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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脑子有问题吗?”慕容灼疑惑道。
这次轮到景昀差点噎住:“那是我口不择言,随便说的。”
她问慕容灼:“你知道道殿正使是什么地位吗?”
慕容灼思忖片刻:“在外巡游,为道尊耳目?”
景昀说:“是,也不是,要说清楚道殿正使的地位,先要从道尊说起。”
“人族领地共分九州,道殿位于中州,统领人族各大名门宗派,主持修行界一切事务,同时还肩负着抵御外敌、诛灭妖魔的任务,掌握着极大的权力,但道殿是死物,这份权力需要一个代行者,也就是道殿之主,人族道尊。”
“道殿要对外诛灭妖魔,威慑南北,因而历代道尊选拔最看重的就是修为天赋。一个合格的道尊,可以不通俗务、不懂人情,但必须足够强大,能够以一己之力迎战妖皇或魔君而不落下风。”
景昀转过头,语气平平道:“当道尊既掌握着修行界至高无上的权势,又拥有威压南北的绝对力量时,道尊就变成了人族真正意义上的、至高无上的暴君——为了制衡道尊,正使这个职位应运而生了。”
代表道殿在外游历,为道尊耳目。
这样形容道殿正使的职权,当然也没错,但它绝不仅限于此——毕竟这个职位最初诞生的意义,是为了分薄制衡道尊至高无上的权力啊!
“至少一千一百四十年前,我接任道尊时,正使权力不止于此。那时南北妖魔虎视眈眈,九州动乱频发,道门不能在这么危急的时候争夺权力,更何况我与师兄之间从不相疑,所以在那个时候,我并没有削减师兄的权力,反而赋予了他便宜行事之权。”
说到这里,景昀叹了口气:“纯华是个心性很温厚的孩子,她接任道尊后,多半会延续我的做法,厚待亲近正使——如此一来,等到承钧再接任道尊的时候,正使的权力很可能已经膨胀到了需要极力压制的地步。”
历代道尊都是心性果决、运筹帷幄之辈,心性修为差上半点,都很难在竞争中顺利胜出接任道尊。景昀自己就是名声最大的一任,她不相信在自己之后只隔了一代,道尊竞争强度忽然腰斩,选上来一个头脑有问题的道尊。
“把师兄移出玄真观,多半是承钧和正使博弈时,朝外隐晦传达自身心意的手段罢了。”景昀袖手抬头,对着天边的日光淡淡道。
慕容灼朱唇微张,一脸难以置信:“我以为修行者都一心餐风饮露、只求大道。”
“餐风饮露。”
景昀意味不明地转头,白绫覆盖下的双眼正对着慕容灼袖口:“真神还没有餐风饮露不食人间烟火,怎么会认为凡间修行者可以?”
慕容灼一把捂住袖口露出的油纸包角,那是在来的路上她一见心动死活要买的各色小吃,俏脸泛红。
“走吧。”景昀失笑道,“没什么好气的,就是我师兄在这里,也不会因此生气。”
她的声音短暂一顿,有刹那间的恍惚。
江雪溪当然不会生气,毕竟这世上的绝大部分人和事,在他眼底都仿佛电光朝露,不值得他投注半分目光,更不值得他为之倾注情绪。
——师兄他明明是个极致无情,又十分多情的人。
慕容灼迟疑:“就这么走了?”
景昀说:“神魂碎片不在这里,除了殿宇这里也没什么好看的,你还想去看什么?”
她想到慕容灼生性爱玩,索性道:“找神魂碎片不是一日之功,急不得,你今日也可以先在河阳城里逛一逛。”
慕容灼眼睛一亮,连声说好,旋即似乎想到了什么,面上渐渐浮现出一点疑惑的神情来。
景昀已经沿着回廊举步向玄真观门处走去,慕容灼连忙追上去,余光偷瞟景昀的面容,似乎有话想问,又不知问出口是否合适。
这位殿下实在是藏不住半点情绪,景昀虽然目不能视,但哪怕不用神识感知,也能感受到投注在自己面颊上的灼热目光。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深深觉得自己一千年来的情绪都在慕容灼身上用完了:“殿下有什么话想问?”
慕容灼声音里带着点不好意思:“阿昀,你和拂微真人当年已经结为道侣了吗?”
景昀万万没想到她脱口问出来这样一句话,难得地怔了一怔,冰白面容上浮现出疑惑神色:“当然没有,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们没有结过道侣?”慕容灼又确认了一遍,语气中满是不可思议。
玄真观观门近在眼前,此处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景昀释放出神识探知身周,朝观外走去,淡淡道:“很奇怪吗?我和师兄如果曾经结侣,下界之前你就该听到消息了。”
慕容灼心想这确实奇怪,你师兄拂微眼也不眨为你舍弃数百年修为性命,你肯为了他重新折返人间,这怎么看都是一对有情人的模样,却偏偏数百年未曾结侣,还是师兄师妹以礼相待。真是奇哉怪也,搞不懂你们在想什么。
但心里可以这样想,嘴上却不能这样说,慕容灼快走两步,行走间遍身琳琅叮当作响,挽住景昀的手臂,软声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好奇——如果你们从来没有结过道侣,意味着没有订立神魂间的联系——那你是怎么确定他的神魂碎片大概方位的?”
即使对于超脱凡人生死、高居九天之上的仙神而言,神魂的重要性都不言而喻。毕竟肉身毁灭只需重塑,但神魂毁灭,可就再无转圜余地了。
自下往上,历数三千六百凡界、仙界三岛九司,唯有天地初开时便诞生的凤凰一族,能够依仗血脉天赋修复碎裂的神魂,还需得碎裂的神魂都在,不能有缺失之处。
而寻找一个凡人的神魂,尤其是破碎的神魂,并不比修复神魂容易。
景昀的师兄生前再强大,终究未曾飞升只是凡人,因此仙界至宝探微镜不能照出他神魂的去向。而据景昀所说,他们也未曾结为道侣,故而没有立下神魂间的契约誓言。
那么,景昀到底是如何确定,她的师兄那散碎的神魂未曾消逝在天地之间,甚至还能将神魂碎片的范围确定在一州一地之内?
景昀没有立刻回答。
她的步伐依然平稳,白绫下露出的半张白如冰雪的秀美面容没有任何波动,神情平静一如往常。慕容灼原本后悔自己嘴快,问的太过冒昧,偷眼看着景昀平静的神情,才渐渐安抚住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脏。
“糖葫芦,又大又红的糖葫芦!”“油煎糯米酥,五文钱三块!”“走过路过过来看看,新掐的花儿——”
玄真观中清静,这毕竟是道门圣地,香客络绎不绝门庭若市,却没人敢在其中大呼小叫。然而一踏出玄真观,只要走过半条街,就是与清静超然的玄真观截然不同的喧闹红尘。
嗤啦!
酥饼浸入油锅之中浮沉,浓郁的香气顿时在街道上蔓延开来。饶是慕容灼正等着景昀回答,也不禁分心往那边瞟了一眼,很想过去买一个。
在慕容灼短暂分心的这片刻里,景昀终于开了口:“其实昨夜我们下界时,我以为你就该开口询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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