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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配合着移动,迅速向村口走去。
季山也连忙回身,背上季畅,往车上走。
季窈被放在后座上,头枕着谢迢的大腿,宋水抱着他的双脚,季山便将季畅放进了副驾驶座。
而後驱车一路赶到了最近的县医院。
季窈丶季畅一进了医院就被送进了急诊室,护士看到谢迢右臂上的伤口,连忙就要拉着他去手术室。
谢迢还想在急诊室外等医生出来,被护士大骂,「你是想截肢吗?
宋水也过来劝,由她守在急诊室外,一有情况就通知他,谢迢这才被护士拉着离开。
然而等谢迢缝合好伤口,才发现季窈和季畅已经被转移到了普通病房。
季畅只是普通的应激昏迷,之後就会醒,但季窈医生也说不出他是为什麽会晕。
宋水哭着谢迢说:「医生说检查不出问题,在电极刺激之下,人都醒不过来,让我们做好他变成植物人的心理准备。」
谢迢喉中梗塞。
最後一丝自欺欺人这只是普通晕倒的希望破灭,他想到王老头说的死劫。
谢迢心头一疼。
他辞过季父季母,走到无人的楼梯间里,叫王老头的名字,王老头显形而出。
「季窈为什麽会晕过去,怎麽样才能醒来?」
谢迢的双眼紧紧盯着王老头的眼睛。
面对谢迢几近逼迫的问询,王老头摇了摇头,张口,谢迢先辨认出口型打断他,「不要和我说什麽天机不可泄露。」
王老头无语地睨了他一眼,胡子一吹,「就是天机不可泄露,去问你师父去,现在只有他有办法救季窈了。」
谢迢握紧拳头,只要还有希望。
他对王老头鞠了个躬。
转身出了医院。
谢迢拜托季父季母照顾季窈,独自坐高铁换乘回到景山。
一千馀级石阶一气而上,谢迢回到玄云观,越过一个个问好的同道,在主殿的真武大帝雕像前找到了他师尊。
寂静的真武大殿内,阳光穿过雕花的窗框一束束地斜射进来,照亮空气中飞舞的灰尘。
清癯的老人站在头抵屋顶的真武大帝脚前,渺小的背影却自蕴含一股无上的气质。
「师父。」
谢迢踏入殿内,跪在王道丰的背後,脊背弯折,头抵地面,话音带泣,「求你救他。」
他知道他师尊必已洞察了一切,果听对方道:
「天意要杀死一个人,有救吗?」
谢迢撑地的手握成拳,他没有抬头,盯着地砖上的风蚀孔洞,斩钉截铁道:「有救。」
王道丰拂尘一摆,转过了身。
他低头看向跪在这里的徒儿,缓缓道:「道法自然,你此行是逆天而行,极有可能连累自身,这样也要救吗?」
谢迢没有犹豫,「要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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