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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发觉,伸手往后拍了拍酸胀的地方。
以前他们也会互相捶捶肩膀或踩踩腿,一起锻炼或跳舞后,互相帮忙是常见的事情。
直到后来沈兆景专心学了古典舞,不再跟着他们乱跳后,这个场面再也没出现过了。
陈亦周握拳,打算拍篮球似力气锤过去。
沈兆景说:“明天先带你去吃早饭再去看海?”
她叹声气,陈亦周猛地收回手:“我还没锤。”
“我是叹我自己来了这么久也没出去玩过。”沈兆景把长发揽到一侧,提醒:“别弄到我的头发。”
“知道。”
陈亦周下手,力气不减。
一下就让沈兆景的眼泪飙出来,她回头看了一眼陈亦周:“你对我不满很深啊!”
“我还没使劲。”陈亦周的拳头展开,指尖通红,沈兆景仿佛找到证据,一只手攥住他的手腕,一手指着他通红的指尖:“这还不算用力!”
“我血热。”他回答的平静,脸上表情丝毫不起波澜,跟回答的两个字毫不相关。
沈兆景突然笑出来,她笑的止不住,脸上终于有了血色,从脸颊蔓延到耳根,忍着笑说:“你这让我想起来一个笑话。”
“一个热血鬼吸了热血青年的血,然后被烫出满嘴的泡。”说完,背后的陈亦周并没有任何反应,沈兆景笑的止不住前后倒,笑声清脆,直到快要从沙发边上滑下去,身后的陈亦周才伸出手扶了一下,无奈道:“你笑点怎么这么低?”
沈兆景半边身子挂在沙发边,仰头看他,在落下的灯光边缘中目光盯着陈亦周的下巴,上面多了一点青色。
她反问:“你笑点怎么这么高?”
却伸出手去。
陈亦周只一只手扶着她的肩膀,和她坐的很近,实际上以一种疏离的姿态拉远了两个人的距离,他目光冷淡,有一种静观其变的淡定,丝毫不在意沈兆景会做出逾距的动作。
下一秒,沈兆景的指尖停留在他下巴前几寸。
她还保持着向后仰头看他的动作,那双杏眼水润,闪耀着几颗星,陈亦周下意识的撇开眼神。
“这是胡子?”她坐直,扭腰看过来,第一次从陈亦周脸上看出点少年人成长的轨迹,她很好奇。
陈亦周用手掌摩挲两下下巴,又坐回去,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算是回答。
沈兆景又问:“胡子必须每天刮吗?”
陈亦周嗯了一声,他困倦的支着下巴,似乎真的不想再开口。
突然他起身,说:“我去胖总那点睡,明天你醒了再来找我。”
话音落,便丝毫不留念的起身离开。
沈兆景刚吃完饭,血糖升高,脑子犯浑,居然开口说:“你直接睡这里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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