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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季窈,第一时间看向言槐。
来了来了,主角的名场面来了。
言槐察觉到季窈的目光,疑惑地抹了抹自己的脸,“有什么东西吗?”
季窈把主角的目光引正,淳淳教诲道:“专注看戏。”别误了剧情。
席上有人解围,笑道:“祁佬说笑了,我们怎么敢忘记您老?见时间到了您没来,还以为您不肯赏光和我们这些小辈一起参宴呢。”
祁佬昂着首,目视前方,像没听见那人的话,并不搭理。
那人讪讪。
席间顿时没人再敢接话了。
场面僵持,直到谢迢从里面出来。
谢迢迎到院门口,脸上神情波澜不惊,冲祁佬见了个礼,“怠慢前辈了,堂内已为您备好座位,请移步。”
祁佬这才慢悠悠地落下视线,看了看拜在他身前的谢迢,哼笑道:“毛也没长齐的小子。”
谢迢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他直起身,向侧方让开一步,用肢体语言表示请人移步。
谢迢的行为展现出的是大家风派,而就坐在两桌开外的季窈却忍不住了。
可恶,这什么眼睛长在头顶上的炮灰反派。
本来以为这个剧情就是炮灰踩脸主角,主角打脸回去,没想到还有这么段前置剧情。
作者的脑洞和实际发生的事件之间简直像马头搭个人脚一样离谱。
季窈虽然生气,但还保持着身为配角的理智。
可在场中的祁佬就不理智了。
他在谢迢的恭请下踏进院来,但也只是踏进来,纡尊降贵地给谢迢面子进来后,还要发表讲话。
“玄学界江河日下,身为昔日被推举的三个长老之一,我日日忧心玄学式微却回天无力,而身为下一代人的你们,平日里没有什么功绩,在这玄学界三年一聚的日子,本来应该众人集柴、计玄学之深远,却在宴席上不思进取。”
祁佬转向最开始说话的那人,“你说时间到了我却没来?”他冷笑一声,拂袖道,“那是因为乐官山出事,短短一个月五人失踪,生死不明,你可了解?”
被点到的那人匆匆点头,“是晚辈失言。”
祁佬冷哼了一声,不屑于与这等小辈计较,转向一边静立的谢迢,“年轻一代,想上位,没有错,我们这一代人的,总要交到你们手中,但拍拍自己的肩膀,看看自己的能力,能接得起这个担子吗?!”
“能!”有人挺身而出,大声应道。
猛然一块大石投入水面,众人纷纷转头,想要找出敢接这话的人是谁。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祁佬从出现伊始,看似句句肺腑,为玄学界的未来担忧,其实不过是扯着大旗敲打和他竞争第一天师位置的谢迢罢了。
但年轻一代和他的代沟都隔到改革开放以前了,早就不吃这套。
大家不出声反驳只是在辈分碾压下不得不“尊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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