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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刀,一柄剑,在这个极尽奢华的屋子里,寒光交错,迅猛如电,两人的身法都几乎快到看不见影了。
倒在门口的知府大人看着打的不可开交的两个人,蠕动着身子奋力朝门外爬去。
刚半个身子爬到台阶边上,就一头撞倒了一个东西。
他奋力地抬头,才看到是自家衙门的捕头正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他,他立刻叫骂道,“看什么看,还不把你家大人扶起来!”
这里是他的私宅,曾经是他用来招待京城来的巡抚官员,还有请上峰大人玩乐的地方。
知府大人被扶了起来,解了身上的束缚,一股夜风吹来,一股尿臊的臭味再次袭来。
他看着屋里那两个人的眼神更加愤恨了,“看着些,那两个人,不能留活口。”
捕头一脸的为难,“大人,当着大理寺大人杀人,不太好吧。”
知府大人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背着吗!这点儿事儿都办不好,你这捕头也不用当了!”
交代完,他看了眼屋里还在打的陆让,转身就准备走,却被捕头拦住了去路。
他脸上的肥肉抽了抽,“你敢拦本大人的路。”
捕头看着他,扯下腰间的捕快令牌扔在地上,“陆大人交代了,谁也不准走。”
陆让双目如炬,手上的招式越的凌厉,就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逼得无影步步后退。
无名皱着眉,看着越来越落下风的无影,他没有想到这人的功夫竟然这么高!
他掉转椅子,走向阮玉薇,将她脚踝边的绳子割断,缠绕在她身上的绳子掉落,她整个人也软软地倒了下来。
无名伸手稳稳地接住,他看了眼双眼紧闭的阮玉薇,抬手拔下头顶的簪,捏碎簪上的珍珠,掉落下一个黄豆大小的药丸。
陆让的余光瞥见无名的动作,剑势直转,刺向准备给阮玉薇喂药的无名。
剑锋破空而来,无名动也不动,捏着阮玉薇下巴就将小药丸喂了进去。
那剑尖到了他的跟前时,无影一刀就将陆让的剑挑开了。
无名转头看向陆让,“大人既然这么舍不得,还给大人就是了。”
他的话还没有落音,就将阮玉薇抛了出来。
无影跃起,一掌将她打得更远了些。
陆让的眼瞳一缩,一脚踩在祭台上,借力一跃而上,接住了阮玉薇。
后窗“砰”地一声,他再转头,就见无影将无名连人带椅子一起带走了。
听到声音,捕头押着想要逃走的知府进来了,“大人。”
陆让抬起眼眸看了一眼知府,“绑起来。”
阮玉薇觉得自己做了好长好长的梦。
她还在钦州,她还是一个扎着双丫髻,无忧无虑的小姑娘。
娘亲对着她严防死守,不让她进厨房,她就跑去对面饭馆舒姨家偷学。
舒姨丈夫死得早,唯一的孩子也因为天花走了,所以虽然舒姨和娘亲互为竞争关系,却对她很好,她的生辰,还会给她送衣裙。
她及笄的那日,娘亲不仅给她置办了衣衫饰,还带着她和舒姨去了城郊游玩。
她的及笄礼没有赞礼人,也没有宾客,但却是她觉得最好的及笄礼。
可是这一切被打破了。
她从钦州到京城,是背负了血仇。
自从她遇到陆让开始,好像冥冥之中指引着她去现更多的真相,甚至是更大的阴谋。
只是陆狗官没人性,仗着自己是大官儿,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把她弄到了松平府这个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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