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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穆婧放下抹布,去洗了手,回来时给景澄拿了瓶酸奶。
&esp;&esp;“你想喝什么,自己拿。”不忘转头对秦域说。
&esp;&esp;秦域没理她,在景澄耳边轻声说:“我在外面陪你。”
&esp;&esp;他知道自己在的话,景澄有些话会有所顾忌,不便讲出来,那样的话,积压在心底最深处的情绪不能够完全宣泄出来。
&esp;&esp;景澄看着秦域出门,迈下一层台阶,隔着玻璃门,站在他视线可及之处。
&esp;&esp;他内心突然就安定了。
&esp;&esp;仿佛他是一面墙,疲惫的时候可以靠着,能撑住他所有的脆弱。
&esp;&esp;回过头,景澄拿起酸奶看了眼,“看来你还是没忘我小时候爱喝什么。”
&esp;&esp;见他打开天窗说亮话,穆婧笑了笑,刚准备接,喉咙里涌上苦涩,一下堵住了所有要出口的话。
&esp;&esp;眼眶慢慢红了,湿润迅速充斥,她有好多声抱歉想对景澄说。
&esp;&esp;怎么可能不愧疚呢?
&esp;&esp;特别是唐秋云那天指责完她,告诉她景澄刚到他们家时有多么诚惶诚恐,用了两年时间才慢慢打开自己。
&esp;&esp;虽说他现在是过得不错,也出人头地了,但那时真要遇到坏人,就不会是现在的样子了。
&esp;&esp;那时她一心想要自由,的确没过多考虑到孩子,故意用“跟着谁也比跟着她”过得要好的话为理由麻痹自己,其实就是想要逃脱责任。
&esp;&esp;穆婧不奢望景澄原谅自己,也不会让他负担养老的义务。
&esp;&esp;他们对视了很久很久,她只说了一句:“对不起,我不配当你的妈妈……”-
&esp;&esp;秦域不知在外面站了多久,黄昏时分,夕阳的光晕为这座古老的建筑群撒下一片金灿灿,他如静默的雕塑屹立在那儿,路过的人总忍不住想看两眼。
&esp;&esp;帅哥天生就是有这样的魅力,不用摆什么姿势,也会让人的目光留恋。
&esp;&esp;尤其是像他这种混血混得很标准的男人,轮廓感像欧洲那样深邃立体,线条分明,五官又有中式的柔和,没那么粗犷。
&esp;&esp;连蚊子都要在他腿边绕几圈。
&esp;&esp;而秦域,自始至终稳如泰山,即使蚊子趴在他手背,也依然优雅尊贵,一动不动。
&esp;&esp;景澄推门走出来时,手里拿着那瓶酸奶。
&esp;&esp;他忍住眼底打转的泪水,一直没哭,见他没察觉他的靠近,故作调皮地一步跨到他身后,拍了下他的肩膀。
&esp;&esp;秦域回头,见他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心脏猛然收缩。
&esp;&esp;可他讲不出什么肉麻的话,往店里面看了眼,压下胸口的酸涩,“走吗?”
&esp;&esp;都已经出来了,当然是要走的。
&esp;&esp;所以,景澄很快听出他并不是字面意思,长舒出一口气,轻松道:“都已经解决了,以后心理再也没有负担了。”
&esp;&esp;秦域揽着他下台阶,看他隐忍着泪水,心疼得不行。
&esp;&esp;按了按他的脑袋,“趴我怀里,没人看见。”
&esp;&esp;“谁说要哭了?”景澄拿下他的胳膊,“我要去小吃街,大吃特吃。”
&esp;&esp;“好,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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