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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并不知道角落里是梳妆镜,她的小动作,悉数被南宫诚收入眼底。
他没忍住笑了一下,撒了手。
“不必多礼,你还病着。”南宫诚温声道。
沈峤病得脑子都是懵的,“陛下为何在这里?”
“朕为何在这里,朕也想知道。”南宫诚拿着凳子,隔着半丈距离落座。
“沈峤。”他道。
沈峤其实跟南宫诚不熟,她顶多是跟南宫诚有数面之缘而已。
便是往纠葛深处说,也就是两人一个瞎一个瘸时,凑巧遇到了一场大火。
而她当时不自量力,将他救了下去而已。
况且这个救,可能也是自以为是,她瞎,他却不瞎。
分明是当她如孩子戏耍。
想到当初不自量力的一番骚操作,沈峤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并不想跟他有丝毫干系。
况且她如今已经嫁给了楚临渊,各自有各自的路要走,井水不犯河水。
可南宫诚的这一声沈峤,让她心重重地沉了下去。
沈峤不想听他往下说。
他是康王的时候,她直言不讳地拒绝了他。
话已经说得很分明了。
如今他身为九五之尊,不能被轻易折了颜面。
沈峤斟酌着话,不知道要如何启齿,她脑子里还是楚临渊最后苍白着脸倒下的场景。
若是此时有斧子,她定然是咬牙切齿毫不犹豫地将楚天泽劈成两半。
不就是歹毒继母吗。
这个恶名,她担了。
“楚天泽呢?”她听到自己咬后槽牙的声音。
南宫诚疑惑问:“你是说,永宁侯?”
沈峤的心重重地沉了下去,原本糊涂的脑子一片清明,她其实第一句话想要问楚临渊的,可她生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楚临渊若是活着,楚天泽怎么会是永宁侯!
沈峤沉默了一瞬,南宫诚嘴巴动了动,斟酌着词想要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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