最开心的事情就是跟着爷爷来镇上买卖——毕竟这是小男孩迄今为止所见识过的最大世面。
仁和药铺是镇上唯一的药铺,据说建镇之初便已存在,毕竟此间采药为生之人极多。这药铺低价收来,再通过水路运去都城巴郡高价出售,多年间获利颇丰。遂慢慢盘下左邻右舍,数次扩建,已从当初小小一间铺子摇身变为三层三进好大一座楼。
小洪浩来得药铺门前,他虽不识字,但却知晓那阔如门板的匾额上三个斗大的字从右往左念做“仁——和——堂”,至于左右“但愿世间人无病,何愁架上药生尘”的对联就不甚清楚了。
洪浩进门,早有店铺伙计熟稔地帮忙卸下背篓,不过这伙计眼生,想必是新招进来不久。只见这伙计一手插进石斛从篓底往上翻滚,这一是查看石斛品相品质是否上下如一;二是看有没有掺杂其他杂草鱼目混珠来加重。那伙计检查完毕,随即拿过一杆大秤,挂上背篓飞快的一提一抹,吆喝一声:“二等石斛,十九斤七两,去皮五斤,净重十四斤……二等石斛两文一斤,计二十八文。”——原来药铺的规矩分大秤小秤,一般药材用大秤,贵重药材用小秤,特别珍稀的单论。大秤八两往上算一斤,八两以下不计。
只是这伙计明显欺负了小男孩。小洪浩采摘时原本精挑细选,这石斛都是足足的一等品质,以前和爷爷来卖从未按过二等。且不论这伙计毛重是否虚报,单这背篓,是村里老篾匠用湘妃竹所编,极薄极韧极轻,重不到四斤,药铺原本是知晓的,今日伙计却报五斤……一等品三文一斤,这一进一出,小男孩的辛苦在伙计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中便被黑去了约二十文钱。
小洪浩满脸通红,欲要争辩,可最终只是噙着眼泪,在账房处领了二十八文钱,背上空背篓,默默走出药铺。
原来小男孩年纪虽小,心思却缜密,情知得罪不起药铺。若把店里人惹个恼羞成怒,从今往后不收他的药材,那他岂不是无可奈何断了生计!这朱砂镇药铺仅此一家,做的是独门生意,他一个小小孩童又岂能撼动。
要是我有爷爷遇到的仙人那样的手段就好了,定将他仁和堂砸个稀巴烂。小洪浩臆想着自已快意恩仇。到底是孩童心性,想着想着小洪浩便不在郁闷。蹦跳着去到米铺,十文钱买了十斤高粱米,又用十文钱买了一点点盐巴,剩下八文,买了大小不一的几根绣花针,却是打算送给秀姨做谢礼,当真是个懂事知恩的好孩子。
光滑的石板路被夕阳照射,发出点点金光,漫天晚霞,缕缕炊烟。一个背着竹背篓的小男孩在石板路上快步移动,手里拿着一根细细的竹棍,如同拿着一柄宝剑般左右挥舞。看见路旁一株较高的苦蒿,小男孩用力一棍飞快将其斩断,继续前行……片刻听到小男孩喃喃自语道:“好像也罪不至死……”——原来小男孩斩断那一株苦蒿之时,小脑瓜里竟假想那苦蒿便是欺负他的药铺伙计,被他一剑斩去头颅,只是善良的天性还是让他隐隐觉得如此不妥。
回得家中,小男孩又自熬粥果腹。
待小小肚皮滚圆,闲来无事,又难免想起今日之遭遇。小男孩此刻细细想来,却又悟出一些更深的道理——“那伙计不过只是药铺做事,按月领例钱而已,这收购药材所用银钱又不需他自掏腰包,反之克扣之钱也不会落入他的口袋,偏又为何做此等腌臜之事?须得是那掌柜要求如此这般!……爷爷啊,你还要浩儿去投奔药铺,我若去了,也做这等伤天害理、有悖良心的营生,岂不是让你九泉之下也蒙羞嘛”。想到此处,洪浩更加坚定了自立的决心。
小男孩想完心事,浑身释然,不多时便又沉沉睡去。
如同昨晚一样,午夜时分,洪浩贴身保管那东西又伸出细丝扎进肚脐,然后收回……这一幕其实在今后每个子夜都在上演,当然,都是静静地,悄悄地发生,小男孩从未发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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