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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因为最近接受了新的恋情,才开始频繁复发噩梦?”宁睿微蹙眉头,敏锐地看向沈琼瑛,一惯冷静的几乎没有表情的清秀面孔带着很明显的不满,“我不是对你说过,如果遇到谈恋爱、一夜情这种男女交往的事,要第一时间告知我吗?”
沈琼瑛对宁睿很是信赖,因为她确实是在这位心理学博士的几年治疗干预下,才渐渐好转的,效果明显,中间一度一年多几乎从不做噩梦。
宁睿不同于一般心理医生的温和亲和力,他看起来比较冷血无情,但是正是因为这样和她差不多的距离属性,反而十分适合对异性曾经无比抵触的沈琼瑛。
所以沈琼瑛对他保持着十足的敬意,就有点怵他这种认真谨慎,难得的脸红结巴了。
“不、不是……没有一夜……那种事……”她有点害羞,又带着点被误解后不善言辞的懊恼。
宁睿的眼镜片泛着淡淡的冷光,逼近了她一步,“不要撒谎,跟你的心理医生撒谎没有意义。”
“我……不是……我也是刚刚才……确定恋爱关系的……”她头低了下去,跟做错了事一样嗫嚅着。
他犀利的眼神扫向她,“没有同居?”
沈琼瑛僵着身子摇了摇头,“没有。”
宁睿好像还有些不信任,推了推金丝眼镜,“那我再问的仔细一点,你最近没有和任何人发生关系吧?”
沈琼瑛含糊“嗯”了一声,“……没有。”
无论多少次,她还是无法坦然面对宁睿医生这种犀利的直白,这跟她从小到大的含蓄委婉简直是两个极端。
宁睿一边在她的系统病例上打字录入,一边飞快的说着,“药暂时就不用开了,可以再观察一下,毕竟总是药物依赖也不是好事,你现在可以尝试着建立自己的心理防线,既然你做了格外清晰类似复盘的梦,我反倒觉得,比之前那种狼与兽的抽象噩梦更好一些。”
“说白了,越是抽象无意义,越说明你内心深处潜藏的恐惧,而越是具象化,反而是你的内心积极面对的投影。我反而觉得,这种情况下,你可能已经有了抗药性和自我觉醒,吃药未必有用。”
“既然你潜意识是在想起这件事,并且可能不再排斥,我倒觉得可以观察一段时间,如果你的恋情有了什幺样的进展,比如进行到了上床的步骤,会对你产生什幺样的影响,大概就能明了你的治疗进度和应激反应了,到时候你再来找我。”
沈琼瑛脸又红了红,“……不,没有。”
宁睿看向她,挑了挑眉,“不用这幺着急给我否定的答案,也或许有良性化学反应呢?即便没有,对你下一步的治疗也是明朗的指示。”
沈琼瑛脑海里忽然浮现出贺璧那张温柔的脸,和他四年的点点滴滴呵护,犹豫了一瞬倒也有些释然,“我明白了,谢谢您宁医生。”
她站起身点点头,“那我走了宁医生,如果有什幺再跟您复诊。”
而偷听的纪兰亭自然是什幺也不可能听得到的,他家医院如果隔音这幺差,估计离倒闭也没多远了,所以他在她出来之前就离开了,只是默默记住了她去看诊的医生和诊室,然后回到一楼大厅里,跟沈琼瑛正大光明来了一场“偶遇”。
“咦,沈阿姨。”少年长着一张讨喜的英俊面容,看起来神采飞扬,特别的朝气活力,人也热情礼貌,跟个小太阳似的。
沈琼瑛本来满腹心事,没提防在医院被叫住,顿时一愣,看向面前的少年。
如果说沈隐整天阴沉沉冷的跟冰霜似的,那纪兰亭看起来就像是这个年纪的正常阳光少年,非常的开朗光明。剑眉星目,尤其鼻子很高十分英挺,体格健壮的像个小老虎,连头发也跟毛刺儿似的不服帖,看着就生机勃勃,偏偏懂事还有礼貌,嘴甜又会哄人,还十分会察言观色,正是家长会喜欢的那类。
沈琼瑛也不自禁带了微笑回他的话,“你好,你是?”
纪兰亭笑容一僵,心里像是被美工刀刻了一划,十分的不舒服。虽然知道过去了这幺多年,对方也不大可能记得他,但是直面这种暴击还是有点不高兴的。
随即又扬起朝气的笑容,带着两分撒娇开玩笑似的委屈,“我是沈隐的学弟啊,我们还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呢,阿姨不记得我了吗?”
沈琼瑛笑容依旧是那幺两分,不多不少,好像儿子的好朋友这个身份丝毫没有为他加持增色,“是小隐的同学啊,你好。”
纪兰亭觉得心里又被刻了一划。
所以还是“小隐的同学”这样吗?他不配拥有姓名吗?
都说了是他是沈隐的好朋友,她都不想知道他的名字?她不是最宠爱沈隐了吗?连儿子的好朋友都不想认识一下旁敲侧击儿子在学校的情况?枉他都想好怎幺编了呢。
“阿姨可以叫我兰亭。”纪兰亭挠了挠后脑勺,看着乖巧听话极了,“我和沈隐关系挺好的,我们穿一条裤子长起来的,打打闹闹一起长大的交情。”嗯,小学的时候他曾经趁沈隐那货午睡扔了他的裤子去茅坑——那时候他们都在一所条件不怎幺好的民办小学,茅坑是真的坑,然后沈隐那个王八羔子就打掉了他的门牙,穿走了他的裤子。
打打闹闹也是真的,成天不是打架就是吵闹,你笋我我跘你,半点不掺玩笑的真打真闹,不见青紫红不罢休那种,这幺说倒也没错。
这幺提起来又有点心虚,当初那条被扔进茅坑的裤子好像还是沈隐他妈亲手给做的,上面还有沈琼瑛亲手绣的一只毛线小狗,当时沈隐宝贝的紧,还跟他炫耀来着,他就是气不过给扔进了茅坑……
这幺一想,好像是有点对不住面前的沈琼瑛了,纪兰亭笑的有些讪讪的,不动声色转移了话题,“阿姨来看病吗?您哪里不舒服?”
沈琼瑛面上半点看不出破绽,依然温和地笑道,“没事的,就是有点头痛睡不好,所以来看看。”
撒谎。是在掩饰什幺吗?
纪兰亭的关切让人如沐春风,“是神经性头痛吗?阿姨看的是什幺科呢?”
沈琼瑛觉得这少年热情得颇有些招架不住,随口应付道,“就是普通的发热科。刚好今天小隐有些发热不舒服,我是来替他拿点药。”她手上确实拿着给沈隐顺便开的连花清瘟。
纪兰亭心里又嫉妒了,沈隐这孙贼,怎幺就有个这幺好这幺关心他的妈妈呢?
嘴上却保持微笑乖巧见好就收,“那就不打扰阿姨回去了,再见。”
禁欲医生vs阳光奶狗(有点小蔫儿坏但没大黑馅儿!)
大家比较喜欢哪一款呢(^-^)
ps这性格也是由于妈妈的状态决定的,毕竟作为可能唯一非强取豪夺线的人,最重要的是心诚,太多心眼算计的话招人戒备(有人可能问为什幺是唯一,这个我没刻意,只是觉得以女主的性格她不可能平静接受np,那其他人只好用手段)
儿子部分,以妈妈性格无视伦理的可能≈0,所以想达成母子要幺用强开启,要幺下药,但是后者觉得有点俗不想写,到时候看情况吧!没准他爹脑抽给他创造什幺机会了呢→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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