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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在这个设想里,他至少要维持好三个始初虫种之间半对立半合作的关系。
谁都不能影响我的计划。
阿舍尔在心底暗暗道。
他忽然道:“真的没有任何办法可以离开深渊吗?”
旦尔塔捏着虫母的指尖一顿,对面相互针对的尾勾倒是缓缓放下,蓝色的始初虫种眯了眯眼睛,“有一个。”
阿舍尔:“是什么?”
“成为您的子嗣,我和战舰都将成为您的附属者。”祂的眼睛颜色很深,像是宇宙最深层次的微光,“这艘战舰,也将属于您。”
阿舍尔心头微动:“那你还是这里的战舰意识?”
“是的。”
“唔,在我看来,比起囚禁,这是一个更好的选择,不是吗?”
“可在做出真正的选择前,谁都有试图美梦成真的妄想。”这回答真诚友善,就好像在为考官描摹自己的梦想蓝图。
说白了,作为战舰意识的始初虫种从一开始就没想的自己能真正囚禁虫母,或者换一种说法,祂给自己划定了两条路——囚禁与追随,但总归不论是哪一个,祂一定会想方设法地留在虫母身侧。
唯一不同的是,如果第一条路成功,祂或许能够真的独占对方。
只可惜……
幽蓝色的瞳光饱含冷意,掠过对面和身侧碍眼的两个共生者,祂不无冷漠地想着,如果当初只诞生了祂一个始初虫种,那该多好啊。
阿舍尔轻啧一声,语气幽幽:“我喜欢听话的狗。”
旦尔塔捏着虫母指尖的手轻微一顿,尾勾在身后晃了晃。
这话绿色的始初虫种耳熟,“我还不够听话吗?我就差给你趴地上摇尾巴了。”
说着,祂颇有些桀骜地翻了翻眼睛,“我求着给你当狗,妈妈你理过我吗?”
阿舍尔嘴角勾出一抹冷冰冰的弧度,“你要是能学会好好说话,说不定我就理你了。”
他才不惯野狗呢。
战舰意识立马顺着杆子向上爬,“那您看我可以吗?”
对比身侧共生者的粗鲁难驯,祂优雅知性,彬彬有礼,除了偶尔在暗地里偷偷发疯的小问题,几乎无可指摘。
阿舍尔立马颔首,“这是我喜欢的解决方式。”
“您喜欢就好。”虽然不能独占,但至少也能先在虫母的身侧占个位置了,至于那个蠢货……
祂幽幽看了一眼身旁暴躁且没脑子的共生者,又看了看坐在虫母身边、还捏着对方手腕的另一个共生者,心中产生警惕与防备。
这才是祂需要防备的对象……
旦尔塔目光沉沉,满不在乎似的扫了对方一眼,忽然开口道:“妈妈,要给祂们起名字吗?”
阿舍尔一顿,看着旦尔塔的视线有些奇怪。
被盯着的小怪物顶着那张俊脸,状似无辜,“妈妈,怎么了?”
“……这么大方?”虽然是有意压低的声音,但对面两个始初虫种谁都能听见。
旦尔塔直勾勾盯着虫母,故意用压低了却也能让另外两个共生者听见的声音道:“妈妈,阿尔法、伽玛他们都有名字。”
正宫大大方方地发言,立马把其他两个始初虫种归为普通子嗣的行列,那点儿因为身份差距带来的特殊,似乎也被莫名打散。
“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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