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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雨哀怨,“我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情洗澡。”
看着江橘白利落转身,宁雨捶了一圈沙发,翻起身,说道:"向生明天会过来找你,你想好怎么给他交代吧。"
“我又不喜欢他,交代什么?”江橘白脱了外套,他盘靓条顺,坐几年的办公室,也没让他身形发福走样,反而多了一丝在学校里没有的稳重韵味儿,前提是别开口说话。
洗手间里没牙膏了,江橘白蹲在储物柜的抽屉面前翻找。
宁雨这时候才看见江橘白腰上的指痕。
他“砰”地一声翻到地板上,站到江橘白后面,“你跟徐栾做了?”
江橘白回头看了他一眼,“不能做?”
宁雨又开始哭。
江橘白拿出了一支牙膏,他没站起来,听着身后呜呜咽咽的哭声,他在这种时候没有不耐烦,反而给足了宁雨耐心。
“宁雨,强扭的瓜不甜。”
“我又没扭过,”宁雨抽噎着,“我种了十年,你这个瓜一直不熟嘛。”
“那个徐栾,我见过,他不像个好人,”宁雨说道,“他太聪明了,太狠了,不适合你,你……你就适合我这种小白兔。”
“……”江橘白回头,惊异,“你为什么会觉得你是小白兔?”
“比起他们,算啊。”
抱善在那边大口吃着饭,她大眼睛一直看着宁雨,“小雨哥哥,你不要纠缠我哥哥啦,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是小白兔他也不喜欢,我哥哥就喜欢我哥哥那样的。”
宁雨没听懂抱善的最后一句话,可也没心情问,他摆了摆手,“我跟家里吵架了,今晚我在你家睡。”
抱善说:“那我跟哥哥睡,小雨哥哥你睡我的床吧!”
宁雨:“……”
他咬牙切齿,“徐抱善你真是烦死了。”
半夜,首都下起雨来,窗台上的玉牌摇个不停。
抱善还是睡在自己的床上,宁雨睡在了一楼沙发上。
他的心事也不能影响他睡觉,他四仰八叉地睡着,却总是听见铃铛响。
但他睁不开眼睛,眼皮像是被人硬往下扯着,使他只能进紧闭着眼,而无法睁开。
宁雨好像还听见了脚步声,从自己所在的沙发背后过去,不知去往何处了。
睡前,首都明显降了温,江橘白把自己跟抱善的毯子都换成了被子,也给了宁雨一面被子,所以半夜下雨时,他只觉得静谧温馨,没觉得冷。
直到冷意从背后袭来。
他浑浑蒙蒙地睁开眼,没看见人,然而被子底下的腰却被搂住了。
身后那具冰冷的身体慢慢地热了起来,江橘白重新睡了过去。
翌日没工作,江橘白也懒得去打卡,他腰酸得很,一直在雨声里绵绵地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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