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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他的翩翩各方面都出挑,从小就不乏追求者,但欣赏、爱慕与觊觎、纠缠是两码事。
撇开道德不讲,齐舜那厮的行为造成了她的困扰,甚至危害了她的人身安全,他不可能轻拿轻放,当没事发生过。
不过,这些事他自会处理,不必再惹她烦心。
他只说道:“听说齐家现在是长子掌权,我跟那位齐总认识,会跟他讲约束好弟弟。以后他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贺翩翩看着他,黑色的眼眸中充满笃定。她不确定以他今时今日的位置,究竟有没有能量说动那位齐总,但此刻她仍分外安心。
“祝逸辰,我相信你会保护好我的。”她说,眸子亮晶晶的。
祝逸辰没说话,抬手覆到她的发顶,拇指轻轻地摩挲着那片淤青的边缘,心里却满是自责。
多年前刚在一起时,他就说过要保护她,如果真的做到了,她这次又怎么会受伤。
藏在阴沟里的老鼠探头探脑地试着攻击他们,好几次了,他竟然都没有察觉。究竟是太过自信,还是过于迟钝?
贺翩翩见他脸色沉沉,不自觉地敛了笑意。
齐家毕竟是豪门望族,跟顾家相交多年,牵绊颇深,而他们只是毫无根基的打工族。
祝逸辰一路走到今天不容易,怕他跟齐家起什么冲突,她不再强调主观情绪,只讲客观事实:“其实这件事主要责任还是在我自己。”
看过了事故认定报告,她反思,“当时我没有打转向灯就直接变道,触发了车道偏离预警。车子把方向盘拉回来的时候,我没反应过来,慌乱中乱操作一气。
“幸好当时周围的车子离得比较远,前面是防撞墩,不然撞了别人,人家多无辜啊。”
祝逸辰对上她满是担忧的视线,心中明白,敛去情绪,轻笑:“不用担心,我不会找人家火拼的。”
贺翩翩点点头,加码:“我跟齐欢可是闺蜜,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
“好。”
祝逸辰重新拾起筷子,给她夹了一块鱼生,“我做事,请老婆放心,不会拿我们的未来去跟烂人同归于尽的。”
贺翩翩格外用力地点头:“这个世界上烂人可多了,就像苍蝇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冒出来了。但我们不能被烂泥拖住了脚步,得不偿失。”
他郑重表态:“我知道了,领导放心。”
事情是不可能就这样过去的。
齐尧从美国回来,刚落地就接到秘书汇报,说是顾氏的祝总想请他吃饭。
他步下飞机,坐到车内:“祝逸辰?有没有说什么事?”
幻影驶出停机坪,秘书从副驾驶回头:“说是关于您上次提到的合作,想再详谈一次。”
上次?
齐尧唇角勾起。
年轻人终于回过味来,懂得生意跟人情是不可能完全分开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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