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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想到?,一等便等到?了十一点半,梁小姐一身酒气,头?发披散,妆也半花。
梁稚动作顿了一顿,抬眼向沙发上的人看去,他方才这一句质问?,语气简直冰冷得吓人。
她却冷笑了一声,“你又跟踪我?”
楼问?津并不为自己辩驳,他站起身,走到?梁稚身边去,语气还算冷静:“你知不知道那位顾隽生为什么举家搬离庇城?他害得副市长?女?儿身败名裂,遭人报复,庇城待不下?去,才逃到?了狮城。”
“那又怎样??我也是身败名裂之?人,我还有什么可怕的?”梁稚歪了歪头?,看向他,嘲讽一笑,“哦,你是在?担心妻子私会旁人,要害得你名声不好听?”
楼问?津面色沉冷:“我要是在?意名声,根本不会同?意你跟沈惟慈一同?来?狮城。”
梁稚稍有些茫然?,不明白话题怎的突然?扯到?了沈惟慈身上,可无所谓,能叫楼问?津气到?神志不清,是谁都没关系,“没错,我就是为了沈惟慈来?的狮城,你不在?的日子,我跟他双宿双飞……还有顾隽生,他舞技非常的棒……”
楼问?津目光冷郁,仿佛淬了冰雪,“楼太太,你最好想清楚再说话……”
他总在?提醒她身份的时候,称呼她“楼太太”,格外傲慢,格外让人愤怒。
“不必你提醒,我清楚得很!你还想知道细节吗,楼问?津?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指责我?”梁稚愤恨地望住他,“你结婚第二天就跟着梁恩仲出去花天酒地;说是同?我度蜜月,到?香港第一晚便不见人影,第二天早上才回来?,衣服乱成那个样?子……”
楼问?津闻言一愣,那本是如覆霜雪的神色,骤然?缓和了两?分,他不由伸手,想去捉她的手臂,“事?情并非……”
“你不要狡辩!”梁稚身体一侧,避开他的接触,“还有,我送你的宝石袖扣,你如果不喜欢,大可以还给我,或者干脆扔掉,你凭什么不经过我同?意就随便送给别人?!”
楼问?津又是一怔,“那是扎奇娅工作失误。东西我早就拿回来?了……”他说着,抬起手臂,让她看,那宝石袖扣,此刻就好端端地缀在?他的衬衫袖口上。
“你少?在?这里推卸责任!”梁稚盯住那红紫色的石头?,一时更加愤怒,“所以,你今天就是戴着我送你的袖扣,去见的别人是吗?”
她怒火焚心,直接伸手抓过他的手臂,就要把那袖扣扯下?来?。
“阿九……”楼问?津去揽她的肩膀。
“你不配这样?叫我!”她猛地一挣,手肘后撤,撞倒了桌旁的一摞书?,那书?又带着琉璃台灯跌了下?去。
“啪”的一声,室内骤然?一片黑暗。
两?人同?时地安静了一瞬。
“我去见了谁,你在?意吗,阿九?”
黑暗里,楼问?津的声音像是一柄直抵命门的尖刃。
梁稚像被?泼了一盆凉水,登时冷静下?来?:瞧她刚才都说了些什么?他一定得意得不得了吧,她装得云淡风轻,实则对他的去向如此了如指掌、耿耿于怀。
梁稚冷笑:“当然?不在?意。我不过是觉得,既然?是夫妻,就该一视同?仁,凭什么只能你来?要求我恪守道德……”
话没说完,便被?一把搂住,黑暗里,一只冰凉的手用力地按住了她的下?巴,吻紧随而?来?,分外凶狠,仿佛惩罚。
梁稚立即挣扎,自然?挣脱不得,想要后撤,可背后便是书?桌。
她手臂在?背后胡乱挥摆,在?桌面上摸到?了什么,意识到?那是自己日常用来?裁纸的巴朗刀,便毫无犹豫地拔了出来?,举起来?便往楼问?津颈边贴去。
那冰冷触感只让楼问?津动作停滞了一瞬,便又更深地吻了下?去,梁稚呼吸被?夺,极难开口,行将窒息之?时,楼问?津总算稍稍退开。
她将刀刃又贴近了一分,手指却在?发抖:“……你信不信我真的划下?去!”
“你最好是杀了我,这样?我们都能解脱。”楼问?津冷声说道。语气里有一种罕见的决然?。
话音落下?,便搂着她的腰,直接将她抱坐在?桌沿上,她吓得无意识低呼一声,拿刀的手欲用力,却颤抖得更加厉害。
黑暗里她听见楼问?津将眼镜摘了下?来?,扔到?了一旁。随后,温热呼吸再度落到?她的唇边,移至颈侧,又流连至她肩头?、锁骨……好似今晚喝下?的酒,在?这一刻齐齐翻涌,让她浑身发热,头?昏目眩。
她只能徒然?地将刀刃对准楼问?津。
楼问?津却径自动作不停,而?当一片温湿触感烙在?胸口的皮肤上,梁稚心口一跳,“楼问?津,你停下?来?!”
楼问?津以行动回答了“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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