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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后来许开臣忙起来,看他逐渐振作,慢慢恢复以往,除了话少了,其他再没有什么了,该上学的上学,吃饭的吃饭,当真好似好了起来。
所有都这样认为,连许开年也是。
按部就班的读研、日复一日待在实验室,断了国内人的联系,这样好像就能骗过自己似的。
他其实也有在好好生活,只是突然少了许多生趣罢了。
直到那个玻璃球碎掉——
chapter37-n
许开年晚了两次,慢了两回,这一次终于,终于及时赶到了。县城经过七八年的发展,沿街入住的有旅馆、酒店。
天黑下来,他背着哭成小花猫的姑娘就近找了个酒店。入了冬天,白天多大的太阳到了晚上也是阵阵凉。
许开年把洛璃抱着放在床边,拿被子往她身上盖了盖,弓下膝盖弯腰,动作很轻地摸了摸姑娘冰冷的面颊,贴唇碰了碰,“坐一会,我去弄个热毛巾来擦一擦?”
洛璃眼角泛红,打从许开年跑过来一直到现在她眼泪都没停下来,控制不住。闻声点了点头,泪眼婆娑望着男人走向浴室的身影。
她亦步亦趋,起身跟了上去。
碎片化的记忆在下午洛璃独自坐在那花园里一帧一帧,这近六年的时间让她所困惑的事情全都一瞬间有了解答。
为什么脑海里常常浮现出一个模糊身影,为什么明明是第一次见却觉得熟悉想要靠近,为什么对于过往,次次回想都是头疼欲裂只能作罢。
原来——她忘了。
是她害怕、懦弱地逃跑了。
她将自己完完全全包裹成了个受害者,承受不住打击的叛逃者,将一切都不留情地甩得干净,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意图架起栅栏,换一片安宁。
忘记了的这些年她也的确是这样过来了。
不用再战战兢兢因为家庭里难以开口的肮脏而自卑、恐惧,只是单纯为了自己,想要什么就去争取,想学什么就去努力。
过程很艰难但却痛快,她度过了一个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大学生活,也找到了面对自己爱自己的方式,她学了插花手艺,意外地开了家花店。
在这样一个诺大的世界里找到了自己的归属。
这所有一切里的一切,独独少了个视角,少了个对她来说那么重要的人。
洛璃是崩溃的,崩溃到难言,她不知道该怎么去接受,她只想大哭一通,破口大骂几句,她需要发泄。
痛到骨子里的发泄。
“你怎么来——”话说一半,许开年顿住了。卫生间的灯被洛璃按关了,她凭借着光灭掉之前的印象抓住了许开年,恶狠狠地咬上他,手顺着他衬衣下摆伸进去。
不顾一切,下了狠劲。
衣服被撕开,洛璃声音干哑的凑到许开年耳边说了句,男人瞬间红了眼,动作同样发狠。
这场□□不温和,但却是十足十痛快,在袒露自我,更像在献祭、在贡献神佛。两人都痛,痛里夹杂着酸涩难言,遗憾和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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