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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学习不错,就是偏科,数学极其糟糕,为了提高这一门的分数没少费脑筋。
所以宣珮感同身受,双眼顿时发酸:“别提了,照这个算法,我一套套的卷子都白练了,错题集白做了,努力钻研的三角函数、数列、空间向量、圆锥曲线还有导数的大题套路也都喂了狗。”
两人齐齐哀道:“早知如此,当年也不必头悬梁锥刺骨,踩着早读铃声进教室、一熄灯就睡觉的日子它不香吗?!”
“对了,”季灼似是想起什么,努努嘴,视线暗示性地瞥向远
处那道挺拔的身影,一阵后怕:“班长,你知道你刚才做什么了吗?”
顺嘴接了下去,宣珮淡然道:“不就是让原著中的反派陪着演了个戏,怕什么。”
“什么?!”
季灼被转移了注意力:“你也看过那本《仙门桃花劫》?!”
宣珮轻轻“嗯”了声,视线落到谢千砚身上。
兴许是对他人的目光敏感,斜倚高墙的青年懒懒偏过头,复而转回。
黛瓦粉墙,青藤蔓上檐头,偶有清风徐来吹落一席梨花雨,几抹纯白飘摇着落到青年青色竹纹的外裳上,又被侧过脸这个动作带动的发尾顷刻扫去。
他生了一张精致无暇的面容,其中半面笼在头顶枝杈洒下的小片阴翳中。
而方才似乎是在阖眼歇息,因此在睁开时眼眸稍带些许茫然的倦意,但在几瞬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罅隙间淌过的流光化不去余下寒潭似的冷,还有眸光深处翻涌的郁气。
谢千砚。
这是原著中一个极其古怪的角色,他在前期基本上戏份寥寥,基本上都是以与男主比肩的天之骄子的身份出场。
然而从只言片语中捕捉到的性格中可以看出,他与闻云川相比完全是两个样式的人物。
强大且孤僻,嘴毒且不讨喜。
这是作为读者的宣珮对谢千砚拥有的浅薄印象。
而到了后期,他被指认为魔域派来的细作,是近来大小城镇上频出的邪修害人案的祸首,于是在被废去修为和根骨后叛宗
而逃。
对了,说起邪修害人案——
日光和煦,流莺衔来巷外逐渐增大的喧嚷声,只是隐隐绰绰,听得不那么真切。
宣珮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见谢千砚走来,话语分明是在问询,语调却像不容置疑的陈述句:“我方才听见了‘凌极宗’三字,去看看吗?”
两人自是应好。
迈出深巷,只见不知何时已然聚起人潮汹涌。
乍一望去,宣珮只能看见重重叠叠的人群,后边还有不断加入的百姓,前推后攘地将她往前挤。
好不容易站到了前头,宣珮定神一看。
那是一堵青砖砌起的长墙,绵延数条街巷,城内衙役在贴完告示后侧身站在一旁,斥退想要拥挤上前的群众,生生留出一圈空余的中心地带。
担心有人不识字,他一板一眼地念出告示内容,不厌其烦地念了一遍又一遍,声如洪钟,咬字清晰。
起初,宣珮的眸光凝在身前大幅字迹方正的宣纸上,但很快就被旁人闲聊的八卦吸引走了。
巧的是,八卦的主人公之一就是她。
“听说了么,”有人悄声跟身旁那人说道,“我姑姑的儿子的侄女在闻府当值,跟我说了下午才发生的一件事,有意思的很。”
“听说了。”
就像对什么暗号似的,两人异口同声道:“他爱她爱他。”
语罢,相视一笑。
宣珮:......
如果是想通过让自己社死的方式来缅怀那逝去的一百万灵石,那么只能说——
恭喜
闻夫人,她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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