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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之前特意打了狂犬疫苗,我怕你啊。”
“触景生情,你踏马就占了两字,畜生。”
“你是畜生,你全家也是畜生,所以全家都吃屎,江文菲嘴里有屎,你爸妈脑子有屎,你不得了,你全都是屎——”
她被人捂嘴了。
舒湄一着急,有点意识。
这好像就在她身边发生的,不是梦,也不是魂归故里,见生前人最后一面。
她本来不想睁眼的,白瑛忽然出现,她得睁开了。
可是眼皮很重,努力很久,身边白瑛从骂到哭,哭到止不住抽搐。
她才睁开。
未说话,一个黑影扑上来,扒拉她眼皮,撅她嘴,从头到脚检查一遍。
才摁下床头呼叫铃,抱的她昏天暗地,柔软深埋她,在她头顶嚎啕大哭。
“你骗我,你怎么能骗我。”
白瑛抽抽,“说好假死去新西兰,我连以后怎么偷偷出国见你,都写成计划书了。”
“你假死变真死,又活了又咬舌死。”
白瑛哭的她头皮都感觉被淹了,舒湄抬手想回抱她,两只胳膊却被线缠着,她一动,旁边立即滴滴滴一片,是仪器警报声。
门外好像守着人。
声音刚起,门猛然从外推开。
舒湄听见杂乱的脚步声,几步到床边。
江淮深声音粗哑,像年久失修的磁带,艰难,干涩,“让开。”
白瑛手臂收紧,将舒湄拢的严严实实,“畜生,给老子爬。”
舒湄嘴张开,发声到喉咙,舌头动不了。
她张大嘴,牙龈啃到白瑛肚皮,软绵绵一圈。
白瑛猝不及防“啊”一声。
江淮深额角是狰狞凸显的青筋,压抑不住地狂躁戾气,在病房灼白光线下,瘆人非常。
白逸仙察觉他即将失控,劈手揭膏药似得,将白瑛撕下床。
“您来——”
舒湄被他拥住,掌心落在她脸上,小心捏她下颌,指尖掰她唇齿。
“还疼吗?”
他声音颤,舒湄身体颤,咬着牙关,蓄力从他怀里挣脱,只是沽涌两下。
她咬舌前身体无力,尚且能说话。咬舌后,连话都没不能说了。
白瑛脾气爆发,挣开白逸仙,上来解救她。
江淮深臂弯被扯得颠簸,他表情不好,眼中密密麻麻的血丝,堆积如炸药桶,引线已经点燃了。
舒湄万分戒备盯着他。
她太清楚面前是个魔鬼。
厌恶身体接触,不允许有人当面冒犯,睚眦必报。
白瑛骂他畜生,撕扯他,更有之前两次帮她逃跑。
一旦他出手报复,白家有帮她伪造体检的把柄在,根本无法抵抗。
白逸仙再次拉回白瑛,或许是江淮深有别的顾忌,他竟克制住,没有为难。
冰凉掌心重新贴她脸颊,“我让老鬼回国,白瑛来陪你。镇定剂不会让人无力,是你太虚弱,我们之间没有谁赢谁输——”
白瑛听不得他假惺惺,“安定的确不会让人无力,但你囚禁舒湄,不让联系我们,你怎么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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