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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白大氅拖拽在垫子上,同廊庭外飞雪相得益彰,
金色面具辉映着头顶珍珠金冠,矜贵疏离。
潘阳晦暗的目光中,
苏绵拢着广袖从泥炉取下小壶点了两杯茶,两指并拢推到潘阳面前,
“潘兄,请!”
“我以为你会先解释,”潘阳盯着苏绵,“我该叫你居安还是苏二姑娘?”
“不论居安还是苏绵,都是我,”
苏绵捧起茶盏浅抿,菱唇勾勒出一抹洒脱的笑意:“难道我看错人了?潘兄也是拘泥于俗相之人?”
前世潘阳能得到众多学子的支持,除了他的出身外更多的是他不问身份的交友之道,
来之前她想了很多,该如何解释能撇清自己的有意结交,
直到听到潘阳孤傲的琴声,她陡然醒悟,比起一个又一个的谎言,不如洒脱一些,
“居安呐居安,”
听着潘阳爽朗的笑声,苏绵便知,他接受了自己的解释。
不问过往,只看将来,这是潘阳的道,
“来都来了,陪我手谈一局?”
“求之不得。”
瑶琴被潘阳随手放在一边,他将棋盘从岸几下拿出来摆上,
对弈中,苏绵直接问出了心中疑惑:“潘兄是怎么发现我身份的?”
自桃邬对弈后,潘阳说家中有事匆匆离京,而她也再没有用过居安这个身份出现在人前,
潘阳又是怎么查到的?
“一个问题换一个问题。”
“好。”
苏绵应下后,潘阳将手中棋子扔进棋盒,支着手肘靠在桌案上,肃然道:“梅邬是潘家产业,摄政王递了信,想查那日听梅苑所有人的身份。我好奇,便先查了查,才知是摄政王在梅邬中了药,想找出解药之人,”
“那你是怎么查出居安就是我的?”苏绵身子微微前倾,柳眉紧蹙:“我以为我藏得很好,虽然没戴面具,但是脸上有微调过。”
“我看过你在宫中的棋局,”
潘阳敛去平日的玩世不恭,身上多出几分凛然:“且梅邬入口有善画之人记录每日进出宾客,拿着画像去你住的别庄寻人比对,虽然有些偏差,但骨相骗不了人,对比你的棋路自然就能确定。”
他话中透露的信息太过骇人,苏绵放在膝上的手微微颤抖,
怪不得前世苏毓婉对潘阳格外重视!
梅邬向来是文人政客青睐,若是如潘阳所说每日进出之人都有画像记录汇集到潘家,那相当于潘家掌握了所有官员,文人的关系网!
“该我问你了,”潘阳目光灼灼地看着苏绵:“你明明没有被烧伤,为何要隐藏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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