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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没病没灾,有一对双胞胎。
现在舒柏晧在外面工作,回来的机会不多。儿子和孙子也有工作,虽然在一个城市,但也无事不登三宝殿。于是家里只有她一个,空荡荡的。
外婆住的老房子层楼不高,小三层一栋。小城镇老市区地价便宜,那会儿外婆为了谋生,做起小生意,便将楼租了下来,一楼当做小门面,二楼、三楼住人,每天起早贪黑挣点辛苦钱。
后来外婆年纪大了,舒柏晧也有了稳定的收入,便没再让外婆继续做小买卖。现在的一楼被简单的围了一圈,种了些花草,做成小花园的形式。
到了家门,舒柏晧拍了拍花园的铁门,对里面大喊,“外婆,我回来了。”
外婆年纪大了以后耳朵就不怎么好,她又用不惯助听器,所以跟她说话要用喊的。
外婆正在院子里编篓子,她听见舒柏晧喊门,放下手里的东西,将拐杖一撑,起来开门,说:“回来啦,我的乖乖呦……”
外婆一直这么叫舒柏晧,从小叫到大,现在舒柏晧都成年了,这叫法一时还改不过来。
舒柏晧以前没觉得什么,他也很喜欢外婆这么叫,很亲呢,但现在温博凉也在,舒柏晧就有点不好意思了,他偷偷看了温博凉一眼,然后跟外婆埋怨道:“外婆,我,我朋友也在呢!”
外婆呵呵笑,给他们开了门,说:“哦,乖乖的朋友哦。”
舒柏晧极其尴尬。
舒柏晧一进院子就看见外婆在编的竹篓子,脸一下垮下来了,说:“外婆,都跟你说多少次了,别弄这个,费神,这玩意儿编了又卖不了多少钱。”
“我又没别的事做。”外婆说。
外婆是个闲不住的人,一把年纪依然忙进忙出,身子骨硬朗得很。她过惯了苦日子,知道钱不好挣,在这方面,总是辛勤又节俭,无论舒柏晧跟她说了多少次,她都听不进去。
外婆进屋给舒柏晧他们拿吃的。
舒柏晧忙说:“不用啦,我们在车上吃过了!”
外婆说:“城外面的东西,哪里有自己家里做的好?自己家里在做的都是纯天然的,不像外面那些,不知道放了多少化学调料。”
舒柏晧笑,外婆挺跟随时代,也会用智能机,关注了不少养生公众号。手机上的字太小了,她看不太清,便用语音朗读功能,听手机给她念如何多喝热水多泡脚,活到九十不显老。
外婆进了屋,舒柏晧便过去看温博凉在干嘛。
温博凉应该没来过这样的地方,对什么都很感兴趣。
他站在外婆养的植物面前,很认真的看每一株。
舒柏晧凑了过去。温博凉回头对他笑了一下,说:“你小名叫乖乖吗?”
“不是,”舒柏晧解释道:“我小时候外婆这么叫我,随便乱叫。”
温博凉垂下眼,手指微屈抵在唇边,说:“嗯,是挺乖的。”
舒柏晧几乎要炸了,他干净用手背冰脸,说:“你……你说什么呢!”
温博凉没说话,眉眼里全是笑意。太可爱了,就是只大白乖猫儿。
舒柏晧冰了半天自己的脸,终于淡定下来,他继续凑过去看温博凉在干嘛,他问温博凉:“你在看什么?”
温博凉指着门边上的一株,说:“你很喜欢吊兰?吊兰有什么寓意吗?”
舒柏晧怎么可能告诉温博凉,吊兰等于“钓男”?
温博凉真的被他钓到了,这证明,这个说法还是很准的。
舒柏晧摸了摸鼻子,糊弄温博凉道:“吊兰吸甲醛的,放在家里净化空气。”
“是吗?”温博凉伸手碰了碰吊兰的叶片,说:“我们可以带几盆回去吗?”
舒柏晧上次回家,把那盆吊兰带了回去。后来岳耀川去他家找人,人没找着,为了泄愤,砸了不少东西,包括那株吊兰。
舒柏晧继续摸了摸鼻子,说:“当然,当然可以啊!”
温博凉点点头,又继续研究其他植物。
过了一会儿,外婆端着一大盘子吃的出来。
冬天就要吃年糕和冬瓜糖。这外婆老早就准备好了。外婆亲手将糯米煮熟,打成糯米团,又软又香,还不粘牙,一个个搓成小团,用油纸包着,想吃一剥就成。除此之外,还有晒的果干、冬瓜糖等等。
舒柏晧起初有点担心温博凉吃不惯太酸的,但温博凉和舒柏晧他们一起坐在院子的小木桌子前吃,还吃了挺多。
吃的时候,外婆的手也没闲着,她找了一团羊毛,一边打围巾,一边跟他们说话,她问温博凉:“这位小同志叫什么啊?”
“婆婆您好,”温博凉礼貌道:“我叫温博凉。”
“啊!”外婆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小温同学啊!”
舒柏晧愣了一下,外婆直接管温博凉叫小温同学,直接将他以前暗戳戳干的事抖落出来。
温博凉明显地意外了一下,但马上反应了过来,对外婆点头道:“是的,我跟小晧是高中同学。”
外婆便笑眯眯道:“小温同学今年多大了?有没有女朋友?”
舒柏晧有点尴尬,他赶紧转移话题,说:“外婆,人家第一次到家里来,您少问几句嘛。”
外婆说:“我这不是关心你们吗?你们这一个个的,不谈朋友,不解决个人问题,是要急死我吗?算了算了,你们儿孙自有儿孙福,自个儿造去吧。”
舒柏晧回老家后,附近有几个小孩也来,因为他们的爹妈会跟他们说,你们的小舒哥哥是从大城市回来的,他那里有可多好东西了。
于是这些小孩就来找舒柏晧要糖,舒柏晧给了他们巧克力,让他们自己玩。这些小家伙们,一见温博凉就走不动道了。他们没见过这么好看,又气质好的人了,于是都将温博凉围着。现在的小孩都这么颜控,舒柏晧对祖国的未来很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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